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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六个女人的婚姻(一百)

更新时间:2025-01-09 21:23  浏览量:1

我硬着头皮进了教室,这一节课是音乐课,音乐老师是女老师,温柔漂亮,她抱着手风琴,坐在讲台前面的椅子上,看见我来了,冲着我点点头,我走到自己的桌子前,发现徐小兵的座位空着,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随着悦耳的手风琴奏曲,我心情慢慢变好了。望着音乐老师年轻又姣好的脸庞,听着百灵鸟般的歌喉,我突然非常希望她能够与数学老师走到一起。

第一节课后,我和同学们在外面踢毽子,徐小兵来了,而他爸爸和班主任站在不远处说着什么,时不时还朝我这边看过来。

第二节课是数学,数学老师刚进教室,班主任随后跟进来,“朱老师,”班主任对数学老师说,“占用一点时间,我给徐小兵调个位,徐小兵你和余梅娥调一下。”

徐小兵拿起书包就去后面余梅娥的座位,余梅娥不情愿地站起来,来到我旁边徐小兵的座位上。

我不知道老师为什么突然把徐小兵调走了,虽然是余梅娥,但我心里的重担一下子减轻了,平时看余梅娥不顺眼,现在却觉得她格外亲切。

“别看这个韩六凤是个女生,打起架来,徐小兵都打不过她,徐小兵他爸说,徐小兵回家哭得哇哇的,都不敢来上学了。”班主任对数学老师说。

数学老师惊讶地看着我。

我羞愧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是上学以来,最喜欢的老师,我不想成为他眼里的差生。我不知该怎么替自己辩解。

下午回到家,韩银凤和吴建军也回来了,他们已经听说我爹住院的事,所以回家看看。

楚老五还没回来,我娘让韩金凤骑车去刘婶子家看看是否自己回家了。

家里的气氛还是很凝重,特别是我娘见到我,气得直抚胸口,说早晚像我爹似的也得被我气得去医院。

我知道自己不被人喜欢,而且班主任在数学老师面前说的那些话,让我无法消化,我就无精打采地进了卧室。韩四凤趴在桌子上写作业,听见我进来,回头看了我一眼,又转回身继续写作业。

“四姐,我班主任的弟弟和你是同学。”我说。

“哦,你说的程宝华吧?我听说他哥哥是小学老师。”四凤说。

“程宝华学习好吗?”

“还行吧。”

“他学习好,还是你学习好?”

“他每次都考不过我,气得难受。”四凤对着我呲呲牙笑了笑,随后又想起什么,说道,“他娘神经有问题,被他爹天天关在家里。你班主任是老大,听说上学的时候学习很好,本来是考大学的苗子,但是家里没钱,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只好考了中专。不过程宝华的二哥学习不好,今年上高二,全班倒数第一,还整天神经兮兮的,动不动就说人家在背后说他坏话,同学们都烦他。程宝华虽然学习还不错,但人品不行,思想不正,老嫉妒人,不希望别人好。”

“我也不喜欢我班主任。”我低声嘟囔了一句。

韩四凤已经转身继续学习了,不知是否听见我说的话。

过了一会,听见韩金凤回来了,带回来的消息是,楚老五果然回自己家了。

“你没把他带回来吗?”我娘问。

“他不想来了,说要在自己家。”韩金凤说。

“都是这个小六子,把小五子气跑了,这让你刘婶子怎么想?还以为咱对小五子不好。”我娘说。

“娘,别想那么多了,咱家还乱成一团糟呢。”韩银凤说,

“唉”我娘叹口气,不说话了。

“三凤知道咱爹住院吗?”韩银凤问韩金凤。

“没告诉她,她还在上学,让她安心上学吧,周末回来就再说吧,让她知道了,也只是担心。”

韩金凤话音刚落,门就被推开了,韩三凤回家了。

“咱爹怎么了?”韩三凤一进门就问道。

“高血压。”韩金凤回答。

“怎么得的高血压,好好的,怎么高血压了?”韩三凤继续问。

韩银凤一看韩三凤的神情不对,连忙说,“三凤,你怎么知道咱爹生病的?”

