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给我喂下安眠药,第二天醒来只陷入黑暗,却听见他对朋友说!
发布时间:2025-09-28 19:42:17 浏览量:1
沈知意二十四岁生日这日,宛如梦幻童话般,叔叔霍听澜精心为她在一座美轮美奂的梦幻城堡里举办了一场盛大且奢华的生日派对。整个京圈的千金名媛们,都心甘情愿地围绕在她身旁,为她作陪,衬托着她的光芒。
当这场热闹非凡的宴会落下帷幕后,霍听澜如同哄着孩子般,轻声细语地哄她吃下安眠药,温柔地告诉她,只要睡上一觉,一切都会恢复如初。沈知意当时满心信任,乖乖地服下了药。然而,当她一觉醒来,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眼睛竟然消失了。
沈知意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缓缓摸上自己的眼睑。那里,没有正常眼球该有的圆润弧度,只有两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塌陷窟窿。她心中瞬间被恐惧填满,霍听澜明明信誓旦旦地告诉她,睡一觉就会好起来的,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她的内心充满了慌乱与不安,慌慌张张地摸下床,脚步踉跄地走到走廊上。嘴里不安地呼喊着:“叔叔,叔叔你在哪啊……”那声音中,满是焦急与无助。
突然,她听到了霍听澜那熟悉的声音,心中顿时一喜,正要朝着声音的源头走去,却在听到下一句话时,整个人如遭雷击,猛地刹住了脚步。
霍听澜的朋友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说道:“听澜,刚才做手术的时候,医生明明都已经明确说了,现在知意的身体状况根本不适合移植眼角膜,你为什么还要强行把她的眼角膜移植给诗韵呢?现在她的眼球因为感染被摘除了,你知不知道,这样她就真的再也看不见这个世界了!”
霍听澜双手插兜,静静地站在走廊拐角处,语气平静得如同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如果她不是眼角膜和诗韵匹配,我当初根本就不会把她从孤儿院接到霍家。这是她存在的价值,也是她留在霍家的意义。何况,就算她后半辈子看不见了,我也会一直养着她,生活不会有什么改变的。”
看着他那一副冷静淡然的模样,朋友语带讽刺地说道:“你就不怕她知道真相后离开你,离开霍家吗?你可别忘了,她早就成年了,她要是想走,你根本拦不住。”
霍听澜的声音沉稳而冷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意意不会知道的,况且她就是个小傻子,特别依赖我,也很听我的话,她不会离开的。”
一股冰冷的气息,从沈知意的脊椎悄然爬升,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她惊恐地往后退了两步,却不小心撞到了墙上,这一声响,惊动了拐角处的两人。
“谁?!”霍听澜警惕地喊道。
沈知意脑袋一片空白,仿佛被雷击中了一般。她转身,跌跌撞撞地跑回病房,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双手紧紧捂着剧痛的胸口,那疼痛仿佛要将她的身体撕裂一般。
沈知意多么希望自己只是听错了,可眼前无尽的黑暗却更加清晰地提醒着她,从霍听澜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清清楚楚。
从前那些鲜明而美好的回忆,在她的脑海里开始慢慢褪色。沈知意出生时,就比别的小孩傻一些,六岁那年,她就被父母无情地扔到了孤儿院。孤儿院里的孩子们,看她傻傻的,还不会说话,便常常欺负她。
直到八岁那年的某一天,院长突然把她打扮得干干净净,接着,二十岁的霍家养子霍听澜出现了,他带着她离开了那个让她痛苦的地方。
他让她叫他叔叔,告诉她霍家以后就是她的家,再也不会有人欺负她了。霍听澜耐心地教她说话,陪她度过一个又一个的生日。知道她喜欢钢琴,便不惜重金,给她请了最好的老师。
他对她可谓是百依百顺,但只要涉及到眼睛的健康问题,他就会变得严厉起来,不容她有丝毫的拒绝。
渐渐地,京圈里就有了传闻,说霍家掌权人养了一个小孩,简直要宠到天上去了,一直把她护在身边,不带出门,什么工作在那个孩子面前都得靠边站。
十八岁成年宴会那天,沈知意第一次出现在大众面前,她那出众的容貌惊艳了一大批人。她被养得极好,没有人能看出她的智力其实只有十二岁。
那天,也是她第一次见到霍听澜姐姐留下的遗孤,那个从小就失明的霍诗韵。但也只有那一次,她感觉到霍听澜好像在刻意避免她们见面。
而沈知意也很快就把霍诗韵忘在了脑后,因为那天晚上,她和霍听澜竟然滚到了一起。是她先主动吻了他,因为喝醉的他嘴唇红红的,让她一下子就想到了前几天看到的电视剧里的浪漫场景。
第二天醒来的霍听澜懊悔不已,而沈知意则扑在他身上,红着脸说喜欢他,还说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霍听澜向来拒绝不了她,从那以后,他们开始在别墅的各个地方留下属于他们的痕迹。
她后来在电视上看到,这种亲密的关系就是爱,是要结婚的。于是,她满心欢喜地跑到他面前,说要和他结婚。
可他每一次都只是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然后巧妙地转移话题。
那时,她傻傻地被他牵着走,以为这就是爱情。可现在,那个傻了那么多年的小傻子突然清醒了。
她终于明白,霍听澜从来没有爱过她,从来没有想过和她结婚,因为她只是一个霍诗韵眼角膜的供体,只是一个在他眼里的小傻子。
心脏仿佛被一把把锋利的刀反复凌迟,让她痛不欲生。
忽然,一道低沉的声音打断了沈知意混乱的思绪。
“怎么坐在地上?”霍听澜皱眉,大步走进来,动作轻柔地把她打横抱回床上。
他的怀抱依旧温暖,但沈知意第一次生出了怯意,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
霍听澜却以为她冷了,抱得更紧了,说道:“昨晚上回家的时候出了车祸,你的眼睛受伤很严重,只能摘除,是我没保护好你。”
沈知意身体僵住,轻声问道:“真的吗?”
