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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音史|让·西贝柳斯的哪首交响诗,使芬兰音乐登上了世界乐坛?

发布时间:2025-08-20 19:01:58  浏览量:1

第四部分 资本主义社会时期

第七章 民族主义音乐

第三节 民族乐派(下)

向阳光

五、芬兰民族乐派

(一)重要人物

2.西贝柳斯

(6)重大贡献

让·西贝柳斯在职业生涯中,总共成就了119部带有编号的作品,其中17首为钢琴作品。这些编号多数代表了类似精选集的“无词歌”,以十首(或更多)为一组的方式存在。如此算来,西贝柳斯在键盘乐上创作的音乐超过了百首。无论如何,这对于键盘乐创作都是相当庞大的数字。

让·西贝柳斯的专长在于后浪漫主义交响作品创作,而专业人士一直认为后浪漫主义交响曲与键盘乐之间毫无化学反应。西贝柳斯的创作多为轻快音乐小品——程式化的小东西,冠以“云杉”或者“乡村教会”之类的标题,是为消遣的客厅音乐。考虑到西贝柳斯所处的时代,钢琴音乐对于西贝柳斯绝不是小成就,作曲家本人从不会写与键盘乐器本身格格不入的东西。不可思议的是,除了西贝柳斯,任何南波罗的作曲家都不会对多余、单调的动机对位耗费心血。通过最传统的方式(当然并非是最糟糕的手法),键盘音乐呈现出与同时代作曲家常用的双八度结构截然不同的样式。

显然西贝柳斯并不热衷于创作所谓炫技类的作品,人们只需要听听他在协奏曲中一丝不苟、高贵典雅的小提琴声部,或者交响诗《芬兰颂》中完美的和谐声音线条,便知西贝柳斯在“自我表达欲望”上的态度。然而,西贝柳斯并非简单地逆着后浪漫主义音乐主流而动,亦没有新古典主义对现当代嗤之以鼻。相反,如《第一小奏鸣曲》作品第67号,借由海顿风格的发展部结构与前古典主义时期的对位曲式,他发现了一种绝妙的方式,令钢琴即使处于相对于交响乐团声响劣势位置时,依然能发出最美的声音(在那个年代,钢琴总是为了乐团的声音做出牺牲,而这被视作不可打破的声音设置范畴)。仅就乐器本身而言,西贝柳斯的任何一首钢琴音乐听上去风味总是更浓郁。

举例来说,《第二小奏鸣曲》第一乐章,由音阶内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基础卡农衍生而来。《第三小奏鸣曲》的开篇乐章,主要采用“二部创意曲”风格织体,其间或填入通奏低音让和声感丰满起来。然而这首《小奏鸣曲》完全注重于以上引用的动机,在作品第二乐章以及最后一个乐章的结尾处,它变形为另外一种织体——像理查·施特劳斯早期艺术歌曲的伴奏,是一些适合在家里聆听的抒情作品。

在姊妹篇中,让·西贝柳斯避免了乐章之间的相互关联。事实上,这三部小奏鸣曲的第一乐章都扮演着紧凑、被删减了快板的角色,结束时所使用逐字逐句的再现,会让最隐忍的教师都忍不住要拿笔修正一番。

这三首小奏鸣曲,均创作于1912年,当时西贝柳斯正进行最激进的尝试——通过形式本身推动交响乐发展部(包括《第四交响曲》以及《第五交响曲》初稿的写作);以特定作品的标准来衡量,这些都是相当常规的结构。不过若稍稍变化角度来看,对建筑结构形态的遵循强化了更富想象力的调性关系。

以《第一小奏鸣曲》第一乐章为例:主题升f小调在展开部消失了,右手弹奏出“清唱”,同时配以和弦。人们可以清晰分辨出左手部分的下中音、下属音以及上主音之间的关系。正是通过这种手法,西贝柳斯推迟了音程关系的和解。最终为了保持音乐学者托维口中那种“与众不同”,音乐结构落在升c小调。这看似是对属音的巩固;却顽皮地让人们的耳朵停留在主音位置(此处,西贝柳斯优先使用的代替和弦——D大调三和弦不仅表达了那不勒斯式的属调关系,同时带着淘气迷惑的听者,提醒人们记住它最初作为下中音的模样)。

如此看来,从“发展部”到“再现部”以此发生的一系列推导,显现出不太体面的匆忙感(这几部小奏鸣曲中“发展部”都采用莫扎特风格加以处理;《第二小奏鸣曲》第一乐章的中间段落只有9 小节)。而实际上,为了陈述需要,属音与主音于再现部的转移直接导致音乐表达的模糊感。结果该乐章最后25小节——再现部的“第二主题段落”加上一段简短的终曲,可以称得上回归“主调”——即升f小调之上。而统计学不可能衡量出如此温文尔雅、难以捉摸、每次震撼都能直达心底的音乐触感。西贝柳斯运用自己的方式,出色地将这一切给予作品,音乐创作有节制,且动人。

西贝柳斯的作品,证明了即便是早期尚在传统束缚中,依然为后浪漫时期多有局限的钢琴作品,做出了重大贡献。

(7)世界影响

让·西贝柳斯在世92载,是西方音乐家里少有的高寿者。我们把莫扎特、舒伯特、比才三个人的年龄加在一起,比他的岁数也多不了几岁。西贝柳斯生命的一大半在20世纪,但是他在后30多年里不再创作。他的音乐的基本特征,属于19世纪末,是晚期浪漫主义乐派,他又是民族主义音乐的重要作曲家之一。

让·西贝柳斯在他的祖国芬兰享有极高荣誉,原因来自两个方面:其一,西贝柳斯的音乐反映了芬兰民族独立精神,激发民族情绪,是芬兰人民争取独立的精神象征;其二,民族主义音乐在晚期浪漫主义音乐中起着推动性作用,在欧洲音乐史上是重要的一页。让·西贝柳斯的音乐,使芬兰音乐登上了世界乐坛。

“音乐无国界”,这句话被人们重复了千万遍,几乎成为音乐箴言。有些人把这句话挂在嘴边,轻易地击退对某些音乐作品提出的文化差异方面的质疑。它成了一道万应万灵的符咒,经常使辩谈的对方一时语塞。但是,在有些情况下,这句话不能适用。音乐是有国界的,显著的一例,就是芬兰音乐家西贝柳斯的音乐。让·西贝柳斯的音乐,被视为“芬兰民族之魂”。管弦乐《芬兰颂》起着几乎与国歌一样重要的作用,以至于在芬兰以外的国度里,过于随便地演奏《芬兰颂》都会引起芬兰人的不快。

让·西贝柳斯的七部交响曲和其他大量音乐,由于体现了19世纪末民族独立时期的主流精神,在欧洲很有影响,但真正的流行却只局限于斯堪的纳维亚国家和英国、德国。西贝柳斯的作品里能够打破国界,融入世界音乐语汇的,当属《d小调小提琴协奏曲》。这部协奏曲里没有出现芬兰英雄史诗和神话传说,也没有遭受异族统治的怨怼,这是一部充满浪漫主义精神的杰作,被列入小提琴音乐的经典文献,是许多小提琴演奏家乐于接受挑战的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