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打我屁股:爸爸女兄弟说这样很刺激,我:爸爸下午没带你学钢琴
发布时间:2025-08-31 15:44:47 浏览量:6
浴室里水汽氤氲,女儿的小手毫无征兆地拍在了我的臀上。
清脆的一声,伴随着她充满求知欲的童音:“妈妈,下午那个阿姨说,拍这里会特别带劲儿……”
我心头一跳,感觉血液瞬间有点凉。
“哪个阿姨?爸爸下午……不是带你去上钢琴课了吗?”
1
女儿的大眼睛忽闪着,像个小大人一样压低声音:“我答应爸爸不说的,妈妈,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哦!”
这句天真的“秘密”,像一把钥匙,瞬间在我脑中打开了一扇通往丑陋真相的门。
下午,我丈夫裴青屿说要送女儿去学钢琴,结果却是带着孩子去见了他那个我打心底里厌恶的“女兄弟”。
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生怕我的情绪吓到孩子。“那妞妞能告诉妈妈,那个阿姨为什么会说,碰这里很带劲儿吗?”
妞妞的小眉头紧紧皱起,努力在记忆里搜寻。
“也可能是捏?妞妞没仔细看,她们那时候在玩游戏……”
“爸爸的手就伸到那个阿姨的衣服里,然后阿姨就咯咯笑,说这样玩起来才过瘾。”
“我也想玩那个游戏,可是阿姨说,要等妞妞长大了才能跟叔叔们一起玩。”
“妈妈,为什么我现在不能玩呀?”
女儿稚嫩的话语,像一记记重锤砸在我的心上。
我的世界仿佛被瞬间抽走了色彩,眼前阵阵发黑,必须扶着冰冷的洗手台才能勉强站稳。
“妞妞听话,那不是什么好游戏,是非常非常不好的行为……”
我花了很长时间安抚她,才让她把下午看到的那些污秽画面暂时抛到脑后。
推开卧室的门,一股烟味和电子产品的喧嚣扑面而来。
裴青屿正瘫在椅子里,手机屏幕的光映得他脸上一片诡异的蓝。他正戴着耳机声嘶力竭地吼着:
“你们这帮菜鸟,不行就让缕缕跟我走一路!”
“整个队就缕缕一个妹子,懂不懂保护!”
耳机里,他那群朋友的哄笑声隐约传来。
“懂懂懂,谁不知道屿哥你最宝贝杨缕缕了。”
游戏结束,他的手机屏幕暗了下去。
他这才像刚发现我的存在一样,摘下耳机,错愕地抬起头:
“有事?”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今天下午,你带妞 তুই 去哪儿了?”
他眼神闪躲了一瞬,语气里透着不自然。
“还能去哪,不就钢琴课吗……”
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已经给钢琴老师打过电话了!妞妞下午根本没去上课!裴青屿你到底……”
我的话被手机再次亮起的屏幕打断。
裴青屿迫不及待地接通,杨缕缕那带着轻蔑的笑声立刻传了出来:
“怎么了屿哥,嫂子又查岗,打扰你雅兴了?”
2
裴青屿眉头一皱,“别管她,纯属闲得没事找事。”
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满腔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
可裴青屿已经打开了语音,里面全是他那帮看得比命还重的朋友。
我强行把火气压下去,尝试用沟通解决问题,“你能不能先把游戏停一下,我们谈完了你再玩。”
语音那头,他那帮兄弟爆发出一阵哄笑。
裴青屿的脸彻底挂不住了,冲我吼道:
“你有没有常识?推塔游戏怎么暂停?!”
我沉默着,电话那头的杨缕缕却笑得越发张狂。
“嫂子,你就算没玩过也该听过吧。这都打团了,怎么可能暂停下来哄你开心啊。”
她的话音刚落,另外几个男人也跟着嘿嘿地怪笑起来。
所有的理智在这一刻崩断。
我冲上去抓住裴青屿握着手机的手。
“你就让他们这么嘲笑你的老婆?当着你女儿的面说那些屁话!?”
他猛地甩开我,力道之大让我踉跄了一下。
手机屏幕又一次因为战败而灰了下去。
杨缕缕的尖叫声刺破空气,“屿哥你到底行不行啊,管好你老婆行吗!大龙!大龙都被抢了!”
裴青屿抓狂地把手机狠狠砸在床上。
“你有病是不是?!到底有完没完?”
“我在外面玩你念叨,我待在家里玩你还念叨!”
“这日子你要是过不下去,就他妈直说!”
他的咆哮声震得整个房间都在嗡嗡作响,连游戏语音里都瞬间安静了。
几秒钟的死寂后,他自己又悻悻地捡起手机,胡乱划着屏幕,满脸都是压抑不住的烦躁。
我转身,退出了这间令人窒息的卧室。
身后,传来杨缕缕得意的声音。
“这就对了嘛!还是屿哥霸气!”
