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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在蓬莱洲做尼姑第三年,梁王故意下药,毁我清白

发布时间:2025-03-13 12:19:12  浏览量:18

在蓬莱洲做尼姑第三年,梁王故意下药,毁我清白。

他坦诚道,对我一见倾心,只求能和我共度余生。

我无奈放弃佛法,做他一人的梁王妃。

成婚三年后,梁王却背着我夜宿青楼。

他以为我无所依靠,毫不避讳评价道。

“床榻之上,尼姑实在有些无趣。”

我不哭不闹,第二日对着祭坛之上的圣姑,叫了一句:

“姑母。”

“琵琶怀孕了,涵瑶,我不能让我的孩子流落民间。”庄言熙端起桌上的茶水递给我,眼中满是期待。

“我也是正常男人,你终日与佛堂相伴,我怎能忍得住?”

见我沉默,庄言熙开始指责我的不是。

我笑了笑,当初他给我下药。

蓬莱洲本想倾尽全岛之力也要他付出性命,是他夜里爬上我的床,同我许诺:你同我在一起,依然可以修行佛法。

他还说:“涵瑶,往后在家你是天,我永远对你唯命是从。”

我信了他的话,主动承担了蓬莱一百零八道惩罚。

出来时,全身上下筋骨尽断,庄言熙亲自跪在岛主面前,求她救我一命。

婚后,庄言熙对我百般宠溺。

入宫第一次,世家大族的姑娘给我下药。

我御前失态,众人嘲笑:

“我看梁王妃不是什么小尼姑,看起来倒像个小荡妇!”

一向温和的庄言熙一巴掌将女人抽倒在地,眼底是我从未见过的凶狠。

“谁再说一句王妃的不是,今日就是你们的忌日!”

此后,再无人敢当面议论我。

庄言熙大放厥词,却因此得罪了陛下,被种下了衷心蛊。

此后每月,需进宫求解药。

“涵瑶,琵琶进府后,你依旧可以在佛堂求佛,生下的孩子也会认你做母亲。”

庄言熙像往常一样过来拉我的手,继续做出承诺。

可是他忘了,当初岛主救我时曾警告过他:涵瑶非普通尼姑,若你背叛她,便是天涯海角,蓬莱洲必定追杀到底。

嫁过来三年,我与蓬莱洲已经断了联系。

庄言熙似乎也忘记了岛主的威胁。

我将茶水放在桌上,躲开了他的亲吻,终于妥协:

“娶她回来吧。”

庄言熙盯着茶水有些迷惑,但被我的话冲击得喜悦过头,像个毛头小子一样跑了出去。

侍女问我为何不喝:

“茶叶是陛下亲自赏赐的西湖龙井,夫人不是最喜欢了吗?”

庄言熙以为我不知道,嫁过来这三年我未曾有孕,是他在茶叶里面给我下了避孕药。

我将茶水一把倒掉,拿出姑母派人传给我的书信。

“涵瑶,七日后陛下设祭坛,万民朝拜。”

“届时,你会是新的圣姑。”

第二日,庄言熙迫不及待将琵琶娶进了府,甚至给了平妻的位置。

宴席之上,庄言熙看见我出来,立马呵斥道:

“滚回去!”

看着他衣袖下握着琵琶的那双手,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发酸。

从前,他从来不会对我说一句重话。

但如今,他怕我搅了他和琵琶的婚宴,一大早就叫了亲卫将我关在屋内。

众人一看,立马低声议论。

“小尼姑还不知道,当初梁王娶她就是因为她长得像琵琶呢。”

“三年前琵琶含冤入狱,梁王以为她死了才去蓬莱洲替她求长明灯,不然这个小尼姑怎么可能嫁给梁王?”

“现在梁王白月光回来了,我打赌,不出半个月梁王就会休妻!”

……………………

我抬眼,看了看琵琶的脸颊,确实同我有八分像。

难怪庄言熙初见我便冲过来抱住我,像是找到了什么失而复得的宝物一般。

难怪他喜极而泣,说他对我一见钟情。

回忆起过去的一切,所有都显得极其讽刺。

侍女在身后撑住,我不敢看下去,踉踉跄跄回了后院。

庄言熙见我快要摔倒,下意识冲过来:

“涵瑶小心!”从前,我必然要在他怀里撒娇。

可如今再碰到他,我只觉得恶心,一把甩开了他的手。

我一个人去了佛堂,回忆起过去和庄言熙的点点滴滴。

佛堂的画卷是他亲手所画。

佛堂的经书是我们一同抄写。

就连佛堂,也是他按照我在蓬莱洲时的重建。

“夫人,言熙有没有告诉你,这佛堂的画像,他是按照我的样子在作画?”

