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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新欢踩碎我手指时,他轻笑说:“弹钢琴的手太碍眼 ”下

发布时间:2025-10-22 22:10:29  浏览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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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一个月后,我在南方一个潮湿安静的小城里落脚。

用左手艰难地适应着新的生活,找了一份在图书馆整理书籍的工作,虽然清贫,但内心是这三年来从未有过的平静。

关于北城那个翻云覆雨的纪家,关于纪寒川,都成了上辈子的事。

偶尔,会从网络上看到只言片语。纪氏集团高层震动,继承人纪寒川行事愈发乖张狠厉,与林家小姐的婚约告吹……诸如此类。

都与我无关了。

今天下班,天空飘着细雨。我撑着廉价的雨伞,走在回出租屋的青石板路上。

路过街角新开的一家甜品店,电视里正播放着一则财经新闻。画面一闪,是纪寒川接受采访的镜头。

他瘦了很多,眼窝深陷,曾经锐利逼人的眼眸,此刻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疲惫和……一片死寂的荒芜。记者问及他近期一系列近乎自毁的商业决策。

他对着镜头,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记者都开始尴尬。

然后,他忽然抬起头,目光似乎穿透了屏幕,直直地望了过来,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我在找……弄丢的……东西。”

雨水打湿了我的裤脚,冰凉一片。

我平静地收回目光,撑着伞,继续一步一步,走向巷子深处,再没有回头。

弄丢的东西,是找不回的。

就像我那断在三年前的琴声,和死在那年仓库里的爱情。

(二十一)

南方的雨季漫长而黏腻。

我的左手已经能熟练地完成大部分日常动作,只是右手的石膏拆掉后,那无力下垂的姿势,依旧刺眼。

图书馆的工作很安静,只需要将归还的书籍按照编码放回原位。这份不需要与人过多交流的工作,很适合现在的我。

偶尔,指尖拂过书脊,会想起曾经在琴键上飞跃的感觉。那感觉遥远得像一场梦。

同事小林是个刚毕业的女孩,活泼热情。午休时,她凑过来,“晚晚姐,你看这个新闻了吗?北城那个纪氏集团,股票大跌啊!听说他们继承人好像……这里有点问题了。”她指了指脑袋。

我翻着书目登记册的左手微微一顿,面色平静。“没关注。”

“也是,离我们太远了。”小林很快被另一件事吸引,“对了,晚上一起去吃新开的那家米线吧?”

我摇了摇头,“不了,我回去还有事。”

拒绝成了习惯。我把自己缩在一个安全的壳里,不接触过去,也不过多涉足现在。

下班时,雨还在下。我撑着伞,走过每天必经的那条青石板路。路过那家甜品店时,电视已经关了。

“我在找……弄丢的……东西。”

纪寒川嘶哑的声音,却像鬼魅,在这湿漉漉的空气里,阴魂不散。

弄丢的东西?

我低头,看着自己即使藏在宽松袖口里,依旧能看出畸形的右手。

谁弄丢了谁?

(二十二)

我以为平静会一直持续下去。

直到那天,图书馆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不是纪寒川,是林薇薇。

她穿着当季新款的高定裙装,戴着遮住半张脸的墨镜,姿态却不再如往日那般高傲,反而带着一丝仓皇和掩饰不住的憔悴。她径直走到我负责的区域,挡住我的去路。

“苏晚。”她摘下墨镜,眼底带着红血丝。

我抱着几本书,静静看着她。“林小姐,这里是图书馆,请保持安静。”

“你满意了?”她声音压抑着情绪,带着恨意,“寒川他疯了!他毁了和我的婚约,搞垮了我爸的公司!就因为你那双手!”

我看着她,觉得有些可笑。“林小姐,你的婚约,你父亲的公司,与我何干?”

“与你何干?”林薇薇激动起来,声音拔高,引得远处几个读者侧目,“要不是你装可怜,博取他的愧疚,他怎么会……”

“愧疚?”我打断她,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冷意,“他若真有愧疚,也该是对三年前仓库里那个为他挡刀的女人,而不是对现在这个被你踩碎手指的苏晚。”

林薇薇脸色一白。

“至于你踩断我手指的事,”我向前一步,目光落在她保养得宜、戴着钻戒的手上,“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便利店的监控虽然模糊,但足以看清是谁先动的手吗?虽然,我现在没什么能力追究,但把视频发给某些好奇的媒体,还是做得到的。”

她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后退一步,眼神里终于闪过一丝恐惧。

“你……你敢!”