霍听澜闻言却愣住了,她以往对他的话总是深信不疑,从来不会有反问句。
想到刚才在走廊听到的声音,他的声音有些冷,问道:“意意刚才出病房了吗?”
他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过话,沈知意心中一痛,苦涩地开口说道:“没有。”
这是她第一次对他撒谎。
霍听澜则坚信她不会撒谎,放下了心,揽着她往医生办公室走去,说道:“那我们去让医生看看你的眼睛好不好?”
沈知意没有说话,他也没有在意。
在穿过一条人很多的大堂的时候,霍听澜的手机突然响起,是他的助理打来的。
“霍总,诗韵小姐醒了一直在叫您的名字,您看要不要过来一趟?”
霍听澜手捏紧了手机,沉声说道:“好,我马上过来。”
电话挂断,沈知意感觉环着自己的手慢慢地抽离,耳边也响起他的声音:“意意,叔叔有点事要离开一下,你在这里乖乖的等我。”
周围声音嘈杂,眼睛看不见让她感觉到无比恐惧,她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抓住他,喊道:“不要……”
却只抓住一片虚无,霍听澜已经走了。
这里人来人往,她被撞了一下又一下,最后终于被撞倒在地。“你是瞎子吗?站在中间挡什么路啊!”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沈知意全身没一处是不痛的,她嘴唇咬得发白,忍住哽咽,摸索着地面,艰难地爬到墙角,缩成一团。
突然,她感觉到眼眶一阵刺痛,伸手一抹才发觉是眼泪。黑暗和强烈的不安全感如同潮水一般笼罩着她,一开始她还祈求着霍听澜能快点回来,直到她眼泪都流干了,那抹祈求变成了死寂。
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半天她才反应过来,摸索着接起。
那边是霍听澜的死对头陆星野的声音:“小意意,现在想跟哥哥走了吗?你不是喜欢钢琴吗?哥哥带你去音乐之都玩啊。”
陆星野以为还是会遭到拒绝,但这次却迎来了不一样的答案。
“好啊,我跟你走。”沈知意抱紧膝盖,声音很轻。
霍听澜,你不要我了,那我也不要你了。
2
“意意你是答应了?上次你不都还坚定的说你不会离开霍听澜吗?”
“我想要试试离开叔叔生活。”
陆星野和霍听澜在商场上斗得你死我活,但不知道为什么,陆星野从某天开始,基本上一个月就会问她一次,愿不愿意跟他离开。以前,霍听澜就是她的全世界,她自然每次都是很生气地挂断陆星野的电话。
“霍听澜知道你这个决定吗?”
沈知意把头埋到膝盖上,说道:“我成年了,离开不需要他同意。”
霍听澜真的把她当傻子,但她还没有傻到那种地步,就连小孩都分得清的爱,她怎么会分不清呢?
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情绪,陆星野声音里的吊儿郎当消失,认真地说道:“既然意意答应跟我离开,那就算霍听澜他拦也没有用,一周后我来接你好不好?”
“好。”
电话挂断,沈知意把满脸的泪痕擦干净,扶着墙站起来,一寸一寸地往病房挪。
但这里离病房很远,她又看不见路,竟走偏到了花园里。
转身想要原路返回,却听见了霍听澜和霍诗韵的声音。
霍听澜声音温柔至极:“晚上天冷,转一转就回去了乖。”
“不要嘛小叔。”霍诗韵俏皮撒娇:“我终于能看见了,想多看一看外面。”
他无奈地笑了一下,说道:“好,那把我的外套穿上,不要感冒了。”
原来他是去陪霍诗韵逛花园了,才把她忘在脑后。
沈知意单薄的病号服,被风吹得贴在身上,刺骨的风像是直接吹进了她的心脏,让她感到无比寒冷。
“小叔,等我出院了带我去公司吧,之前我每天都去,却都不知道长什么样,我真的好好奇工作时的小叔是什么样的。”
沈知意的整个人僵住,每天都去吗?