“一个拖家带口的黄脸婆,非要掺和男人的事干嘛。”
“我说哥几个,你们都学着点,在家里就得硬气,这样才有地位!”
……
儿童房里,我轻轻拍着女儿的背,哄她入睡。
这是第几次了?我已经数不清了。
似乎每一次,只要他那帮朋友在场,裴青屿就会变着法地给我难堪。
有时候是“不小心”打翻我的水杯,弄湿我的文件。
有时候,又是“手滑”坐坏了女儿心爱的玩具。
而每当我流露出一点不满。
裴青屿就会立刻大声呵斥我:‘你能不能别那么小气?我朋友难得来一次,弄坏点东西怎么了!’
这时,杨缕缕总会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带着讥讽的眼神看着我。
她一句话都不用说,光是那样的眼神,就足以让我无地自容。
而等到朋友们散去,只剩下我们一家三口时。
他才会像换了个人似的,凑过来拉着我的手,低声下气地哄我:“老婆,我总不能让缕缕他们觉得,我在家就是个妻管严吧……”
“在兄弟们面前,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回到家,你想怎么罚我都行。”
“老婆,杨缕缕就是个假小子,你别跟她一般见识。我还想着让妞妞多跟她学学,省得以后走上社会太腼腆,容易吃亏。”
他会花言巧语地解释,一遍又一遍。
然后把女儿举到肩膀上,逗得妞妞咯咯直笑:
“妞妞喜不喜欢爸爸陪你玩?”
“喜欢!我最喜欢爸爸和妈妈了!”
3
我以为妞妞已经睡熟了。
没想到,她却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妈妈,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我强撑着笑意,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
妞妞却像一只寻求庇护的小猫,钻进我的怀里。门外,丈夫玩游戏时“抢BUFF”、“推塔”的嘶吼声穿透门板,女儿在我耳边用极小的声音说:
“妈妈,如果你跟爸爸分开了,我肯定会跟你走。”
我浑身一震。
问她为什么会这么想。
女儿像个小大人似的,从枕头底下摸出她那个屏幕上布满裂痕的平板电脑。
她点开一个短视频。
“这里面说,一个阿姨如果天天跟别人的爸爸待在一起,就是坏人,她会把爸爸抢走,还会让妈妈特别难过。”
妞妞仰着小脸,眼神里满是困惑。
“妈妈,那个兄弟阿姨就天天跟爸爸在一起。”
“你是不是也特别难过呀?”
“你要是难过的话,妞妞今天晚上可以抱着你睡……”
一瞬间——
我的鼻腔涌上一股强烈的酸涩。
赶在她坐起来之前,我连忙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我用颤抖的声音,忍着哽咽说:“别瞎说,快睡觉!”
她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在无边的黑暗里,我呆呆地坐了很久。
目光无法从那个布满裂纹的平板上移开。
那道刺眼的裂缝,清晰地烙印在我的心上。
我记得很清楚,这个平板是妞妞刚拿到手没多久,就被杨缕缕“不小心”摔坏的。
那天,她和裴青屿一起回家。
她嬉皮笑脸地把一个纸袋递给我。
“嫂子,真不好意思,进门的时候手滑了一下,把平板给摔了。你快看看,应该没坏吧?”
崭新的平板上,一道狰狞的裂痕贯穿了整个屏幕。
我永远也忘不了,妞妞当时那双瞬间黯淡下去的眼睛。
而杨缕缕,却早已蹦跳着奔向了餐桌。
“哇,青屿哥你太棒了!知道我爱吃水煮鱼,特意让嫂子做的呀!”
“嗯~~好香啊!青屿哥,嘻嘻,还是你最懂我!”
4
切水果的时候,我一阵心不在焉。
锋利的水果刀划过指尖,一串血珠立刻冒了出来。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屏幕上跳动着幼儿园老师的名字。我的心没来由地一沉。
电话那头,老师的声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为难:
“妞妞妈妈,您现在有时间吗?恐怕得请您来一趟学校。”
“是这样的……今天户外活动,妞妞和几个小朋友玩过家家,突然……突然就模仿了一些不太合适的动作,嘴里还说了一些话。”
“她说……‘这样很带劲儿’,还说‘这是大人才能玩的游戏’……”
我的世界,在这一秒钟彻底静止。
随即,尖锐的耳鸣声在我脑海里炸开。
我赶到幼儿园时。
妞妞正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墙角。
其他小朋友都有意无意地离她很远,妞妞委屈地噘着嘴,眼圈红红的:“妈妈……是老师问我们,最近有没有学到什么新游戏……”
我的手抖得厉害。
老师那番委婉的话语在我耳边反复回响:
“我的意思是,孩子年纪还小,有些事情……我们做大人的,最好还是避着点孩子……”
角落里,几个小朋友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离她远一点,我爸爸说了,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那个地方都不能随便让别人碰。”
“对!谁要是乱碰谁就是大坏蛋,要让警察叔叔把他抓起来!”
