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票房黑马!《魔法坏女巫》从舞台到银幕的幕后揭秘
更新时间:2025-01-18 14:09 浏览量:1
整理自 | 极客电影、电影声音网、Cc主义
魔法世界的传奇故事总是经久不衰。作为史上最成功的音乐剧之一,《魔法坏女巫》取材自经典童话《绿野仙踪》,从2003年百老汇首演以来荣获1座格莱美、2座奥利弗奖、3座托尼奖等100余个奖项,被泰晤士报评价为“自《歌剧魅影》后最伟大的作品”。
而环球影业将该IP搬上大银幕后更是不负众望,影片上映两周后北美票房已超2.8亿美元,成为北美最卖座的音乐剧改编电影。
《魔法坏女巫》上映两周后北美票房已超2.8亿美元
影片中“坏女巫”艾芙芭(Elphaba)和“好女巫”格琳达(Glinda)接受召唤前往奥兹国魔法之都翡翠城,旅途中隐藏许久的阴谋浮出水面,让她们的前途变得扑朔迷离。两位截然不同的女孩结下深厚的友谊成为影片的核心。
流行乐天后“A妹”和艾美奖得主联袂出演,还有奥斯卡影后杨紫琼加盟,强大的卡司阵容,绚丽多彩的视觉奇观和恢弘动人的音乐,让本片颇具看点,大量细节满满的实景拍摄呈现出顶尖的电影制作水准,让它不仅是音乐剧老粉的心头好,更是拥有足以破圈的传播力。
大量实景构建的梦幻王国
《魔法坏女巫》的电影改编取得票房和口碑双丰收,本片的制作设计师内森·克劳利(Nathan Crowley)表示,他们不依赖CGI来打造奇观,而坚持使用大量的实景拍摄,这无疑极大地增加制作难度。
内森·克劳利为《魔法坏女巫》置景
比如影片中的孩子们奔跑而过的一大片郁金香花田全是剧组专门种植的鲜花,足足有9亿朵。
郁金香花田全部为剧组种植的鲜花,足足有9亿朵
细节控的主创和当地农民学养花,了解到花田不同区域的花绽放时间不同,据此调整了镜头的运动。
克劳利很坚定地表示:“搭建实景的好处是你可以在真实的空间里去感受和调控每个东西,这种感觉是在特效中只用概念做设计所无法比拟的。
虽然刚开始大家觉得这么做太不可思议了,不过我在《星际穿越》里也种了一大片玉米地,我知道我们这样做绝对能成功。”
《星际穿越》中的玉米地是实景拍摄
故事中的魔法之都究竟长什么样子,电影需要用画面给出具象化的答案,为此克劳利在建筑设计中融合多个国家的艺术风格,比如蜿蜒的台阶是威尼斯式的,高耸入云的屋顶是哥特式的,墙面参考了曾在格拉纳达留下辉煌遗产的摩洛哥人的建筑,洋葱形状的屋顶借鉴优美的泰姬陵......房屋的每个角落都藏着巧思。
蜿蜒的威尼斯式台阶
高耸入云的哥特式屋顶
蜿蜒的威尼斯式台阶、摩洛哥风格的墙面和泰姬陵洋葱形状的屋顶
而且为了和现实中的建筑有所区别,电影会在借鉴其结构的同时调整材质,把石头的替换成木头,这样观众看到后会觉得既熟悉又新奇。
主创们还想在主角第一次乘船来到翡翠城时,以一个足够惊艳的镜头展示城市风光。
不同于音乐剧中假定性高的走位,舞台上迈两步可以被当做跨越到另一个世界,电影拍摄中的空间要有真实感,为此不得不考虑非常多调度的细节,比如船开进水池时,水池的深度和宽度需要有多少,桥洞有多高便于机位的运动等等。
克劳利说其实在船驶入下一个空间时马上切镜头是最方便的,但他们没有这么做,而是拍了一段完整的长镜头,从而让观众一直跟随角色的视野,沉浸式地观察眼前的奇幻世界。
在每一张设计概念图和对应的现场实景图上,克劳利不断标记船只经过的水域与房屋的尺寸,每一处都不能有差池。
天马行空的故事能顺利在电影制作中落地,离不开诸多的精打细算。
