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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人生至暗时刻,我们都会不由自主选择音乐?

更新时间:2024-09-20 21:55  浏览量:36

刚刚过去的中秋节假期,一部纪录电影悄悄火了起来,在社交网络上引发了热烈讨论,电影名字叫做——《里斯本丸沉没》。

影片全景还原了二战中发生在中国舟山东极岛海域的真实海难,并记录了海难背后的亲情、爱情故事。

里斯本丸号,这艘原本几乎被人类遗忘的沉船,在导演方励十年执着的坚守中,回到了大众的视野;而八百多沉入海底的异国年轻人,终于在82年后,被还原了最后的生命轨迹…

1.

影片中颇为打动人的一个时刻,是在船即将沉没时,船舱内奄奄一息的英国士兵们,调动最后一丝力气,齐声唱起了歌——一首来自他们故乡的歌——最终,士兵们和歌声一起,沉入了大海。

很多观众在这一刻泪流满面。

在人生至暗时刻,唱歌有什么用呢?是会沉得慢一些,还是疼得轻一些,或者竟然免于一死?

这些当然都不可能发生。最大的可能是,人们本能的用音乐,抵御将死的恐惧,回望一生的温馨时刻,鼓足勇气回想记住人生中的那些美好,忘记寒冷刺骨的海水,忘记疼痛和悲伤;他们,不怕了。

士兵们最后合唱的这首歌,名叫《It's a long way to tipperary》,是一首非官方的英国海军军歌,原版活泼、昂扬、意气风发,而影片中,我们感受到的是悲凉、壮烈的诀别。

除此之外,影片的片尾曲也受到很多影迷的喜欢和关注。

电影结束,伴随着828名沉船战士的名字飘过,一个深沉磁性且有力量的女声响起,击中了很多观众的心。

片尾曲名叫《Long way from home》,是导演方励费尽心力从世界各地寻找音乐人填词而成,他试图通过歌曲,营造一种女儿呼唤父亲、妻子呼唤丈夫、母亲呼唤儿子的意境——他希望那些沉没在海底的亡魂,永远不会被忘记。

同样处境下的音乐之声,其实我们并不陌生。

大家或许还记得在另一艘举世闻名的沉船“泰坦尼克号”上,旅客们慌乱逃生之际,也有这样的音乐声相伴——游轮乐队的小提琴手兼指挥家,带领他的乐队乐手们,演奏起了那首动人的音乐《更近我主》。

这段情节并非导演为了增强戏剧张力而虚构的桥段,而是取材于当时的真人真事。小提琴家的原型名叫华莱士·哈特利,在登上泰坦尼克号之前,刚刚和女友订婚。

最终,华莱士和他的乐队乐手,在悠扬的音乐声中,随泰坦尼克一起沉入了大海。

2.

是的,在人生的至暗时刻,人类总会不由自主地选择音乐;

而在人生的困难时刻,人们也会本能地用音乐来激励自己。

2014年第86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纪录短片《6号小姐:音乐将我拯救》,记录了钢琴家爱丽丝•赫茨−索默传奇的一生

——她曾是二战大屠杀最年长的幸存者,也曾是世界上年龄最大的钢琴家。中年时,她的母亲和丈夫都惨死于集中营,她自己和年幼的儿子也在集中营度过近三年漫长的生活。

但我们在爱丽丝的身上,丝毫感受不到历经苦难之后留下的仇恨或是苦痛;相反,温和爽朗的笑容始终挂在她脸上,对生活的乐观和热爱感染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而这份力量的来源,拿她自己反复提到的话来说:音乐陪伴了她一生,也拯救了她一生。

华裔钢琴家朱晓玫也是在音乐的支持下,度过了人生中的至暗时刻。

朱晓玫从小显示出了极高的艺术天分,8岁就开始在电视台演奏钢琴。可惜好景不长,1966年,17岁的朱晓玫被送往河北张家口进行了长达5年的劳动改造。

在漫长的煎熬中,昔日同行一个个离她而去,将生命永远终结在距离出发不远的地方。

改革开放后,朱晓玫终于有机会出国继续自己的音乐梦。比做保姆、清洁工维持生存更加煎熬的是,她陷入了无止尽的对昔日遭遇的反刍。

那些可怕经历让她几乎永无宁日,纵使频繁换心理咨询师也无济于事。最终,是音乐救赎了她,她只能依赖巴赫获得可望不可及的内心安宁。

3.