老师连忙过去制止孩子们的议论。
妞妞“哇”的一声,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
“我不是坏蛋!妞妞不是!我只是看到爸爸和那个阿姨……”
“他们都说这个游戏很好玩的……”
“妞妞不是坏蛋!”
我的孩子拼命地解释着,一张小脸因为着急和委屈涨得通红。
周围的老师们,不知听清了哪一句。
霎时间。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焦到了我的脸上。
那目光里,有同情,有怜悯,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鄙夷。
羞耻和愤怒,夹杂着对女儿无尽的心疼,像火山一样直冲我的头顶。
我冲过去,一把将妞妞紧紧抱在怀里。
就在我心绪大乱地哄着她时,电话又响了。
是裴青屿。他那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显得格外刺耳。
“到哪儿了?我让你切的那个水果拼盘怎么还没送过来?”
电话那头,隐约传来杨缕缕娇滴滴的抱怨声。
“再不来,我可真要罚你了啊。”
“说好了今天给我带八种水果的,现在连个影儿都没有。”
“青屿哥,我看你是不行了呀,连个生了孩子的女人都拿捏不住了?不会真被她把钱都套走了吧,像个傻子一样~”
另一个男人哄笑着接话。
“所以屿哥到底行不行啊,缕缕你倒是给个准话。”
他们一群人笑得前仰后合。
我深吸一口气,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你们等着,我马上就到。”
5
我推开KTV包厢门的时候,里面依旧是那片熟悉的、震耳欲聋的吵闹。
杨缕缕第一个看到了我,立刻阴阳怪气地嚷嚷:“咦?嫂子来了?我的水果拼盘呢?”
她用胳膊肘推了推裴青屿。
“什么情况啊屿哥,嫂子是不是没有你说的那么爱你啊。”
包厢里的男人们交换着暧昧的眼神。
裴青屿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冲我吼道:“我特意打电话让你送水果过来,你没听见?还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我一步步朝他走过去。
他猛地拔高了音量,像是警告一头不受控制的野兽:“站住!你他妈别靠近我!”
我没有停下脚步。
他彻底被激怒,抓起桌上的玻璃杯,狠狠地朝我的方向砸了过来。
“啪嚓——”
玻璃杯在我的脚边炸裂,碎片四溅。
杨缕缕夸张地尖叫了一声,“啊呀,青屿哥真的好生气哦~”
下一秒,她又笑嘻嘻地转向我。
“嫂子,你快给我屿哥道个歉吧。我们这圈里谁不知道,我屿哥脾气最好了。你好好哄哄他,别让他不开心嘛~”
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上我的眼眶。
“裴青屿,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一次,你那些哄人的老套路不管用了,怎么办?”
“如果妞妞……”
“她再也不认你了呢?”
裴青屿的脸上闪过一丝极其短暂的犹豫。
杨缕缕立刻瞪大了眼睛,故作惊讶:“啊?青屿哥私下里还会哄你啊?还有妞妞。”
她轻笑一声:“这天底下,哪有孩子不认自己亲爹的。”
我忍无可忍。
指着缩在别的男人怀里的杨缕缕,我质问他:“你是不是亲口答应过我,以后再也不跟这群人混在一起了?”
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花枝乱颤。
“哇?不是吧?青屿哥还会答应你这种事?”
“喂,哥几个,你们信吗?”
男人们发出一阵嗤笑:“嫂子,你这大白天的就喝多了吧?”
“看来嫂子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啊,缕或者说我青屿哥的命根子啊。”
“就是,谁不知道我屿哥就连今天穿什么颜色的内裤,都得先问问缕缕的意见呢。嫂子,我看你还是先回去吧。”
“哈哈哈哈哈……”
裴青屿皱着眉,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你都听到了吧?”
6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
那颗被焦虑和愤怒填满的心,此刻反而出奇地平静了下来。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妞妞今天在幼儿园,模仿你和你的好兄弟,跟别的小朋友玩揉屁股的游戏。”
裴青屿明显愣住了。
他下意识地移开视线,目光与杨缕缕对上的瞬间,又立刻板起脸,恢复了那副蛮不讲理的模样,“教育孩子,本来就是你这个当妈的责任!小孩子家家胡闹一下不是很正常吗?你就非得把这点破事拿到这里来说?”
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
我的心脏已经麻木了,我继续告诉他:“现在全幼儿园都知道了,这是妞妞的爸爸和他的‘兄弟阿姨’,最喜欢玩的‘刺激游戏’。”
杨缕缕“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嫂子,你可别胡说八道啊,小孩子不懂事乱说的话怎么能当真?!”
一瞬间,整个包厢都炸开了锅。
裴青屿立刻跳起来想拉住我,“你别在这里发疯!自己没看好孩子,跑来这里搅得我兄弟们都不开心!”