“我听路凌说的,路凌是听他妈说,咱爹生病住院没去上班。”韩三凤嘴里回答韩银凤的问题,眼睛却一直盯着韩金凤,“大姐,咱爹到底是为什么突然就高血压了?我听路凌说,秦峰和鞠艳艳又好上了,是不是?”

“三凤,家里已经够乱了,别再提这事了。”我娘连忙阻止三凤说下去。

“娘,让三凤说吧,”韩金凤说,“她想说什么都说出来,我就是家里的罪人,”

“那咱爹就是因为秦峰的事气得住院了,是不是?”韩三凤质问道。

“是。”韩金凤回答。

“这样的男人,你还要他干什么?”韩三凤兀的就爆发了,“他都和别的女人好了,你还要他?你是大姐,难道你就是这样给我们几个做榜样的?”

“三凤,不要说了,最难过的是大姐。”韩银凤说。

“她难过,她活该!人是她自己找的,没人逼她!现在都捉了现行了,还不离婚,不是活该,是什么?”

韩金凤低声啜泣起来。

“三凤,你这是干什么?你平时不回家,回家就找事,是不是?”我娘生气地训斥韩三凤,“你以为你省心?你大姐和你这么大,早考上大学了,你也别说你大姐,你找那个路凌就是好东西?”

“娘,别说了,别说了。”韩银凤着急地劝我娘,但是已经晚了,我娘的话已经伤害到韩三凤了。

韩三凤哼哼冷笑两声,说,“我看这个家是容不下我,我在这个家算什么?我刚上初中就被你们撵着去住校,这些年,我一共在家里住了几天?说我平时不回家?我倒是想回家,这个家有我的地吗?你还拿着路凌和秦峰比,我上学还是路凌给我交的学费呢!他交学费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他坏话了?”

“好了,三凤,你别再说了,都是我不好!”韩金凤哭着说,“是我没出息,与别人没有一点关系,是我这个大姐做的不对,我不该住在家里,让你没地方住,我是自作自受,我要是住在自己家里,秦峰也没有机会和鞠艳艳见面。”

“这事,谁也别怨,已经摊上了,咱就处理事情吧,往前看,都别往后看了。”吴建军说道。

“是啊,过去的事就都过去了,不管发生了什么,咱们得先把眼前的事处理好。咱爹还在医院躺着呢,别再把咱娘气倒了,咱娘昨天晚上就没睡好,今天一天又是做饭又是担惊受怕......”韩银凤说。

“谁在医院里照顾咱爹?”韩三凤问。

“你姐夫,”韩金凤说完,立即又改口,“秦峰。”

“秦峰照顾咱爹,咱爹看着他,不更生气?这病还有好?”韩三凤说。

“三凤说的有道理,”韩银凤说,“要不,建军,你去吧,去把秦峰换回来。”

“行,我去。”吴建军说。

“那你快先吃点饭,”我娘说,“吃完饭,正好给你爹捎点去。”

“二姐夫,你值上半夜,我让路凌值下半夜。”韩三凤说。

“别了,你以为你爹还挺喜欢路凌?”我娘说,“路凌去了,再把你爹气出别的毛病。”

韩银凤噗嗤笑了。

“二姐,你笑什么?难道就二姐夫好?”韩三凤问。

“你这个三凤,怎么这么厉害,我笑,还不让我笑。你看看家里现在乌云密布的,咱娘两眼哭得通红,咱姐脸上还挂着泪,弄得凄惨惨的,就得笑一笑,还有多大的事?天还能塌下来?”

韩银凤一句话,家里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

韩三凤也对韩金凤说,“大姐,我说句话,你听不中,就哭,你不会找秦峰哭去吗?用眼泪把他淹死!”