从舞台到银幕的声音挑战
《魔法坏女巫》不仅因为观众们在影院里随电影哼唱而频频登上头条,还因为电影里的所有歌曲都是现场表演的。这意味着声音部门需要将演员们的现场录音制作成电影的声音环境,并围绕这些表演构建音效。
这一巨大的工作任务落在了《魔法坏女巫》声音部门负责人西蒙·海耶斯(Simon Hayes)的肩上。他在这部特殊的音乐电影中完成了极其复杂的任务,并展现出了高超的技艺。
“这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但合作总能带来解决方案。”西蒙说道。成功的关键在于精心的准备工作以及与每个相关部门的紧密协作。在长达数月的前期制作阶段,声音部门与各部门建立起协作关系,详细拆解剧本,识别每首歌所面临的独特挑战,比如服装、舞蹈动作、特技吊威亚、人工风以及拍摄风格。通过与每个部门密切合作,剧组共同解决这些困难,确保现场录音的顺利进行。
西蒙参与混音的每部电影都会以完全清晰和开放的心态进入制作流程,这样就可以关注导演独特的叙事方式和拍摄风格的需求,从而建立一个专门的工作流程和方法论,完全支持并契合正在制作的电影。
“我会从头开始设计新项目的声音工作流程,同时借鉴之前的经验和成功案例,来提升我配合导演和演员的能力。《魔法坏女巫》无疑是我迄今为止参与过的规模最大、挑战最多的音乐剧,而它的独特故事也需要一个特别的工作流程。”西蒙感叹道。
拍摄时,剧组利用现场键盘为演员的耳返设备(IEM)提供音频支持,这样可以让他们在表演时自由地停顿,尤其是在需要情感表达的现场演唱时不是被伴奏音轨限制住。
《魔法坏女巫》的主音乐有一种强烈的脉动感,这是一种节奏感很强且现代化的配乐,必须严格遵循节拍。因此,在大多数音乐段落中,剧组将完全制作好的伴奏音轨播放到演员的耳返设备中,这样他们就可以保持节奏的一致性。
与《悲惨世界》中使用的小型隐形耳返设备不同,《魔法坏女巫》演员的耳返监控选择更为谨慎。考虑到Ariana和Cynthia都习惯于在现场演出中使用全频段的有线耳返系统,西蒙和团队很快就达成一致:小型隐形耳返设备无法胜任,尤其是Greg Wells混音的伴奏音轨从频率带宽的角度来看,在低音和音乐复杂性上比现场键盘更加深沉和丰富。
在现场表演环境中,耳返设备允许艺术家不仅能听到伴奏音轨,还能听到自己的声音,通常还会带有他们个人定制的混响和混音,以适应舞台上的需求。剧组希望在拍摄现场复制这种细节和支持。
为了实现这一目标,西蒙联系了VFX负责人Pablo Helman,使用定制模具制作的肤色匹配耳返设备,可以根据场景需求在单声道或立体声模式下工作。同时,还与化妆和发型部门协调尽量将电缆隐藏起来,从而减少VFX后期清理的工作量,尤其是在广角镜头中。
为了让设备尽可能低调,剧组专注于尽量减少对VFX的依赖,仅在近景或中近景中需要处理。任何在《魔法坏女巫》中进行现场独唱的演员,每个场景都可以选择自己定制的耳返设备或耳返耳机,并拥有自己独特的混音组合。合唱团队和舞者则仅使用耳返耳机,因为他们的需求更多是保持节奏,而对绝对音质的要求被减少IEM后期处理成本的考量所取代。最终,这种方案为现场演唱的演员提供身临其境的音质支持,同时不影响制作的视觉完整性——这是声音、VFX和创意团队之间的一次真正的合作。