她曾经也像个小尾巴似的,吵着闹着非要陪霍听澜去上班,可每一次霍听澜都坚定地拒绝了,那时她满心疑惑,后来才知晓,原来是因为霍诗韵在那家公司。
那一刻,她的心好似被一把无比锋利、寒光闪闪的刀,狠狠地捅了进去,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只剩下无尽的黑暗与痛苦。
“好,你想去哪都可以……”霍听澜正说着,突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目光不经意间瞥见了一旁的沈知意,话语顿时戛然而止,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意意?”
沈知意听到这声呼唤,心里“咯噔”一下,慌乱瞬间涌上心头,她急忙转身,脚步有些凌乱,仿佛每一步都踩在尖锐的玻璃上,只想尽快逃离这个让她心如刀绞、痛苦不堪的地方。然而,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她一脚不慎,绊到了喷泉池边,整个人直直地摔了进去。
冰冷刺骨的池水瞬间将她包裹,那股寒意顺着毛孔直往心里钻,冻得她牙齿打颤。下一秒,一个宽阔而温暖的怀抱从身后将她紧紧搂住,紧接着,霍听澜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意意!怎么样,有没有事?”
她浑身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像是秋风中瑟瑟发抖的落叶,只是轻轻摇了摇头。霍听澜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回病房,跟在身后的,还有霍诗韵。
他把沈知意抱到厕所,准备给她换衣服。这时,霍诗韵在外面娇嗔地说道:“小叔,我眼睛有点痛。”
于是,霍听澜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毫不犹豫地把沈知意一个人扔在了厕所。沈知意心里一阵委屈,眼眶微微泛红,她强忍着泪水,在狭小的厕所里艰难地挪动着脚步,几次撞到洗漱台,才好不容易把衣服换好。
当霍听澜把她抱回床上,准备给她盖被子时,霍诗韵又撒娇道:“小叔,我想吃苹果。”
霍听澜就像被霍诗韵的甜言蜜语迷了心智,立刻放下被子,拿起旁边的苹果和小刀,低着头,神情专注而认真地削起来,仿佛那是一件无比重要的事情。
这些事,明明从前都是霍听澜为她做的啊!沈知意心中一阵闷痛,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着,喘不过气来。她默默地摸索着,把被子缓缓盖上,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一些温暖和安慰。
耳边不断地传来霍诗韵要求霍听澜做这做那的声音,那声音就像一根根细针,一下一下地刺痛着她的心。而霍听澜呢,就像一个被宠坏的孩子,对霍诗韵的要求宠溺地一一应下,丝毫没有考虑过沈知意的感受。
突然,门口响起一阵敲门声:“您好,这有一份滋养套餐,请问是谁的?”
沈知意原本黯淡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期待,她以为是霍听澜给她订的,心里涌起一股小小的喜悦。可下一秒,霍诗韵那娇柔的声音响起:“是我的,拿进来吧。”
饭菜被打开,热气腾腾地摆上桌子,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霍诗韵装作一副好心的样子,开口说道:“小叔,知意妹妹没有吗?那叫她一起吃吧,毕竟她也做了手术,需要补身体呢。”
霍听澜却毫不在意地给她盛了一碗汤,还细心地把鸡肉挑进碗里,说道:“这都是给你订的,给别人分了,你自己身体的营养怎么够?她有其他的饭,不用管她。”
那香气不断地涌入沈知意的鼻尖,可带来的却不是美味,而是一股酸意,直往心里钻。她默默地捏紧被子,把自己更深地埋进去,仿佛这样就能躲开这残酷的现实。
饭吃到一半,霍听澜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拿起来看了一眼,便抬步往外走,还不忘叮嘱道:“我去接个电话,诗韵你听话把汤都喝了,不要挑食。”
病房门“砰”地一声关上,霍诗韵立刻卸掉了伪装,眼神变得犀利而恶毒,她开门见山地说道:“一片黑暗的滋味好受吗?”
沈知意的手瞬间僵住,仿佛被施了定身咒,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承受着这突如其来的恶意。
下一秒,霍诗韵的声音凑到了她的耳边,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恶意:“你的价值没有了,就快滚吧,虽然是个傻子,但这种话还是听得懂吧?”