拉扯之间,一张卡牌从桌上滑落。
上面写着:【抽到此牌者,与在场任意一位异性湿吻三十秒。】
7
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在包厢门口,我发狠地甩开了他的手。
“裴青屿!”
“我今天来,是来找你离婚的!”
喧闹的包厢瞬间安静了。
不知是谁先笑出了声,紧接着,笑声开始此起彼伏。
杨缕缕被旁边的男人扶着,笑得前仰后合,“屿哥,你听见没,她要跟你离婚啦!她要跟你离婚!”
她像复读机一样强调了两遍。
又挤眉弄眼地起哄:“怪不得我那八样水果没送到呢,原来是嫂子要离婚啊。青屿哥,你还不赶紧跟她回家好好谈谈?”
“行啊,离就离,到时候你可别哭着回来说自己只是闹脾气。”
裴青屿冷笑着,弯腰捡起那张卡牌,然后在所有人的尖叫声中,猛地将杨缕缕拽进怀里。
他踩着一地的玻璃碎片,像是踩着我的尊严,狠狠地吻了上去。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我就那么白着脸,僵硬地站在那里。
直到他们分开,唇间那道清晰可见的、暧昧的银丝,像一根毒针,狠狠刺进我的眼睛里。
裴青屿挑衅地看向我。
“不是要离婚吗?你怎么还不滚?”
我强忍着泪水,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屏幕正亮着。我对着手机,一字一句地问:“妞妞,你看清楚了吗?”
视频通话没有挂断,女儿带着哭腔的质问清晰地传了出来:“妈妈,爸爸为什么可以亲那个阿姨?他不是只能亲你吗?!”
裴青屿脸上的得意和轻蔑,瞬间凝固了。
他反应过来,疯了一样从包厢里向我冲来,“袁柠,你他妈疯了?!你居然跟孩子视频?!”
我灵巧地躲开他。
挂断了视频通话。
“我们赌一把吧,裴青屿。就赌妞妞以后,还认不认你这个爸爸。”
他脸上的血色,在刹那间褪得一干二净。
妞妞——
一直以来,都是他在这段婚姻里,最大的筹码和底气。
8
回家的路上,妞妞在我怀里抽抽搭搭地问。
“妈妈,你当初为什么要嫁给爸爸呀?”
我想了很久,决定实话实说。
“因为很久以前,爸爸从来不跟你的那个‘兄弟阿姨’乱来,他对妈妈,也曾经很好很好。”
“那为什么……”
妞妞迷茫地张着小嘴,“是不是因为……妞妞……”
“因为妞妞……是个女孩子吗……”
我沉默了。
我只能更紧地抱住她,“不管别人怎么想,妞妞永远都是妈妈最爱的宝贝。”
女儿在我怀里嚎啕大哭。
直到裴青屿衣衫不整、满身酒气地回来。
他看到妞妞哭得红肿的双眼,脸上的慌乱反而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有恃无恐的镇定。
他在门口靠了一会儿,一脚踢飞脚边的拖鞋,大摇大摆地走向沙发,“晚上做点好吃的。”
他拍了拍手。
朝妞妞伸出双臂,“妞妞乖,到爸爸这儿来。”
妞妞抬起泪眼看了看他,然后毫不犹豫地把脸深深埋进我的颈窝里,“妈妈,我不要,脏……”
裴青屿的脸瞬间就变了。
我没理他,直接把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递到他面前,“签了吧。”
他死死地盯着那份协议。
下一秒,他一把夺过来,撕了个粉碎。
他冷笑着,继续对女儿喊话:“妞妞乖,到爸爸这里来,爸爸给你买个新的平板电脑,最大最好最贵的,好不好?”
“你看看你妈妈,她都准备不要我们父女俩了。”
“快过来爸爸这儿。”
妞妞抬起头,用还带着哭腔的声音问:“那新买的平板,还会被那个阿姨摔碎吗?”
裴青屿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表情彻底僵在脸上。
“袁柠!”他恼羞成怒地拔高声音,“你就是这么教孩子的?!我是她亲爸,你就教她为了一点小事记恨我?!”
我望着他,心底最后一丝希望也化为了酸涩的失望。
“别演了,裴青屿。”
他猛地站直身体,声音却不自觉地低了下去,“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早就不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人了。”
我抱着妞妞,她小小的身体像一片受惊的树叶,紧紧地贴着我。
“我知道,你那个圈子的人一直在给你洗脑,告诉你,女人一旦生了孩子,就插翅难飞了。”
“尤其生的还是女儿,他们告诉你我绝对不敢把妞妞一个人丢给你。”
“所以你就顺着他们的意思——不,或许这本来就是你骨子里的渴望——你在他们面前,变着法地折磨我们母女,就为了证明你所谓的‘能力’和‘家庭地位’。”
“裴青屿,你的那个‘女兄弟’,从一开始就是想毁了你的家。这个事实,你难道真的迟钝到一点都感觉不到吗?”
