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51岁，儿媳怀孕卧床4月无人理，婆婆送来一碗汤，儿媳看到惊呆
更新时间：2024-10-28 15:00 浏览量：8
深秋的晨雾还未散去，江南小镇仁和街的老旧小区里，已经传来了悠扬的广场舞音乐声。王秀英跟着节拍，随着人群扭动着腰肢，脑子里还在想着家里那个躺了快四个月的儿媳妇。
“秀英，今天跳得不在状态啊！”跳舞的张阿姨笑着打趣道。
王秀英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有，可能是天冷了，身子有点僵。”
其实她心里清楚，不是天冷的问题。从儿媳周雨婷怀孕卧床保胎开始，她的心就一直悬着。可每次想到儿媳那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她就觉得憋屈。
“你说这年轻人，怀个孕就跟生了大病似的。”王秀英一边收着音响线，一边跟张阿姨嘀咕，“我当年怀建军的时候，直到预产期头天还在厂里织布呢！”
“现在的年轻人都娇气。”张阿姨帮腔道。
王秀英摆摆手，收起音响往家走。一路上遇到几个老姐妹，都热情地跟她打招呼。在这个老小区里，她生活了快三十年，街坊邻居哪个不认识她王秀英？要强、能干，把儿子陈建军拉扯大，供到重点大学毕业，这些都是左邻右舍津津乐道的话题。
可自从儿子结婚，娶了周雨婷这个城里的幼儿园老师，她这个婆婆反倒成了家里最不受待见的人。
走到六楼家门口，王秀英刻意放轻了脚步。她知道，这个点儿周雨婷应该还在睡觉。自从怀孕卧床，儿媳妇的作息就乱了套，经常天还没亮就醒，折腾到天亮又睡。
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屋里一片狼藉。茶几上放着吃剩的泡面盒，沙发上扔着几件脏衣服，厨房的水槽里堆着前天的碗筷。王秀英皱了皱眉，还是忍住没说话。
卧室的门虚掩着，隐约能听见细微的抽泣声。
“又在哭？”王秀英心里暗自嘀咕，“这才几个月就开始作妖，后面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呢！”
她故意把钥匙往茶几上一扔，发出“咣当”一声响。卧室里的抽泣声戛然而止。
“雨婷，吃早饭了吗？”王秀英提高了声音问道。
没人回答。
王秀英也不再问，径直去了厨房。水槽里的碗筷散发着馊味，她打开水龙头冲了冲，然后开始收拾厨房。
其实她何尝不知道，儿媳妇怀孕头三个月就出了问题，医生说是先兆流产，必须卧床保胎。可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别人家的儿媳妇怀孕，还能照常干家务，自己这个儿媳妇倒好，躺在床上连个碗都不想洗？
正想着，外面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儿子陈建军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妈，雨婷呢？”
“在屋里躺着呢，还能去哪？”王秀英语气不善。
陈建军看了眼满屋子的狼藉，又瞟了眼厨房里正在收拾的母亲，欲言又止。最后，他轻轻叹了口气，径直往卧室走去。
没一会儿，卧室里就传来了周雨婷的哭声。
“建军，我真的受不了了！我躺在床上连口水都没人给我倒，你妈天天就知道出去跳广场舞，回来看见我就跟看仇人似的。。。。。。”
“好了好了，别哭了，对身体不好。”陈建军的声音透着疲惫，“要不，我请个保姆？”
“不用！”周雨婷的声音陡然提高，“我知道你妈嫌我娇气，嫌我事多，我自己能照顾自己！”
王秀英在厨房里听得一清二楚，手上的动作不由得重了几分，碗筷相碰发出刺耳的声响。
果然，周雨婷的声音更大了：“你看看，你妈就是故意的！我躺在这儿哪儿都去不了，她就在外面折腾，存心不让我好过。。。。。。”
“雨婷，你也体谅体谅我妈，她一个人把我拉扯大不容易。。。。。。”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家的事我都听腻了！我当初要是知道嫁过来要伺候这么个婆婆，我。。。。。。”