《魔法坏女巫》中的另一项技术突破,也是首次采用的,是完全数字化的麦克风。在《魔法坏女巫》的筹备阶段,西蒙被邀请测试全新Schoeps CMD42数字前置放大器。该机器能够继续使用西蒙最喜欢的MK41超心型指向拾音头,但在信号传输的最早阶段就将其转换为24位/48KHZ的数字信号。我对这一音质上的进步印象深刻,因此立即决定将这一新产品应用到我们使用的三支长杆麦克风上。剧组还升级到了Sound Devices A20迷你发射器,它完全在24位/48KHZ的数字领域运行。这两项技术的进步意味着《魔法坏女巫》中使用的长杆麦克风和领夹麦克风(个人麦克风)系统都完全在数字领域中运行。这是音质上的一次非常显著且真实的飞跃。
当提到《I’m Not That Girl》的制作过程时,西蒙回忆道:“对Cynthia来说,这是一场极其情感丰富且脆弱的表演。我们必须完全支持她,让她在创作上感到舒适,能够毫无顾虑地投入表演,而不需要担心任何技术方面的问题。她在早期提出希望开头由我们的音乐助理Ben Holder在现场弹奏键盘伴奏,以便她在声音和视觉上都能更自由地表达自己,而不被完全限制在一个统一的节奏中。Ben在保持音乐的完整性的同时,在伴奏上给了Cynthia自由,让她在演唱时能够更好地探索自己的情感。这种工作流程带来的灵活性是一大优势。”
从技术角度来看,这场现场表演发生在多个不同的地点,每个地点都有其独特的声学环境、环境噪音和声音挑战。西蒙需要确保这些问题不会影响现场人声录音,并且让Cynthia在表演时完全意识不到团队在技术上面临的任何困难。
拍摄时,Cynthia始终佩戴了两支DPA 4061领夹麦克风(分别位于左右两侧),因此声音团队在处理表演中的头部转动时有更多选择,或者在出现短暂的衣物摩擦声时能够从一个音轨切换到另一个音轨。采用这种方式可以在最终混音中提供最优质的合成人声,同时保留这些原始音轨,供Andy在需要时深入研究并根据音乐和音效与人声的摆放方式尝试不同的处理方法。
除此之外,剧组也在任何可能的情况下使用长杆麦克风进行录音,但实际上也只有在能靠近拍摄时才会启用长杆麦克风。对于演唱的人声来说,麦克风周围没有任何声学宽容的空间,因此长杆麦克风只在其能够提供与领夹麦克风相同声音视角的情况下使用(例如特写镜头中)。
实际上,有一段表演完全无法使用长杆麦克风,因为Cynthia在穿过一条灌木隧道时边走边唱。不过幸运的是,这场领夹麦克风的摆放非常出色,两支领夹麦克风在整个片段中都表现得非常优异,这也得益于服装团队和声音团队的完美协作。
在《魔法坏女巫》中,大规模表演带来了许多技术上挑战,真实感就是一个关键问题。尤其是在将大型现场音乐表演呈现在银幕上时,声音团队在片场处理现场合唱场景就显得更加困难。电影的目标不仅是捕捉演员独唱时的情感细腻,还要捕捉数百名背景表演者带来的原始、沉浸式的能量——每一场合唱都旨在将观众更深地拉入故事之中。
西蒙团队从一开始就知道独唱部分会以现场录音的方式进行。独唱能够精准地捕捉演员的个体情感、呼吸节奏和声乐努力,保留他们表演中身体和情感的能量。独唱展现了演员实时的情感细微差别,完全吻合他们在唱歌时角色的身体动作。然而,合唱部分,通常由大规模群体在复杂的编舞中完成,完全是另一种挑战。对于以舞蹈为主导的场景,脚步声以及声学上的限制性动作,使得现场录制这些大型场景需要专门的工作流程。
尽管存在这些潜在的障碍,西蒙始终坚信,合唱团队的现场演唱,包括偶尔的脚步声和非专业的歌声,能够为真实感增色。例如在《No One Mourns the Wicked》中,村民们与主角一同歌唱。听到数百个声音一起合唱,不加修饰、不加过滤,带来一种很难通过录音室录制达到的原始感。为了实现这些大规模合唱的录音,西蒙和他的团队开发了一种独特的方法。
