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真正的无耻，不是作恶，而是为恶辩护

发布时间：2025-06-08 08:08:00  浏览量：2

世上有一种人，他们未必亲手作恶，却终日为恶辩护。

他们排出一串串理由，证明恶之为恶的合理性，甚至必要性。

人们称之为"辩护士"，我以为，倒不如直呼为"辩护者"更为贴切。

辩护者们向来是聪明的。

他们深谙"恶"字难听，便发明了种种新名词。

战争不叫战争，叫"特别军事行动"；

掠夺不叫掠夺，叫"资源优化配置"；

压迫不叫压迫，叫"维持社会稳定"。

他们用这些精心雕琢的词汇，将恶行包装得堂而皇之。

恶一旦有了理由，似乎便不那么恶了。

我见过一个辩护者，他坐在咖啡馆里，面前摊着报纸。

"这些穷人之所以穷，"他啜了一口咖啡，"是因为他们懒惰。"

他说话时神情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个显而易见的真理。

我注意到他的手指修长干净，指甲修剪得一丝不苟。

这样的手，自然从未沾过泥土，也未干过粗活。

辩护者们最擅长的，是将恶行归因于受害者。

"他被打是因为挑衅"，

"她被侵犯是因为穿着暴露"，

"他们被剥削是因为不够聪明"。

如此这般，恶人反倒成了被迫反击的正义之士。

辩护者们的逻辑如同一条咬住自己尾巴的蛇，

循环往复，最终将是非对错吞噬殆尽。

历史上，辩护者们总是如影随形地跟在暴行后面。

当权者屠杀异己，他们说是"维护统一"；

资本家压榨工人，他们称为"市场规律"；

侵略者蹂躏他国，他们美其名曰"传播文明"。

辩护者们的舌头比刽子手的刀更灵活，

能在眨眼间将黑说成白，将恶说成善。

最可怕的不是辩护者的存在，而是人们逐渐习惯他们的声音。

起初，人们听到为恶辩护的言论会愤怒；

继而，他们开始沉默；

最后，竟至于觉得这些言论也有几分道理。

恶的辩护如同慢性毒药，先麻痹良知，再腐蚀灵魂。

我认识一个老教师，他告诉我：

"年轻时，我以为无知是最大的恶；

后来发现，明知是恶却为之辩护，才是真正的无耻。"

他说这话时，窗外正下着雨，雨滴打在玻璃上，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敲打。

辩护者们并非都是面目可憎之徒。

相反，他们往往衣冠楚楚，言谈文雅。

他们会在高级餐厅里讨论哲学，

在音乐厅欣赏交响乐，

在慈善晚宴上慷慨解囊。

正是这种体面，使他们的辩护更具迷惑性。

倘若恶魔穿上西装，打着领带，

用标准的普通话为地狱辩护，恐怕也会有人心动。

恶需要辩护，恰恰证明了它的心虚。

阳光下的善行从不需多费唇舌。

只有那些自知理亏的勾当，

才需要伶牙俐齿的辩护者为之涂脂抹粉。

夜深人静时，我常想：倘若世上少了这些辩护者，恶是否会少几分底气？

但转念一想，或许正是恶滋养了辩护者，而辩护者又反过来助长了恶。

二者狼狈为奸，如同连体怪物，共享同一套血脉。

辩护者的可悲之处在于，他们终其一生都在为别人的恶行奔忙，

却从未真正活过自己。

他们的灵魂早已典当给了魔鬼，换来的不过是一把镀金的锁链。

雨停了，但空气中仍弥漫着潮湿的气息。

我想起那位老教师的话——真正的无耻，不是作恶，而是为恶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