他彻底沉默了。
我也觉得,多说无益了。
我抱着妞妞回房间收拾东西,可翻来找去,才悲哀地发现,属于我们母女俩的东西,竟然没有几样是完好无损的。
我把那些破烂全都丢进了垃圾袋。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宝贝,这些坏掉的东西我们都不要了,好不好?以后跟着妈妈,妈妈给你买全新的。”
妞妞红着鼻子,用力地点了点头。
“嗯!”
裴青屿追了进来,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们也不是故意的,事后不都道歉了吗?”
“你有必要因为这点小事,一直记恨到现在?”
“他们也不是不懂事,今天看到你要跟我闹,还一个劲地劝我赶紧回家呢。你是不是对他们的误会太深了?”
我盯着他,突然觉得无比可笑。
抱着女儿往外走时,我不小心踢到了他之前踢飞的那只拖鞋。
裴青屿在我身后气急败坏地大吼。
“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个门,就永远别回来!”
9
门在我身后“砰”的一声关上了。
妞妞把脸埋在我的肩膀上,小声地问:“妈妈,我们真的再也不回去了吗?”
我问她:“妞妞能接受,我们回去之后,你和妈妈每天都要面对像今天在幼儿园发生的事情吗?”
“让所有的老师和小朋友,都觉得我们是不三不四的坏人。”
“觉得我们会做和你爸爸一样的事情。”
妞妞立刻抱紧了我的脖子,“妈妈,我不要妈妈被人骂!妞妞不要那样……”
她哭累了,在我怀里睡着了。
睡梦中还在呢喃:“妈妈,爸爸会不会难过呀?妞妞不要妈妈难过……”
那个晚上,我彻夜难眠。
鬼使神差地,我点开了手机。
朋友圈里,一片灯红酒绿的喧嚣。
裴青屿的一个兄弟,发了一段最新的视频,定位就在我们刚刚离开的那个KTV。
画面里,杨缕缕像条蛇一样紧紧贴着裴青屿。
两人正在舞池中央,随着劲爆的音乐疯狂扭动。
周围全是吹口哨和起哄的声音。或许是气氛太过热烈,或许是酒精上了头。
杨缕缕拉着裴青屿的手,引导着它,一点点伸进了自己的衣服里。
隔着薄薄的衣料,我甚至能看清那只手在里面游走的轨迹。
下一秒……
屏幕一黑,视频戛然而止。
我翻了个身,在女儿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
“宝贝,你看到了吗?没有了我们,爸爸……过得比谁都开心。”
10
托儿所那边,妞妞是彻底待不下去了。
小孩子的心灵,终究不像成年人那样百炼成钢。
我没法狠心让我的女儿,去直面她父亲一手造成的丑陋与难堪。
安顿好妞妞,把她送回了姥姥家,我面无表情地在打印店里,又印了三份离婚协议书,纸张带着机器的余温,像一份冰冷的判决。
推开家门。
那股混杂着酒精和陌生香水味的气息,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一地狼藉,男人的衬衫和女人的裙子纠缠在一起,像一场无声的控诉。
我踩着那片混乱,一步步往里走。
一只鞋跟歪在一边的红色高跟鞋,撕裂的黑丝袜,还有一件刺眼的酒红色内衣,被随意地丢弃在地板的冷光里。
我强迫自己深呼吸,稳住颤抖的手,第一反应就是打开手机录像。
卧室的门紧闭着,像一道划分两个世界的界线。
门缝里,飘出杨缕缕带着浓重鼻音的醉话:“青屿哥,你怎么还不起呀?咱们游戏里的惩罚,明明说好是我陪你,你得给我做早餐的。”
“再睡下去,早餐都要变成宵夜啦。”
很快,里面的声音化作了黏腻的调笑。
“哎呀你走开,人家就输给你那么一次,你还想来第二次,耍无赖嘛。”
我的血在那一瞬间冷得像冰。
确认手机录像的红点在稳定闪烁后,我用尽全身力气,抓起玄关柜上的烟灰缸,狠狠地砸向了那扇门。
“咚——!”
沉闷的巨响,像一声惊雷,炸开了屋里的旖旎。
女人短促的尖叫声划破了空气。
紧接着,一个只穿着四角裤的男人,慌不择路地冲了出来。
门被撞开的瞬间,我清晰地看到满地用过的纸团,以及裹着被子,一脸惊魂未定的杨缕缕。
裴青屿的脸上血色尽褪,瞳孔在一瞬间缩成了针尖:“你怎么回来了?”
11
反倒是杨缕缕,脸上没有半分惧色。
她从被子里探出头,眼神里满是看好戏的轻蔑:“是嫂子啊,屿哥不是说你闹脾气回娘家,还发誓再也不回来了吗?”
裴青屿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仿佛有了主心骨。
“对啊,你不是说不回来了?”