这一方法的关键在于选择性分配耳返设备(earwigs)和沉浸式低频增强。“在音乐助理Ben Holder的指导下,我们将手头的75个耳返设备分配给多达200人的人群中最优秀的歌手,让他们保持节奏并引导其他人。在片场,低音炮提供45Hz的“敲击节奏”(thumper track)来设定节拍,使那些没有耳返设备的表演者也能保持同步。这种超低频轨道位于人声频率之下,可以在后期制作中移除而不影响录制的人声。”西蒙说道。
最终的效果令人惊艳,这种技术能够在电影片场的自然声学环境中录制出庞大而真实的合唱,充满深度和丰富感。《No One Mourns the Wicked》在某些地方甚至像是一场足球比赛的呐喊一般让人震撼。听到数百名背景演员合唱,并由36千瓦的低音炮推动敲击节奏,真的非常特别。
最终的回报是数百个声音,充满真实的情感和肢体努力,组成了一个沉浸式的声音场景。这种方法让电影院的观众能够感受到每一场现场、充满激情的合唱的全部力量。
服化的视觉盛宴与选角标准
这部影片的戏服出自服装设计师保罗·塔兹韦尔 (Paul Tazewell) 之手,他曾分别凭借《汉密尔顿》和《绿野仙踪》获得托尼奖和艾美奖,还曾凭借《西区故事》获得奥斯卡提名。
在设计时,他参考了上世纪初《绿野仙踪》书籍的插图,认为粉红色对表现格琳达的性格特点很重要,将其作为一种活力轻盈的隐喻,表现格琳达作为美与善的化身的人物设定。片中这条备受瞩目的粉色礼服由匠心独运的手工技艺精心打造,耗时颇巨、费力不小,犹如高级定制般完美再现了一个令人沉醉的梦幻景致。
而艾芙芭所佩戴的帽子最初设计了六个版本,制作之前会先利用纸张进行折叠来塑造其特别而个性化的造型,在演员的配合下,这顶帽子呈现了它完美的比例。
艾芙芭标志性的经典绿色妆容则由奥斯卡获奖化妆师Frances Hannon打造。为寻找完美的绿色,她调研尝试了多款美妆产品,但都因色彩过于浓烈,在片场中显得十分夸张,经团队多次测试,她发现了一款已经停产的眼影,并选用了合适的底色霜,使色彩完美融入,又不会太夸张和假面,无论光源如何变化,这款妆容在电影中都始终呈现出自然细腻的肌肤感。
电影的选角与音乐剧相比确实综合了更多因素,在唱功和形象贴合度的基础上,还需要考虑对大众的影响力,而具有明星效应的歌手与专业演员组成搭档,成为可行的改编策略。
《魔法坏女巫》主创阵容
此外电影从剧情到宣发各环节的原创演绎,也与老版音乐剧形成有趣的互文。
然而另一位主演又开始遭到网友的大量吐槽,起因是电影版海报里绿女巫是露出脸直视镜头的,于是有粉丝把她P图成低下头只露出一抹红唇,致敬原音乐剧版海报中的经典造型。
电影版海报x音乐剧版海报
主演辛西娅艾里沃则发文指出电影的海报设计不应该是对音乐剧的模仿,她是诠释艾芙芭这个角色的活生生的人,在海报中通过直视观众来达成一种交流就是她的选择。
《魔法坏女巫》上映后在北美票房口碑双丰收,也呼应了音乐片(musical)重返好莱坞主流视野的趋势。不过本片在国内上映后遇冷,首日票房仅260万元。
一方面《绿野仙踪》作为欧美的国民级童话,在中国的粉丝并不多,影响力有限;另一方面音乐片也不是我们的观众偏好的类型,在好莱坞历史悠久的音乐片要想开拓中国市场,依旧任重道远。
不过从影片完成度而言《魔法坏女巫》算是一次不错的改编尝试。而至于明年第二部电影的表现如何,让我们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