“你可以试试。”我绕过她,将书一本本插回书架,“我现在一无所有,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而林小姐,你好像快要不是了。”

林薇薇站在原地,脸色青白交加,最终,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戴上墨镜,几乎是落荒而逃。

我继续着手里的工作,心脏却像是被浸在冰水里,缓慢地收缩。

纪寒川,你到底在做什么?

(二十三)

我没有等来纪寒川,却等来了另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纪家的老管家,祥叔。

他找到我租住的筒子楼时,脸上带着风尘仆仆的疲惫和一丝不忍。

“少……苏小姐。”他改了口,将手里一个看起来十分古旧的紫檀木盒子递给我,“这是夫人……就是老太太,临终前嘱咐我,一定要亲手交给您的。以前时机不合适,现在……我觉得该给您了。”

纪寒川的奶奶?那位在我和纪寒川隐婚期间,唯一给过我些许温和目光的老人?

我迟疑地接过盒子,很沉。

“老太太说,”祥叔叹了口气,“您是个好孩子,受了委屈。这东西,本该就是您的。”

他没有多留,留下盒子便离开了。

我关上门,坐在吱呀作响的旧椅子上,打开了盒子。

里面没有珠宝,没有钱财。只有厚厚一沓,泛黄的照片,和一本边角磨损的日记本。

照片上,是年轻时的奶奶,和一个与我眉眼有几分相似的女子,穿着旧式的旗袍,一起弹钢琴,笑容明媚。我认出那个女子,是外婆年轻的时候。原来,奶奶和外婆,曾是闺中密友。

我翻开日记本。

里面断断续续记录着奶奶的心事,关于她和外婆的友谊,关于两家曾经戏言般的婚约,关于她对孙儿纪寒川性格偏执的担忧……最后一页,字迹已经有些颤抖:

“寒川这孩子,像极了他爷爷,执拗,认死理,一旦错了,便是万劫不复。晚晚那孩子,看着柔顺,骨子里却刚烈。我怕……怕寒川将来后悔,却已无法挽回。这副‘星空’,是我留给晚晚的底气。望她……能得自由。”

星空?

我在盒子底层,摸到了一个硬物。拿出来,是一把造型极其古朴奇特的黄铜钥匙,钥匙柄上,雕刻着繁复的星辰图案。

这是什么?

(二十四)

钥匙的秘密尚未解开,纪寒川却真的来了。

他像是从一场漫长的煎熬里挣脱出来,胡子拉碴,眼窝深陷,昂贵的西装皱巴巴地裹在身上,站在我狭窄的楼道里,浑身散发着浓重的烟酒气和一种濒临崩溃的绝望。

他看着我,眼神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又像是害怕那根稻草会瞬间碎裂。

“晚晚……”他声音沙哑得几乎说不出话。

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握紧了口袋里的那把黄铜钥匙,冰冷的触感让我保持清醒。

“纪先生,有事吗?”

“我……”他张了张嘴,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最终只化作一句苍白无力的,“对不起。”

雨水顺着楼道的破窗飘进来,打湿了他的肩头。曾经那个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纪家继承人,此刻狼狈得像条无家可归的狗。

可我看着他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面翻涌的痛苦几乎要溢出来,心里却奇异地没有任何波澜。

恨吗?好像也淡了。

爱吗?早在那根手指被踩断时,就彻底死了。

“你的道歉,我收到了。”我平静地说,“现在,可以请你离开了吗?”

“不……”他猛地上前一步,想要抓住我的手,却在看到我下意识缩回的、畸形的右手时,动作僵在半空,瞳孔剧烈收缩,像是被烫伤一般。

“我的手,好看吗?”我甚至微微笑了一下,将右手从口袋里拿出来,完整地展露在他眼前那扭曲的、无法伸直的手指,那狰狞的旧伤与新疤,“拜你所赐。”

纪寒川的身体晃了一下,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死死地盯着我的手,呼吸变得粗重而混乱,像是无法承受这赤裸裸的视觉冲击。

“三年前……三年前……”他喃喃自语,眼神狂乱,“我为什么没发现……我为什么不信你……”

“因为你不爱我,纪寒川。”我打断他,声音清晰而冰冷,“你只爱你自己,爱你的掌控欲,爱你的自以为是。所以你觉得我留在你身边是另有所图,觉得我的解释是狡辩,觉得林薇薇的挑衅是我活该。”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子,捅在他身上,也捅在我们那不堪回首的过去上。

“不是……不是这样……”他摇着头,试图反驳,却找不到任何词汇。

“就是这样。”我斩钉截铁,“现在,请你离开。我们之间,早在三年前你丢下为我挡刀的我,头也不回地去追逃犯的时候;早在你默许林薇薇踩断我手指的时候;就已经彻底结束了。”