话没说完，卧室里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雨婷！”陈建军惊慌的声音。
王秀英心里一紧，丢下手里的碗就往卧室跑。
推开门，只见周雨婷脸色煞白地扶着床头柜，陈建军手忙脚乱地扶着她。地上躺着一个摔碎的玻璃杯。
“你这孩子，大着肚子瞎折腾什么？”王秀英这句话脱口而出，语气里既有责备，又带着一丝担忧。
周雨婷抬起头，眼里闪着泪光：“我就是想倒杯水，我渴了都不能喝水吗？”
王秀英一时语塞。她看着儿媳妇消瘦的脸庞，想起自己刚才在厨房时，分明听到了水杯碰撞的声音，却没有主动去给她倒水。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心头。
“好了，都别说了。”陈建军打圆场，“我去收拾地上的玻璃渣。妈，你能帮忙倒杯水吗？”
王秀英默默转身出去，给周雨婷倒了杯温水。等她再回到卧室时，周雨婷已经躺回床上，眼睛红肿，但倔强地扭过头不看她。
“水放这儿了。”王秀英把水杯放在床头，又补了一句，“小心烫。”
周雨婷依旧没有理她。
陈建军收拾完地上的玻璃渣，看了看表：“我得回公司了，今天还有个重要会议。妈，你。。。。。。”
“去吧。”王秀英打断儿子的话，“家里有我呢。”
等陈建军走后，房间里陷入了令人窒息的安静。王秀英站在门口，看着床上蜷缩成一团的儿媳妇，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出了门。
她直接来到了小区对面的老中医诊所。推开诊所的门，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
“老王，今天怎么有空来？”坐诊的魏大夫是她的老熟人。
“魏大姐，我想找你打听个事。”王秀英在诊桌前坐下，“你还记得当年给我婆婆开的那个安胎的方子吗？”
魏大夫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怎么，儿媳妇需要？”
王秀英点点头，又摇摇头：“她现在保胎卧床，我想起当年我婆婆。。。。。。”
话没说完，眼圈就红了。
那是三十年前的事了。那时她也像周雨婷这样，因为先兆流产卧床保胎。公公常年在外地工作，家里就她和婆婆两个人。婆婆每天四点起床给她熬药，再吃了早饭去上班。晚上回来，还要给她擦身、按摩。
“你婆婆是个好人。”魏大夫一边翻着老方子，一边说，“她总说，儿媳妇就是自己的女儿，照顾好她，就是给儿子最好的礼物。”
王秀英低下头，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在诊桌上。
三个月的卧床保胎，婆婆没有一句怨言。等她顺利生下建军，婆婆抱着孙子，笑得合不拢嘴：“秀英啊，以后你也会当婆婆的。记住，要善待儿媳，就像我待你一样。。。。。。”
王秀英擦了擦眼泪，从魏大夫手里接过方子，仔细看了起来。山楂、红糖、桂圆、红枣、枸杞。。。。。。一共十二味药材，每一味都要用特定的量，熬制的时间也有讲究。
“这些药材我这儿都有。”魏大夫说着就要去抓药。
“等等。”王秀英拦住她，“我记得附近有个老字号药店，我想自己去配。”
走出诊所，王秀英在街上转了一圈，把方子上的药材一味一味地买齐。回到家时，天已经快黑了。
她轻手轻脚地进门，发现周雨婷还在睡。茶几上放着一个保温饭盒，是陈建军中午送来的。王秀英打开一看，饭菜已经凉了，而且几乎没怎么动过。
看着保温盒里几乎没动过的饭菜，王秀英心里一阵酸涩。她想起自己当年卧床的日子，每次吃饭都觉得索然无味，可婆婆总会变着法子给她做些开胃的小菜。
王秀英轻轻叹了口气，把药材在厨房里收拾好。看了看表，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明天凌晨四点起来熬药。”她在心里盘算着，“这样五点半药就熬好了，趁热给她喝。。。。。。”
想到这里，她忽然愣住了。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为儿媳做什么，可周雨婷会喝吗？会不会以为她要害她？
正想着，卧室里传来一阵响动。王秀英赶紧过去看，发现周雨婷正挣扎着要下床。
“你要做什么？”王秀英皱眉问道。