价值?眼角膜的供体吗?沈知意的指尖微微一颤,心中涌起一股悲凉。
“以后和他结婚的也只会是我,因为他答应过我妈要照顾我一辈子。”霍诗韵轻佻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嘲讽:“而你这个傻子……”
话音未落,沈知意心中的怒火瞬间爆发,她直接一把推开霍诗韵,掀开被子,下床就往外走,仿佛这样就能逃离这个让她痛苦的地方。
霍诗韵余光瞥见霍听澜回来了,眼中寒光一闪,像是看到了猎物一般,伸手将满桌的饭狠狠地推到地上。而后,她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走过去扑在走进来的霍听澜怀里,捂着手背的一小块烫伤,眼眸含泪,委屈地说道:“小叔,知意一直想抢我的饭,我一生气就全推翻了,都怪我……”
看到她手背的烫伤,霍听澜眼中流露出一丝心疼,他温柔地说道:“跟你没关系,你做的很对,但下次记得不要再把自己弄伤了。”
说完,他眼神冷冽地看着沈知意,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肃声道:“沈知意!你现在在闹什么脾气?平时你想吃什么我没有去给你买?为什么要抢诗韵的。”
满地的饭碗碎片和食物残渣,将光脚的沈知意围在中央,病服下被烫红了一片,显得格外狼狈。她浑身都疼得颤抖着,咬着唇,倔强地开口:“我没有抢,是她……”
“够了。”霍听澜不耐烦地揉了揉眉头,声音里充满了厌恶:“我现在带诗韵去上药,等会儿回来给我一个正当的理由,不然我不会再纵容你。”
两道相贴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沈知意心痛的快要站不住,她摇摇晃晃地往前走了一步,不小心踩到了碎片,脚底传来钻心的痛,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
突然,她想到了以前,那时她在新闻上看到霍听澜和一个合作商的女儿走得近了,就在家里大发脾气,把花瓶砸了,还蛮横地让他不许和别人走这么近。
霍听澜也没有生气,只是很紧张地让她不要乱动,自己踩过满地的碎片,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来,宠溺地答应她的一切要求,仿佛她就是他的全世界。
而现在,没有人会来温柔地抱起沈知意,躲过满地的碎片了。她只能自己一脚一脚地踩着碎片,每一步都带着钻心的痛,踩出一个一个带血的脚印,仿佛在诉说着她的痛苦与无奈。
每一次疼痛都让她更清醒一些,也是现在她才明白,原来霍听澜不是对她有无限纵容,而是霍诗韵这个选择没有和她同时出现。只要和霍诗韵在一起,那她就没有丝毫的胜算,就像一个被命运抛弃的孩子,孤独而无助。
等沈知意摸黑回到床上,脚底已经疼得麻木,仿佛失去了知觉。霍听澜很晚才回来,病房里已经被护士给清理干净,她的脚也包扎好了。
他进来声音冷得吓人,如无情的大家长,仿佛一座冰冷的冰山,让人不寒而栗:“给我理由。”
这样的霍听澜让沈知意陌生到恐惧,她想说自己脚很疼,想说身上被烫的地方很灼热,很痛苦,但最后她只说出一句:“我没有抢她的饭。”
空气安静了几秒,他点了点头,冷笑一声,那笑声仿佛一把利刃,刺痛了沈知意的心:“学会撒谎了。”
沈知意真的撒谎的时候他听不出来,没有撒谎他反而不信。心脏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攫住,尖锐的痛传来,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真是太纵容你了,什么坏习惯都出来了。”霍听澜拿出手机,冷冷地叫来保镖,“你的眼睛也不算很严重,现在回去跪祠堂,好好反省一下。”
一听到那三个字,沈知意彻底的慌了,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她很怕很怕鬼,就连那些木头牌位也怕的不行,平时在家里都是绕着祠堂走的,而这些他都是知道的,现在却要把她一个人丢进去。
“不,不要把我扔在那里。”沈知意被击溃,声音颤抖着,语气里有哀求,仿佛一个即将被抛弃的孩子:“叔叔我错了,我错了,不要,我害怕……”
但霍听澜不再是那个会因为她害怕,而抱着她睡觉的人了。他就像一个冷酷的法官,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你以后和诗韵相处的机会很多,必须给你把规矩立上,你要知道有些人是不能惹的。”他声音不带情绪,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带回去关进祠堂。”
沈知意停止挣扎,被走进来的保镖从床上拉下来带走了,每一步都带着脚底钻心的痛,眼泪在空洞的眼眶里打转,仿佛断了线的珠子。
霍听澜,我们没有以后了,我的以后没有你了。
随着祠堂大门被关上,檀香味充斥着沈知意的鼻腔,眼前的黑暗加剧了她的恐惧,仿佛一个无底的深渊,将她吞噬。
她的坚强被击碎,转身扑到门上,大力拍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求你们……求你们了……”
可没有任何的回应,这里只剩她一个人了,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弃。沈知意将自己抱紧成一团,她感觉有很多双眼睛在看着她,一点风吹草动都让她心跳加剧,仿佛随时都会有危险降临。最后也没能撑过一晚,晕了过去。