“我在他面前还哭不出来。”韩金凤说。

“就是,你看,你就会用眼泪吓唬我。你吓唬吓唬秦峰啊。”

“我看到他就来气,哪有眼泪?人只有在亲人面前才会掉泪。”

“那是为啥?”

“因为知道我掉泪,你们会心疼,才会掉泪啊,你掉泪,没有人心疼,你还会去掉泪吗?”

韩金凤的话说的让人心酸,韩银凤和韩三凤竟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了。

吴建军吃完饭,拿起我娘给我爹准备好的饭盒,穿上大衣,戴上手套,问韩银凤,“银凤,你回家吗?回家的话,我先把你送回家。”

“我不用你送,我过会自己走回去。”韩银凤说。

“二姐,过会我送你,我骑车来的。”韩三凤说。

“你晚上还是别自己一个人出去了,让人不放心。”韩银凤说。

“没事了,那个人就是秦青安排的,以前,他在暗处,不知他是什么来头才害怕,前两天,路凌和他一帮工友去把那个人教训了一顿,”韩三凤笑着说,“他再也不敢了。”

“路凌没把人给打坏吧?”韩银凤问。

“没事,路凌那帮工友损的很 ,揍了人,还得让他感激。”

“秦青呢?秦青死心了吗?”

“这个我不知道,但是我现在也不怕她,路凌说了,只要我出一点事,就会找秦青算账,秦青有点怕路凌。”

“唉,你们这关系啊,太复杂了,一定是上辈子有没了却的情。”韩银凤笑着说。

“那我和秦峰算什么?也是上辈子没了却吗?”韩金凤问。

“你们别说,这真是欠着上辈子的,”我娘插话道,“我知道,我就是上辈子欠了你爹的,这辈子给他当牛做马。”

“那我们姊妹几个这辈子都得给人当牛做马了?”韩银凤说。

“可不是,怎么地。”

“封建迷信!大姐,你还是大学生呢,你信这个?”韩三凤说。

“我当然不信,我是学医的,人哪有前生今生?就是肉包着一堆骨头。”韩金凤说,“身体上的病痛,能够治疗,心里的伤,心里的痛,却是很难治愈。”

“人的心真的会受伤吗?那不是心脏病吗?”韩三凤问。

韩金凤噗嗤笑了,韩银凤也笑了。

“人心里的伤,是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实实在在存在。”韩金凤说,“我们的皮肤被刀子割了一道,留下一道疤痕,我们的心也会。”

“那岂不是心里会有好多疤痕?”韩三凤说。

“是啊。”

“可是,我怎么知道自己心里有疤痕?”

“如果有一天你的左手食指被刀子割了一下,你下次拿刀的时候,是不是手本能的就想往后缩?”

“是啊,”

“心也一样啊,当你被一句话或一件事伤害,当你再听见这句话,或者遭遇类似的事情,你的心不由自主就缩成一团,这就是触碰到以前的旧伤了。人往往是旧伤加新伤,一层一层的,最后都不知道自己被什么伤害了。”

“大姐,你说的这么明白,为什么到自己这么糊涂?”韩三凤问。

韩金凤听了韩三凤的话重重叹了一口气。

我在屋里几乎听呆了。我在想我心里的伤是什么呢?是我娘嫌弃我丑,所以,一旦有人说我的长相,我就像个火药桶一样要爆了。我的伤还是,我傻,我学习不好,我不如姐姐们......我的伤太多了,应该层层叠叠堆积成厚厚的茧子了吧。

我正想着出神,只听见屋外的人传来阵阵惊呼。

“哎呀!这是怎么了?”

“天哪!头成了血窟窿了!”

“这是怎么搞的?”

我听见血窟窿这三个字,内心的伤一下子被激发了,那是徐小兵施加给我的伤害,我砰地从床上蹦起来,然后拉开门,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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