他上下打量着我,语气里带着一丝审视:“想通了?知道自己无理取闹了?”
“说说看,错在哪儿了?让我看看你反省的诚意。”
他光着脚,在冰冷的地板上烦躁地踱步,下意识地想找自己的拖鞋。
可找了半天,只找到孤零零的一只,他恼火地一脚踢开。
杨缕缕慢条斯理地拢了拢被子,坐起身来,施施然去捡地上的内衣:“正好嫂子回来了,这个做早餐的惩罚,不如就让嫂子代劳呗。”
裴青屿的视线,不经意地扫过杨缕缕胸前那些若隐若现的红色印记,眼神闪躲了一下。
他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生硬地解释:“我和缕缕昨晚都喝多了,不小心就……但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你要是真知道错了,就赶紧把屋子收拾了,早餐也顺便做了。”
“我再看情况,考虑要不要原谅你。”
杨缕缕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嫂子,我也是女人,看得出来,你这人就是爱钻牛角尖。青屿哥都解释清楚了,我都不介意。”
“我希望你也能勇敢地道个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我喉咙里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冷笑。
“杨缕缕,你是脑子被门夹了吗?”
她提着内衣肩带的手顿住了,柳眉倒竖:“你骂谁呢?!”
“你自己干了什么猪狗不如的事,心里没点数?让我勇敢认错?”
我逼近她,声音压得很低,一字一顿:“到底是谁教你的?只要脸皮够厚,就能天下无敌?”
说完,我转身就走。
裴青屿像是突然惊醒,猛地向我扑过来,“袁柠,你是不是又在录像!?”
我侧身闪开,他扑了个空,被自己踢开的那只拖鞋绊了一下,踉跄着差点摔倒在地。
“你他妈是不是真想把这日子过绝了!又来这套!都说了我和缕缕是清白的,什么都没发生!你再闹,这个家你就别想回来了!”
我没理会他的咆哮,将那几份还带着温度的离婚协议,甩在茶几上。
“这是离婚协议,明天之内不签,我不介意让你所有的亲戚朋友,都欣赏一下你们这场令人作呕的游戏。”
“裴青屿,我和女儿因为你,已经丢尽了脸。”
“我想,这种滋味,也该轮到你尝尝了。”
裴青屿彻底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你来真的?”
我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身后传来裴青屿急促追赶的脚步声,光脚踩在地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
他追到一半,又折返回去找鞋。
很快,屋内传来“啊”的一声痛呼。
杨缕缕的尖叫紧随其后:“青屿哥,你流血了!你踩到什么了?!”
我站在门外,想了想。
碎掉的玻璃,不扎在自己身上,又怎么会知道疼呢……
12
回到我妈家,我陪了妞妞一会儿。
之前报的钢琴课,也该物色一位新老师了。
手机屏幕不断亮起,裴青屿的未接来电和消息像潮水般涌入。
【袁柠你给我回来!我们好好谈谈!】
【妞妞不能生活在一个破碎的家庭里!】
【缕缕送我来医院了,我的脚受伤了,你就不能回来管管我吗?】
【把你录的那些东西删了!听见没有!】
【袁柠,你真打算把这个家扔了?】
【……算我错了,行不行?】
我扫了一眼,将手机调成了静音。
那段混乱的视频证据,我做了双重备份,云端、U盘,所有能想到的地方,都存了一份。
果不其然,我没能等来裴青屿签字的消息。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
“妞妞,对不起……”
女儿懵懂地抬头看我,“妈妈没关系……”
隔了一天,那段视频,就出现在了我前婆婆家的平板电脑上。
我平静地告诉他们我的诉求:
“我要离婚,妞妞的抚养权必须归我。”
“你们可以不答应,但我会确保全天下都知道裴青屿私底下是什么货色。”
“哦,对了,还有杨缕缕的家人。”
裴青屿气得跳脚:“你就非要闹得这么难看?”
“不然呢?”我冷冷地看着他,“等着你和你的‘女兄弟’,把我女儿也教坏吗?”
他妈脸色发白,劝说道:“你真要带着妞妞离婚?一个二婚女人还带着个拖油瓶,你以后还想嫁给谁?袁柠,这点小事,犯不着把妞妞的童年都搭进去,你先冷静冷静……”
我无比冷静地看着她。
“嫁到你们家这五六年,跟守活寡有什么区别。”
裴青屿咬牙切齿:“妞妞必须跟我,她是我女儿!”