“结束”两个字,像最后一道惊雷,劈在他摇摇欲坠的精神世界上。

他猛地抬头,眼底是彻底破碎的光,和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

“不……不会结束……”他盯着我,一字一顿,“苏晚,我不会放手。这辈子,都不会。”

说完,他像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转身踉跄着冲下了楼,消失在昏暗的雨幕中。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缓缓吐出一口气。

手心被那把黄铜钥匙硌得生疼。

纪寒川,我们之间,早就不是你说不结束,就能不结束的了。

那把名为“星空”的钥匙,或许就是解开这一切,让我真正获得自由的契机。

而他的疯狂,只是把他自己,推向了更深的深渊。

(二十五)

纪寒川走后,我在原地站了很久。

楼道里还残留着他身上那股混合着昂贵香水与颓败烟酒的气息,像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口袋里的黄铜钥匙硌得掌心生疼,那点真实的痛感将我从恍惚中拉回。

我关上门,反锁。背靠着门板,慢慢滑坐在地上。

心脏在胸腔里迟缓地跳动,带着一种过度透支后的麻木。纪寒川那双破碎疯狂的眼睛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但奇怪的是,恐惧之外,更多的是一种疲惫。

他以为他的不放手是忏悔是深情,可对我而言,那只是另一重枷锁。

我拿出那把“星空”钥匙,就着窗外昏暗的天光仔细端详。钥匙柄上的星辰图案古老而精致,触手冰凉,带着岁月的沉淀感。奶奶留下这个,说这是给我的“底气”,到底是什么?

“星空”……这个名字似乎有些耳熟。

我努力在记忆里搜寻。似乎是很久以前,奶奶还在世时,有一次拉着我的手,絮絮叨叨说过一些旧事,提到过她和外婆年轻时曾一起资助过一位很有天赋的制琴师,那位制琴师后来闻名世界,他制作的每一架钢琴都有独特的名字,而其中最负盛名、堪称传奇的一架,就叫“星空”。

难道这把钥匙,和那架“星空”钢琴有关?

可一架钢琴,又如何能成为我的底气?

(二十六)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

纪寒川没有再来,也没有任何他的消息。仿佛那天的疯狂出现只是我的一场幻觉。

但我知道,那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往往最是压抑。

我照常去图书馆上班,用左手整理书籍,偶尔帮读者查询资料。小林依旧叽叽喳喳,说着街角甜品店又出了新品,哪部电影好看。我安静地听着,偶尔应和一声,仿佛真的融入了这座小城缓慢的节奏。

只是夜深人静时,我会拿出那个紫檀木盒,反复翻看那些老照片和奶奶的日记。日记里断断续续提到,外婆家曾经也是显赫之家,后来家道中落,许多东西都变卖了,包括一些……承载着情谊和承诺的旧物。

“星空”,似乎就是其中之一。

线索似乎指向了外婆的娘家,一个我从未踏足过的、位于更南方一个古镇的老宅。

正当我犹豫是否要循着这条渺茫的线索去寻找时,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

我迟疑地接起。

“是苏晚小姐吗?”电话那头是一个温和沉稳的男声,“我姓顾,顾慎之。受纪老夫人临终所托,保管一些东西。老夫人嘱咐,当您需要时,将此物交还于您。”

我的心猛地一跳。“是什么?”

“是一份股权文件,和……一架钢琴的归属证明。”顾慎之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文件明细,或许能解答您的一些疑惑。您看,我们约在哪里见面比较方便?”

(二十七)

我和顾慎之约在邻市一个安静的茶室见面。

他是一位四十岁左右、气质儒雅的律师,戴着金丝边眼镜,眼神锐利而清明。

他将一个密封的文件袋推到我面前。

“这是纪老夫人婚前委托我管理的,属于您外婆家族信托的一部分。其中包括一家跨国艺术基金会百分之五的不可稀释股权,以及,一架由制琴大师安东尼奥·斯特拉迪瓦里晚年亲手制作,名为‘星空’的钢琴的完全所有权。”

我怔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斯特拉迪瓦里?那个名字如雷贯耳,他制作的小提琴是世间瑰宝,价值连城。他制作的钢琴?我从未听说过!如果这是真的,其价值根本无法估量!