“我想去厕所。”周雨婷的声音很小，带着几分倔强。
王秀英这才注意到，儿媳妇的脸色煞白，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珠。她心里一软，快步走过去：“我扶你。”
周雨婷明显愣了一下，但还是接受了婆婆伸过来的手。
“小心点，慢慢来。”王秀英扶着周雨婷，一步一步往卫生间挪。
等周雨婷方便完，王秀英又扶她回到床上。刚要转身离开，忽然听见一声微弱的“谢谢”。
这是四个月以来，周雨婷第一次对她说谢谢。
那天晚上，王秀英失眠了。她躺在床上，回想着这些日子的种种。儿媳妇确实有些娇气，可自己何尝不是对她要求太过严格？想想当年婆婆是怎么对她的，再看看自己现在是怎么对儿媳的。。。。。。
凌晨三点五十分，王秀英轻手轻脚地起床。她蹑手蹑脚地来到厨房，开始准备熬药。
“妈，您这是。。。。。。”身后突然传来儿子的声音。
王秀英吓了一跳：“你怎么起这么早？”
“我听见声音了。”陈建军打了个哈欠，“您这是要熬药？”
“嗯。”王秀英低头忙活着，“是你外婆传下来的安胎方子，当年我怀你的时候就是喝这个。。。。。。”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陈建军抽泣的声音。
“建军，你这是。。。。。。”
“妈，对不起。”陈建军抹了把眼泪，“这段时间苦了您了。”
王秀英心里一酸，伸手拍拍儿子的肩膀：“傻孩子，说这些做什么。你去睡吧，等下要上班呢。”
等药熬好，已经快六点了。王秀英小心翼翼地把药汤滤出来，放在保温杯里。她站在周雨婷的房门口，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轻轻推开门。
周雨婷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发呆。看见婆婆进来，她下意识地绷紧了身子。
“这是。。。。。。”周雨婷看着王秀英手里的保温杯，警惕地问。
王秀英把保温杯放在床头柜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这是你外婆的药方，当年我怀你老公的时候，就是喝这个保胎的。你要是不放心，可以看看方子。。。。。。”
周雨婷接过方子，借着晨光，看见纸上有好些斑驳的痕迹，像是泪水浸湿过的。她愣了一下，又仔细看了看药方上的字迹，有些已经模糊不清，但在空白处，歪歪扭扭地写着几行字：
“儿媳如女，相待以诚。善待儿媳，即是善待儿子。望秀英记住：为母则慈，为婆亦慈。。。。。。”
周雨婷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这是你外婆的笔迹。”王秀英的声音也哽咽了，“这些年，我都没能做到她说的这些。。。。。。”
“妈。。。。。。”周雨婷颤抖着喊出这声妈。
王秀英转过身，不让儿媳看见自己的眼泪：“药趁热喝，凉了就不好了。”
“妈！”周雨婷又喊了一声，这次声音更大了些，“您别走。。。。。。”
王秀英回过头，看见周雨婷已经端起了保温杯，正笨拙地想要喝药。她连忙过去扶着杯子：“慢点喝，别烫着。”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映在婆媳俩的脸上。这一刻，整个房间里仿佛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情。
“妈，对不起。。。。。。”周雨婷喝完药，低声说道。
王秀英摇摇头：“都过去了。”她顿了顿，又说，“你要是不嫌弃，我以后天天给你熬药。我婆婆，就是你外婆，她教我的方子，一直都很灵验。。。。。。”
周雨婷忽然伸手，紧紧抓住了婆婆的手。
五个月后，周雨婷顺利生下一个健康的男孩。王秀英抱着外孙，眼泪扑簌簌地掉。她想起了自己的婆婆，想起了那张泛黄的药方，想起了这些月来的点点滴滴。
那天晚上，她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的婆婆笑眯眯地看着她：“秀英啊，你终于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