梦中她感觉到自己被抱起,和以前霍听澜无数次抱起她的怀抱是那么的相似,温暖而又安心。可她心里清楚,他肯定在陪霍诗韵吧,又怎么会来救她呢,就像一个美好的幻影,终究会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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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沈知意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床上,眼前还是一片漆黑,可她已经有些适应了,仿佛在黑暗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方向。
第一次她发现自己的适应能力原来这么强,那等离开了霍听澜她也可以很快适应吧,就像一只破茧而出的蝴蝶,即将飞向属于自己的天空。
床边坐着的霍听澜,见她醒了温柔的抓住她的手,那手温暖而又熟悉:“意意醒了?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水。”
沈知意愣了一下,原来昨晚上不是梦,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霍听澜下楼去给她倒水,房间重新回归安静,她下床凭着记忆走到了钢琴边。
沈知意坐下摸索着打开钢琴板,手按上琴键却弹出一段杂乱无章的音节,曾经她明明可以弹出流利的曲子,那一个个音符就像她心中的梦想,优美而又动听。
泪水如断线的珠子砸在琴键上,她固执的不停弹着,仿佛这样就能找回曾经的自己。
霍听澜一进来就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不忍,那不忍就像一颗流星,稍纵即逝。
他走过去把人揽进怀里安抚:“意意没事的,钢琴不会弹就算了,我们可以培养其他兴趣爱好。”
沈知意靠在他怀里默默的流泪,他的怀抱再也不能让她感觉到温暖和依赖了,就像一个冰冷的壳,没有了曾经的温度。
小时候她因为比旁人笨,学钢琴就更艰难,每一个音符都像是一座难以跨越的大山。老师都提议要不要换一个简单的,可她依旧固执,在经过了成倍的努力之后,她终于学会了,那其中的艰辛只有她自己知道。可现在他却只有一句轻飘飘的不会弹就算了,仿佛她曾经的努力都白费了。
霍听澜有把她当成一个独立的人吗?在他眼里她一直都是小傻子和眼角膜的供体吧,就像一个被随意贴上标签的物品,没有了自己的价值。
见她依旧不停的流泪,他把她的脸扶起打算用亲吻安抚,在以前这招最是管用,可现在沈知意没有沉迷的神色,一把将他推开,仿佛在推开一个陌生的世界。
沈知意缓缓站起身来,心中满是不情愿,却还是打算挪动脚步回到床上。就在这时,霍听澜快步走上前,想要伸手搀扶她,然而,沈知意却毫不犹豫地再次将他伸过来的手用力推开。
霍听澜微微一怔,目光落在自己空荡荡的手上,又顺着那只手望向沈知意那倔强又固执的背影,心中莫名地泛起一丝异样的情绪,眼神也随之变得晦暗不明,仿佛藏着无数难以言说的思绪。
下午时分,沈知意被带到了医院,要进行一场智力测试。霍听澜坐在一旁,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这两天,沈知意的种种行为愈发显得成熟稳重。倘若她真的只是那个智力仅有十二岁的沈知意,自己或许还能轻而易举地瞒住她那些真相。可倘若她的心理年龄已然接近成年,那情况可就大不一样了。
想到这儿,一种强烈的、即将脱离掌控的感觉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内心烦躁不已。所以,他迫切地需要一纸报告单来让自己那颗不安的心稍稍安定下来。
一个小时后,智力检测结果终于出来了。医生手持报告单,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刚要开口:“霍总,这真是个奇迹,沈小姐的心理年龄已经有……”可话还未说完,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医生的话。
霍听澜迅速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霍诗韵娇嗔的撒娇声:“小叔,我想去买些好看的衣服,你陪我去好不好嘛?”
霍听澜几乎没有丝毫犹豫,便给出了沈知意意料之中的回答:“好,那你在家里等我,我来接你。”
沈知意听到这话,指尖不自觉地颤了颤,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充满自嘲的弧度,心中暗自苦笑:果然啊,在他的心里,霍诗韵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挂断电话后,霍听澜匆匆忙忙地揉了揉身旁沈知意的头,语气略显急促地说道:“意意,报告拿回家我再仔细看,现在我有点急事要处理,等会儿我让司机送你回家。”
话音刚落,便响起一阵急促离开的脚步声。沈知意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心中一阵酸涩:明明只要他多停留几秒,多分出那么一点点时间给她,就能看到这份报告,可他还是毅然决然地离开了。
此刻,她的胸膛仿佛被无数冰冷的冰刺填满,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钻心的酸涩,让她痛苦不堪。
医生有些摸不着头脑,看着眼前这奇怪的状况,但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重新将结果说给沈知意听:“恭喜你沈小姐,你的心理年龄已经趋近成年了,你自己应该也能有所感觉吧?”