我知道,这套说辞,肯定是他那帮狐朋狗友给他出的主意。
只要拿捏住妞妞,我就不敢轻举妄动。
可惜啊。我眯起眼睛。
“那就法庭上见吧,裴青屿,看看法官会把妞妞判给谁。”
13
在裴青屿看来,袁柠不过是在故作姿态,硬撑罢了。
他听从了家里人和兄弟们的建议,决定晾她一阵子。
毕竟,她还带着妞妞,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早晚会明白男人的重要性。
只是裴青屿心里,终究是有些不忿。
这次在缕缕面前丢了面子,他打定主意,等袁柠服软回来,一定要再叫兄弟们来家里聚聚,好让他们亲眼看看,他的老婆孩子,是怎么围着他转的。
脚上的伤口需要换药。
他下意识地喊了一声:“袁柠。”
空荡荡的房子里,只有他自己的回音。
房子,从未如此空旷过,安静得有些吓人。
冰箱里,没有了永远为他准备好的切块水果。
沙发上,没有了被摆放得整整齐齐的靠垫。
玄关处,只有他那只孤零零的拖鞋。
裴青屿烦躁地摔了手里的碘伏瓶,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
晚上,有个兄弟陪老婆生孩子,酒局取消了。
他打开游戏,杨缕缕在语音里嘻嘻哈哈:“这把你们都得当我的护花使者!”
他盯着手机屏幕,手指却迟迟没有按下去。
太静了。
静到能清晰地听见冰箱压缩机启动的嗡鸣声。
“我下了。”
“怎么了青屿哥?你家那位又跟你闹脾气啦?”
还是那套熟悉的说辞。
但他这次,什么都没回。
兄弟的老婆顺利生了个女儿。
大家又组了个局,庆祝老四喜得千金。
话题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女人身上。
有人调侃老四,以后就是个女儿奴了。
老四一口干了杯里的酒:“那可不行!”
另一个兄弟喝高了,大着舌头说:“还是屿哥牛逼,家里那位被训得服服帖帖,说一不二!”
“哪像我家那个疯婆娘,上次差点把KTV包厢给掀了!”
一群人高呼着“屿哥厉害”。
可裴青屿的心里,却像是烂了个洞,说不出的难受。
“掀了?”有人起哄,“为啥啊?”
“不就开了几句玩笑,说她腰没缕缕细嘛,她直接抄起啤酒瓶就往桌上砸!妈的,神、经、病!”
桌上安静了一瞬。
有人小声地,带着几分羡慕说:“起码……她是真的在乎你吧?”
裴青屿再也坐不住了,猛地站起身。
“屿哥去哪儿啊?”
杨缕缕撅着嘴,又连忙跟刚才说话那人打趣:“这可跟我没关系啊,谁让你当时乱摸的。”
包厢里又爆发出哄笑。
裴青屿抓起外套,声音有些沙哑:“我得去医院换药,先走了。”
走在冷风里,他突然有些想不明白。
袁柠的骨头……
怎么一下子,就变得这么硬了呢?
14
门铃响起时,我刚给妞妞讲完一本绘本。
打开门。
裴青屿站在外面,手里提着一盒妞妞最爱吃的小蛋糕,脸上硬挤出几分讨好的笑意。
“老婆,别闹了行不行……”
“我来接你和妞妞回家。”
我用身体挡住了门缝,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
“协议签了?”
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那天我和缕缕真的就是玩游戏输了……你要是实在不高兴,我把他们所有人的联系方式都删了,你看……”
“不必了。”我打断他。
“现在这样就很好,你把协议签了,对我们彼此都好,免得最后闹上法庭更麻烦。”
裴青屿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有必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我已经道过歉了。”
“道歉?”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我拿出手机,点开了妞妞幼儿园的家长群,将屏幕转向他。
“请那个会学坏的小孩转班”的讨论,还在不断刷屏。
老师发来的私信,委婉地建议我们“暂时先居家观察”。
那些刺眼的文字,像一记记无形的耳光,抽得他脸色煞白。
“这些,我都已经截图整理好,发给我的律师了。你不肯协议离婚,那我们就只能走法律程序。”
裴青屿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这么点小事,怎么就闹成了这样……”
屋里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妞妞揉着眼睛站在卧室门口,小声地问:“妈妈……是爸爸吗?”
裴青屿的眼睛瞬间亮了,“妞妞!爸爸来了!爸爸给你买了蛋糕!”
妞妞却“哇”地一下扑过来,用尽全身力气抱住我的腿,把脸埋在我的睡裙里。
“妈妈,妞妞不吃蛋糕,妞妞不要脏脏。”
裴青屿脸上的喜悦凝固了。
他僵硬地把头转向我,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你都跟妞妞说了什么?”
我抱起女儿,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你做的那些事,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不脏?还需要我特意去说吗?”
我用脚后跟踢上了门。
随后,我给他发了条消息。
【别再来了,我不想在离婚官司之外,再多一条起诉你骚扰的罪名。】
15
在那之后,裴青屿又纠缠过几次。
电话、短信,甚至在我妈小区的楼下堵我。
他说他已经删光了那群“兄弟”的联系方式,杨缕缕也彻底拉黑了。
他一遍又一遍地发誓,说他知道错了,这个家不能没有我和妞妞。
如果是从前,面对这样的哀求,我或许会心软。
但此刻,我的心里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平静。
眼前的这个男人,让我感到陌生,甚至可悲。
“裴青屿,你不是因为爱我,也不是因为爱这个家。”
“你只是突然发现,你亲手弄丢了自以为唾手可得的东西,再也找不回来了,所以你才会惊慌失措。”
“你扪心自问,就算我们重归于好,你真的会珍惜吗?”