音乐除了在危难时带给我们内心的安慰,在困境中带给我们走下去的力量,很多时候,对我们的身体也可以产生直接且有效的作用。

有很多事例及科学研究证明,音乐能够对人体产生相当的治疗功效。

比如,镇痛。

致力于中国音乐治疗事业推广与研究的中央音乐学院教授高天,也曾是音乐的受益者。他曾经患上人人畏惧的带状疱疹,却没有影响日常工作和生活,就归功于他始终都在通过听音乐缓解这种疼痛。

原理在于大脑皮质上的听觉中枢与痛觉中枢位置相邻,而音乐刺激造成大脑听觉中枢的兴奋可以有效地抑制相邻的痛觉中枢,从而明显地降低疼痛;同时,音乐还可以导致血液中的内啡肽含量增加,也会有明显降低疼痛的作用。

法国大提琴家克莱尔·奥佩尔出生在一个医生家庭,上世纪90年代开始为自闭症儿童、失智老人、临终病人等特殊人群演奏,并发现自己的琴声往往能够抵达这些无法用语言交流病人的内心,为他们带去快乐。

后来,克莱尔把这段经历记录成了一本书——《舒伯特绷带》。

通过这本书,音乐家带我们走进一幕幕用音乐疗愈病人的真实场景。

比如,一位被称为凯斯勒太太的病人胳膊受伤化脓,总是因为疼痛和恐惧,对医护人员抱有很强的攻击性,护士们常常在她的攻击下为她更换绷带。

直到有一次,克莱尔带着大提琴来到老太太身边,演奏了一首舒伯特的《降E大调钢琴三奏曲》。

几秒钟后,凯斯勒太太手臂放松了下来,尖叫声也戛然而止——这让克莱尔认识到:10分钟的舒伯特就相当于5mg的奥诺美(一种止痛药)。

4.

音乐治疗还被应用于缓解抑郁等常见问题上。

这是因为,音乐可以引发情绪反应,这种反应可以帮助调节心理状态,从而减轻焦虑和抑郁的症状。

高天教授曾在网络上详细分享了他通过音乐改善一位34岁女性抑郁状态的故事。

克莱尔也在《舒伯特绷带》中,记录了他通过约翰·施特劳斯《皇帝圆舞曲》,让一位孑然一身、深陷抑郁和痛苦中的老太太重新感知到美好生活的故事。

还有例子证明:在那些人生谷底的无望时刻,音乐的力量真的可以救命。

安德鲁·舒尔曼是一名音乐家,不幸罹患胰腺癌,在切除肿瘤手术后,可能因为过敏而昏迷,陷入了濒死状态。

就在医生也一筹莫展之际,安德鲁的妻子突然想到:音乐或许能唤醒他!

于是妻子找到他平时最爱听的《马太受难曲》开始播放。半小时后,监控屏上的血压开始稳定,其他指标也有了很大改善。

慢慢的,安德鲁恢复意识醒来了。

后来,安德鲁回顾当时的那段经历,他说熟悉的旋律和歌声,仿佛触及到他的灵魂,让他的大脑开始构建些美好的画面,并慢慢地恢复了意识、恢复了记忆。

后来,安德鲁成为了一名音乐治疗师,运用自己的体验帮助医护人员救治了多名病患。

5.

很多人类顶尖人才在音乐中寻求慰藉,更有芸芸众生,在音乐中寻找属于自己的灵魂栖息地,让精神在琐碎繁杂的世俗生活中得到解脱与救赎,从而有勇气和力量,面对人生的诸多挑战。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我们愿意打开心门,去聆听音乐的美好,感受音乐与内心情感的碰撞。

想要走进音乐世界,体会上文提及的音乐神奇魔力,或许可以从《如果古典乐被戳破》开始。

这本书将目标和重点聚焦在最重要却最难以捉摸,而偏偏提升音乐审美所最看重的部分——听觉感知能力。

全篇遵从由易到难的内容设计逻辑,任何对古典乐感兴趣的读者,都可以通过循序渐进的方式,训练和提升音乐审美中最重要的听觉感知能力,拓展我们人耳抓取和分辨复杂听觉信息的能力。

在这里,你能够从圣桑的《天鹅》中,遇到受伤后却依然孤芳自赏的自己;

也能够从肖邦的《升C小调圆舞曲》中,共情到失恋后的隐隐忧郁;

甚至从马勒的《第九交响曲》中,体验到濒死的幽暗与空虚…

——换言之,这本书仅仅是打通你用听觉感同身受的能力,剩下的事,就是与这些地球之花般珍贵的音乐家共情我们生而为人的喜怒哀乐。

而这些珍贵的同理心与灵魂共鸣,往往就是我们在面对挫折与困境时的强大力量,是认同自我、治愈内心的有效“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