“很少有像你这么年轻就能突破心理局限的人,就算有,那也都是经历了极其重大的变故。不过霍总这么宠你,那肯定就是因为心里深深爱着你呀。”
沈知意低着头,沉默不语,心中满是讽刺:都以为他很宠我,可谁又能想到,其实最大的变故就是他呢。
医生把报告单轻轻放到她面前,说道:“报告单拿回去给霍总看吧,他看到后一定会特别开心的。”
沈知意手下感受着报告单纸张的触感,不禁怔了一下,心中暗自思忖:他真的会开心吗?想到这儿,她嘴角勾起一抹充满讽刺的弧度,缓缓将报告单一点一点地撕碎,仿佛要把那些虚假的期待和幻想都一并撕碎。
“不用了。”她轻声说道,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就让他永远以为我还是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傻子吧,至少这样,我还能在他心里保留一丝特别的位置。
5
离开医院后,沈知意坐上了车。然而,司机并没有按照她预想的那样把车开回家,而是径直驶向了一个商场。
“王叔,不是要回家吗?”沈知意被扶着下车,听着周围嘈杂的声音,心中满是疑惑,不禁开口问道。
王叔一路小心翼翼地扶着她上了楼,一边走一边解释道:“诗韵小姐跟霍总提议,说带你一起来试衣服,霍总就让我把你接到这里了。”
原来是因为霍诗韵,沈知意心中一阵闷痛,仿佛被一块巨石压住,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走了大约五分钟,王叔带着她停在了一家定制店内,对着里面说道:“霍总,知意小姐带来了。”
沈知意的手臂刚从王叔手中空出来,霍诗韵就满脸亲昵地走了过来,挽住她的胳膊,一边把她往更衣室带,一边说道:“小叔,那我带知意妹妹去试衣服了。”
“好,去吧。”霍听澜的声音柔和而温暖,仿佛带着无尽的宠溺。
“走吧知意妹妹,我给你选了好多套漂亮的衣服呢。”霍诗韵嘴上说着亲昵的话,可手下却死死地掐住沈知意的手臂,那力道仿佛要把她的手臂捏碎一般。
沈知意疼得皱了皱眉,正要用力甩开那股让她痛苦不堪的力道,可就在这时,那股力道却突然消失了。
更衣室里只有她们两个人,沈知意顿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她转身想要出去,逃离这个让她感到压抑的地方,却被一只手猛地拉住衣领,用力拽了回去,整个人重重地撞到了墙上。
“跑什么啊,知意妹妹。”霍诗韵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嘲讽和得意。
沈知意闷哼一声,只感觉冰冷的衣架抵在锁骨上,原来是霍诗韵正拿着衣服在她身上比划着。
霍诗韵的语气里带着小雀跃,仿佛在炫耀着什么:“我和小叔马上就要结婚了。”
沈知意听到这话,呼吸瞬间停滞了一下,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难以呼吸。
“这个衣服太美了,不适合你这个从孤儿院出来的傻子。”霍诗韵说着,换了一个丑陋不堪的衣服,放到她身前,眼里蹦出喜悦的光芒:“这才适合你嘛。”
沈知意咬紧了牙关,一股难以言喻的自卑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而后,霍诗韵继续了上一个话题,说道:“昨天我跟奶奶坦白了,说我喜欢小叔很久了,奶奶很宠我,直接答应我会让我们结婚,不久后就举办订婚宴,而你会被悄无声息地送走。”
不需要送,我自己会离开,沈知意在心中默默说道,同时捏紧了手指,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仿佛在嘲笑自己的愚蠢和天真。
突然,霍诗韵伸手准备脱她的衣服,沈知意心中一惊,一把将衣服夺了过来,说道:“我自己换。”
霍诗韵也没有生气,只是退了出去,说道:“行,你自己换吧。”
沈知意艰难地换好这条裙摆拖地的衣服,每动一下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扶着墙,磕磕绊绊地走了出去。
霍诗韵走过来拉住她的手,带到了霍听澜面前,满脸期待地问道:“小叔,你看好不好看啊?”
霍听澜看了一眼,皱眉说道:“这不是你刚穿的那件吗?她穿太长了,还是穿在你身上好看。”
沈知意整个人都僵了一下,仿佛被定在了原地。她手紧紧捏着裙边,头埋得很低,仿佛这样就能躲避所有的目光和伤害。
丑小鸭不可能变成天鹅,就算霍听澜曾经再怎么精心包装她,都改变不了她曾是孤儿院出来的傻子这个事实。她在心中暗暗叹息,为自己那可笑的幻想感到悲哀。
她窘迫地转身,想要回去把衣服换下来,逃离这个让她感到无比尴尬和痛苦的地方。可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一阵骚动,接着店员尖叫了一声,霍听澜也紧张地叫出声:“诗韵!”