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欣喜地保证。
“袁柠,我发誓,我一定会好好珍惜你们娘俩……”
“可是,太晚了。”
我牵起妞妞的手,“现在,我和女儿,都不需要你了。”
妞妞这次没有躲,她抬起大眼睛看着她的爸爸,小声地,却清晰地说:“爸爸,再见。”
16
离婚协议最终还是签了。
他放弃了抚养权的争夺。
或许他终于明白,一个在孩子面前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任由朋友羞辱自己妻女的男人,在法庭上不会有任何胜算。
三十天的冷静期里,我搬了家,给妞妞换了一所新的幼儿园。
在阳光和煦的周末,我会带她去公园野餐,给她扎各种漂亮的辫子。
她偶尔还会提起爸爸,但频率越来越低。
有一天晚上,她搂着我的脖子,在我耳边说:“妈妈,我现在好开心呀。”
我亲了亲她的额头:“妈妈也是。”
新生活忙碌而充实,但生活总有意外之喜。
我的笔记本电脑坏了,拿去送修。
几天后,一段视频开始在网上疯传。
标题耸人听闻:《已婚男与“女兄弟”的不堪入目游戏实录流出!》
视频里,灯红酒绿,男女贴身热舞,双手在对方的衣料下游走。
卡牌游戏环节,是长达三十秒的湿吻,镜头甚至捕捉到了透明的唾液拉丝。
最后,是卧室门口那一地凌乱的衣物,以及门内不堪入耳的调笑声。
剪辑者的技术很高超,生怕观众看不清,还特意放大了地上那些用过的纸团。
关键部位打了码,但几位主角的脸,清晰可辨。
传播速度,堪比病毒。
有“正义”的网友甚至扒出了裴青屿和杨缕缕的真实姓名、工作单位、家庭住址。
裴青屿公司的举报邮箱瞬间被塞爆,指控他私德败坏,严重影响公司形象。
杨缕缕的社交账号一夜沦陷,就连最新一条炫耀名牌包的动态下,都挤满了铺天盖地的咒骂。
“姐妹”、“兄弟”这两个词,成了最恶毒的讽刺。
她惊慌失措地将账号设为私密,但截图早已传遍了全网。
他们共同的那个朋友圈,也炸了锅。
当初那些起哄最厉害的“兄弟”,纷纷删好友、退群,以最快的速度撇清关系。
“就是凑个热闹嘛,谁知道他们会录下来啊?”
“就是说啊,这种事怎么能闹到网上去呢,有病吧?”
“真晦气!让我家那婆娘看见了又得跟我闹!”
我听说,杨缕缕原本是有个未婚夫的。
对方光速退了婚,连彩礼都一分不少地要了回去,还紧跟舆论热点,痛骂她骗婚、水性杨花,顺势收割了一大波同情和流量,甚至准备开直播带货。
哦,我愿称他为本次事件的第二大受益人。
还有,我的前婆婆,气得直接住进了医院,指着裴青屿的鼻子骂他鬼迷心窍,把一个好好的家给作没了。
而事件的两位主角,裴青屿和他的“女兄弟”,则陷入了狗咬狗的互撕。
裴青屿怪杨缕缕不知检点,没有分寸。
杨缕缕骂裴青屿没本事,连自己的老婆都管不住。
真是好一出大戏。
17
我关掉网页,合上了电脑。
窗外,阳光明媚得恰到好处。
老师刚刚发来视频,妞妞在幼儿园的新联欢会上表演舞蹈,笑得像一朵盛开的向日葵。老师夸她适应能力强,已经和新同学们打成了一片。
妞妞的生活,再也不会被那些肮脏的事情所影响。
而我,则在整理这些年在裴家,不动声色地划入自己腰包里的资产。
其实杨缕缕有一点没骂错。
我确实,只会想方设法地套裴青屿的钱。
离婚分得的财产是一笔。
我自己手里攒下的,是另一笔。
我眯起眼睛。
不对,这说法不准确。
我在裴家忍辱负重了五六年。
怎么能叫套钱呢?
这应该叫,精神损失费。
放学铃声响起,我去接妞妞。
她像一只快乐的小鸟,笑着扑进我的怀里,手里还高高举着表演时用过的向日葵道具。
“妈妈,送给你,它很漂亮,跟你一样。”
金色的阳光,洒在灿烂的花瓣上。
那些污秽不堪的过往,终将被阳光晒透,风干,然后碎成一地尘埃。
而我们脚下的路,干净又明亮,一直通向很远、很好的未来。
这就够了。
不是吗?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