“奶奶……她为什么……”我声音干涩。

“老夫人说,这是物归原主。”顾慎之推了推眼镜,“当年您外婆家变故,这架钢琴被变卖,是老夫人暗中出资购回,一直秘密保管。她认为,这不仅是家族的遗产,更是友谊和承诺的象征,理应属于您。这份股权,则是确保您无论何时,都能拥有独立生活和追求艺术的资本。”

他顿了顿,看向我放在桌边、依旧不大自然的右手,目光里带了一丝怜悯,“老夫人一直很担心您。她说,纪少爷的性格……怕您受委屈。这是她为您留下的,最后的退路。”

退路……

我看着文件上清晰的条款和天文数字,看着那架名为“星空”的钢琴的彩色照片——流线型的琴身,深蓝色的漆面如同夜幕,上面镶嵌着细碎的贝母和宝石,勾勒出浩瀚银河的图案,美得令人窒息。

眼眶骤然湿润。

原来,在我无人知晓的艰难岁月里,一直有一位老人,在默默为我铺好后路。

(二十八)

拥有了这笔意想不到的财富和“星空”的所有权,我并没有感到狂喜,反而是一种沉甸甸的清醒。

我没有立刻去接收那架钢琴,也没有动用那笔股权的分红。它们像一道坚固的屏障,让我终于可以挺直脊梁,不再惧怕纪寒川的任何手段。

我辞去了图书馆的工作,用自己之前攒下的微薄稿费,在小城河边租下了一个带阁楼的老房子。阁楼很安静,有一扇朝南的窗,可以看到流淌的河水和不远处青黛色的山峦。

我买来一些画具和陶土。

手废了,音乐的世界对我关上了大门。但艺术不止音乐一种表达方式。

我用左手开始学习画画,画笔代替了琴键,色彩流淌着无人能懂的旋律。我也尝试做陶艺,湿润的陶土在指间(主要是左手)揉捏塑造,那种从无到有的创造过程,奇异地抚慰着右手的残缺和内心的创痛。

日子仿佛真的平静下来。

直到那天,我接到一个来自北城的电话,是以前乐团一个关系还算可以的同事打来的,语气小心翼翼。

“晚晚,你……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怎么了?”

“那个……纪总他……好像住院了。”同事压低声音,“听说是酒精中毒加上长期的神经衰弱,人瘦得脱了形,在医院里也不安生,经常……喊你的名字。”

我握着电话,看着窗外潺潺的河水,沉默了片刻。

“是吗。”我轻声说,“与我无关了。”

挂断电话,我继续调着手里的颜料,笔触平稳。

有些伤口,结痂了,就不会再疼了。有些人,错过了,就永远错过了。

纪寒川的疯狂和痛苦,是他为自己过往行为付出的代价,而我的路,在前方。

(二十九)

纪寒川的特助又一次找到了我,这次的态度近乎哀求。

“苏小姐,求您去看看纪总吧!他再这样下去,人就真的垮了!他谁也不见,药也不肯吃,就抱着……抱着一个旧盒子……”

我看着他,摇了摇头。“我帮不了他。”

“苏小姐!纪总他知道错了!他真的……”

“知道错了,然后呢?”我打断他,目光平静,“我的手指能长回来吗?这三年的伤害能抹去吗?还是说,他现在的痛苦,能抵消我当年在救护车上,攥着断指求医生别告诉他的绝望?”

特助哑口无言。

“告诉他,”我转身,背对着他,“好好活着吧。活着,才能慢慢品尝自己种下的苦果。”

这句话或许残忍。

但比起他和他新欢曾加诸在我身上的,又算得了什么?

宽容不是美德,当对方毫无悔意时,宽容只是纵容。而当对方幡然醒悟时,不原谅,是我的权利。

(三十)

秋天来临的时候,我的左手画已经画得像模像样了。我在阁楼开了个小窗,卖一些自己的画作和小陶艺品,生意清淡,但足以维系生活,并且自由。

关于纪寒川的消息,断断续续传来。

他出院了,但似乎变了一个人,沉默寡言,将纪氏集团的大部分事务交给了职业经理人团队,自己则深居简出。有传言说,他开始大量搜集旧钢琴,尤其是斯特拉迪瓦里流落在外的作品,近乎偏执。

我知道他在找什么。

“星空”依旧静静地躺在某个恒温恒湿的保险库里,那是奶奶留给我的,谁也无法夺走的星辰大海。

偶尔,我会想起三年前那个仓库,想起扑过去抓住刀锋那一刻的义无反顾。那时的爱,是真的。后来的痛,也是真的。现在的平静,更是真的。

河水不会倒流,时光无法回头。

纪寒川或许会一直疯下去,或许某天会走出来。

但那都与我无关了。

我站在阁楼的窗前,看着夕阳将河面染成瑰丽的橘红色,左手无意识地轻轻敲打着窗棂,仿佛在弹奏一曲无声的乐章。

手指依旧残缺,但灵魂,已然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