沈知意感觉自己面前扇过一阵风,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接着她的腹部就被一把刀狠狠地插了进去。
就连痛都没来得及反应,面前的疯子把刀拔出又迅速捅入,嘴里说着疯言疯语:“去死,都去死哈哈哈哈哈。”
疯子用刀捅了她几下后,又跑了出去伤害下一个人了。沈知意倒在地上,脸无力地贴着地面,嘴角流出鲜血。她下意识地喃喃:“叔叔……”仿佛在呼唤着最后一丝希望。
店员见人跑走了,立马过去把店门关上,然后跑到沈知意旁边,焦急地说道:“小姐你有没有事?等着我打电话,叫救护车!”
叫完救护车,店员看她嘴巴一直在动,便凑近去听,只听到“叔叔”两个字。
店员愣了一下,说道:“你是在叫霍总吗?刚才那个疯子原本是要捅在你面前的那个女孩的,但霍总把她抱走了,所以你才会受伤,之后霍总就直接带着她离开了。”
突然,沈知意笑出了声,满口的血液喷溅而出,但她依旧不停的笑。她笑自己真傻,明明只是一个工具,怎么奢求在霍听澜心中超越霍诗韵?怎么还会对那份虚假的感情抱有幻想?
血流得将她整个身体都浸湿,伤口多到店员都不知道该捂哪一个。这是沈知意离死亡最近的一次,她仿佛能感觉到生命在一点点流逝。
晕过去前,她几乎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甚至在想如果霍听澜知道她死了,会怎么样,是会觉得消除掉了一个累赘吗?还是会有一丝的愧疚和不舍?
6
醒来时,满鼻腔的消毒水味告诉沈知意,她又回到了医院,腹部的伤口传来钻心的痛,仿佛在提醒她刚刚经历的那场噩梦。
沈知意在一片黑暗中,周身死寂,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弃。手机铃声突然打破这一寂静,她摸索着接起,对面传来霍听澜的声音:“意意怎么不接电话?刚才诗韵受惊,我就先带她离开了,你有没有事?”
沈知意觉得他问的这个问题比她更像一个傻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悲凉。她笑了一声,说道:“叔叔我没事,你相信吗?”
霍听澜愣了一下,才说道:“意意不会对叔叔说谎是不是?”
心脏想要被撕裂一样,她嘴角的笑也满含苦涩,仿佛在强颜欢笑:“嗯。”
“那叔叔就相信你。”霍听澜的声音轻了一些,像是在哄小孩子:“刚才诗韵被吓到了,我这两天在老宅陪她,你在家乖乖的,等我回去给你带你喜欢吃的蛋糕。”
他究竟是真的相信她,还是懒得把心思放在她身上?沈知意已经不愿去想了,她觉得自己的心已经疲惫不堪,再也经不起任何的伤害和猜测。
挂断电话前,她听到电话那头霍诗韵撒娇的声音:“小叔,快来陪我看电视。”那声音完全听不出半点受惊吓的模样,仿佛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闹剧。
她自嘲一笑,心中满是无奈和悲哀。
住院的三天里,霍听澜一通电话都没打。家里是有监控的,只要他想,很轻易的就能知道她没有回家,可他没有。沈知意在心中默默叹息,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被忽视的感觉。
出院那天,是护士把沈知意送上出租车的。她望着窗外,心中一片茫然,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
回家的第一件事,她就把家里的佣人都叫到客厅,说道:“你们把我的东西都收拾出来丢掉,一个都不要留,包括那架钢琴。”
一个保姆惊讶地说道:“钢琴是霍总送您的成年礼物,您不是很喜欢吗?就连清洁都自己做不让我们动,现在怎么……”
沈知意轻声说道:“我都看不见了,还怎么弹,再喜欢又能怎样啊。”她的声音虽轻,却带着无尽的落寞和无奈。
保姆没再说话,眼里满是心疼,心中暗自感叹:一个孩子开开心心的去过生日,回来就瞎了眼,这都叫什么事啊。
从早到晚,十多个小时,霍听澜送给她的东西才被清理的差不多。家里仿佛被掏空了一般,变得空荡荡的,就像她那颗曾经充满期待和幻想的心。
晚上,霍听澜提着蛋糕回来了,他看着明显空荡了许多的客厅,皱眉叫来保姆:“怎么回事,家里的东西呢?”
保姆擦了擦手说道:“是小姐让丢掉的,就连钢琴都丢了呢。”
霍听澜怔了一下,心中涌上一股不安,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从他身边悄然溜走。
他直接去了沈知意的房间,把蛋糕放在桌上,就看到沈知意躺在阳台的躺椅上,仿佛在静静地等待着什么,又仿佛在逃避着什么。
沈知意正与陆星野通着电话,电话那头,陆星野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与期待:“意意,三天之后我就来接你啦,哥哥再郑重地问一遍,你不会反悔吧?”
沈知意微微抿唇,这一次,她语气里的坚定愈发浓烈:“不反悔,我已经下定决心了。”她的眼神中透着一种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未知的准备。
就在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霍听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意意在跟谁打电话呢?”
沈知意心中微微一紧,随即冷静地挂断了电话,直截了当地说道:“陆星野。”
霍听澜一听是死对头的名字,眉头瞬间紧紧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他可不是什么好人,把他拉黑,以后都别再联系了。”那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沈知意像往常一样,乖巧地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好。”她心里明白,霍听澜向来不喜欢陆星野,可她也有自己的打算。
见她如此乖巧,霍听澜的心脏瞬间软得一塌糊涂,他迈步走过去,轻轻将她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动作温柔而宠溺。“意意真乖。对了,家里的东西怎么都被丢掉了?”他微微歪头,眼中带着疑惑。
这次,沈知意没有选择撒谎,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因为我要搬走了。”说出这句话时,她的心里竟有一种莫名的轻松感,仿佛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
霍听澜愣了一下,随即在心中暗自思忖,她肯定是因为自己去陪诗韵而发脾气了,并不是真的要搬走。毕竟在他心里,早已认定了沈知意离不开他,就像藤蔓离不开大树一样。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宠溺的笑容,柔声哄道:“不要生气啦,最近诗韵刚做完手术,需要人照顾,等过几天我就好好陪你。”他以为这样就能安抚住沈知意。
沈知意心中闪过一丝自嘲,她暗自想着,他是不是忘了自己也刚做完手术呢?可表面上,她还是乖乖地说好,那乖巧的模样让人心疼。
第二天,沈知意去医院换药。刚走出医院大门,突然感觉有人从身后捂住了她的口鼻,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直接晕了过去。那一刻,她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陷入了黑暗。
7
沈知意是被霍诗韵的声音吵醒的。她只觉得脑袋晕沉沉的,腹部传来一阵剧痛,伤口隐隐有崩开的迹象。她动了动身体,才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得结结实实,无法动弹。
这时,霍诗韵颤抖的声音响起:“你们给我小叔打电话,想要什么他都可以给你们,只要你们放了我。但如果你们伤害了我,他是不会放过你们的!”那声音里带着恐惧和哀求。
绑匪嗤笑一声,饶有兴趣地开口:“是吗?听说霍听澜对你们两个都宠得不行啊,我反而好奇他到底更爱你们两个谁了,是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侄女,还是一个孤儿院的傻子?”那话语中充满了挑衅和恶意。
沈知意心中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仿佛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往上冒。下一秒,外面响起霍听澜冷冽的声音:“王阳!放了她们,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那声音如同寒冬里的冷风,让人不寒而栗。
王阳把两个人扔到面前,大摇大摆地坐在椅子上,一脚踩上一个。沈知意闷哼一声,只感觉伤口彻底崩开了,鲜血缓缓渗出,疼痛让她几乎无法忍受。
而霍诗韵顿时叫出声:“小叔......”那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恐惧。
霍听澜眼中暴怒,他大声吼道:“放开她们!”那声音仿佛能穿透整个空间。
“霍总来做个选择吧,你选一个我放了她。”王阳脸上好整以暇地笑着,脚下的力道又重了一些,“你们快争取一下啊,不然机会就溜走了。”那笑容里充满了嘲讽。
沈知意伤口有血渗出,她艰难地挤出两个字:“叔叔......”那声音微弱而颤抖。
霍诗韵哭得泪流满面:“小叔,我好疼啊,好害怕......”那哭声让人揪心。
霍听澜握成拳的手在不停地颤抖,他牙咬得死死的,最后沉声道:“放了诗韵。”那声音里带着无奈和决绝。
接着,沈知意听到旁边霍诗韵的绳子被解开的声音,听到她扑到霍听澜怀里的声音,听到霍听澜把她搂住温柔安抚的声音:“没事了别怕,小叔在这里,别怕。”
她到底在期待什么呢?沈知意自嘲地一笑,那笑容里充满了苦涩和无奈。她以为自己在霍听澜心中或许有那么一点特别的位置,可现在看来,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霍听澜安抚好怀中的人,正要抬头再说些什么,突然,霍诗韵身体一软晕了过去。他心中一惊,要说的话立马被忘在脑后,他急忙把人打横抱起,匆匆落下一句:“我给你两天时间想好要什么,两天后我来接人,人我要完好无损的,不然你什么都别想拿到。”而后大步离开,那脚步急促而慌乱。
听着他离开的脚步声,沈知意已经心如死灰,周身都变得麻木。她仿佛置身于一个冰冷的深渊,看不到一丝希望。
王阳记着霍听澜说的要完好无损的人,他们虽然是想报复霍听澜,但更想拿到钱,所以没有碰她裸露在外的皮肤。他们拿着带着小钉子的棍棒,狠狠地打在她的肋骨、后背、大腿,任何藏在衣下的地方都无一幸免。每一棍下去,都伴随着沈知意痛苦的闷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