琵琶的声音乍然响起,她径直取下一幅画放在我眼前。

画中的女子,明明比我多了一颗泪痣。

当初作画时我埋怨道:你不看我却画我,哪有你这样的人的?

庄言熙说:我心中有你,怎会不知你的模样?

我在他一句一句的情话里面沦陷,一颗心彻底崩塌。

可如今才明白,他心中那个人从来不是我。

“姜涵瑶,你可知王爷从不爱你,你将王府的卧室变成佛堂的模样,你知不知道王爷有多厌恶?”

我不可置信看着琵琶。

明明设计的时候,庄言熙笑着说好。

她掀开衣角,身下全是青紫的痕迹。

“王爷说,同我欢爱一场,胜过这三年同你所有……”

我没有忍心再听下去,起身看了她一眼,随即离开了佛堂。

半个时辰之后,庄言熙却冲进我的房间,扬起手就甩给我一巴掌!

啪的一声!

耳边的嗡鸣声响个不停,我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庄言熙。

“姜涵瑶,你不满我娶琵琶可以直接说,为何同意她入府又要害她的性命?”

庄言熙狠狠掐住我的手腕,疼得我眼泪哗啦啦掉下来。

他却仿佛没有看见一般,凶狠地质问我。

下人见我疑惑,主动解释。

我离开之后,佛堂发生大火。

琵琶正在祈福,房梁砸下来,她的脸上留下了一道疤痕。

“夫人,琵琶知道你嫉妒我容貌出众,可是琵琶从来没有想过抢走属于你的东西……”

“此番容貌被毁,你叫我以后怎么活下去!”

我尚未开口,琵琶便哭哭啼啼,指责过后便晕倒了过去。

我刚想解释,庄言熙却再也不听,抱着琵琶离开了。

不久后,他带来亲卫将我摁住,眼神冷漠。

“你毁了琵琶最重要的东西,本王也要你失去你最看重的东西!”

说完,长剑刺穿我的手心。

我忍不住惨叫,庄言熙上前一步,硬生生折断我的手腕。

“姜涵瑶心思歹毒,残害侍妾,贬为侍妾!”

“琵琶,抬为王妃!”

手中的疼痛传到身体,我忍不住在地上翻来覆去地爬。

我身份低微,太后不愿让我做梁王妃,是他亲自跪在皇宫门口三天三夜替我求来圣旨。

如今也是他,亲自把我贬为侍妾。

我揪住身下的衣裙,无助地看着离我越来越远的庄言熙,胸口像是被蚂蚁啃食一般难受。

手中鲜血止不住地流,侍女想要帮我止血,我冷笑一声,摇了摇头。

庄言熙是武将,他亲自斩断我的手腕,这双手再也不可能提笔写字了。

他明知道,我钟爱佛法,此生不能停止抄写经书。

我苦笑一声,痛苦和绝望缠绕着我的心,彻夜未眠。

第二日,庄言熙又气冲冲踹开了我的屋子。

“给蓬莱洲报信?姜涵瑶,你答应过我此生绝不回蓬莱洲的!”

庄言熙将书信一把甩在我的脸上,死死掐住我的下巴。

嫁给他时,我说你不负我,我绝不回蓬莱洲。

可庄言熙为了另一个女人,毁掉我的双手,我还怎么敢留在他身边。

“王爷,涵瑶的手是因为我毁了的,蓬莱洲的人会不会报复我啊?”

“琵琶不怕死,可琵琶怕再和王爷分别……”

琵琶趴在庄言熙的胸口,他语气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琵琶,我不会让你再出任何意外的。”

“我已经切断了蓬莱洲和涵瑶的联系,从今日起,涵瑶就去侍奉琵琶!”从前,我必然要在他怀里撒娇。

佛堂的画卷是他亲手所画。

佛堂的经书是我们一同抄写。

我不可置信看着琵琶。

啪的一声!

下人见我疑惑,主动解释。

我离开之后,佛堂发生大火。

说完,长剑刺穿我的手心。

“琵琶,抬为王妃!”

“我已经切断了蓬莱洲和涵瑶的联系,从今日起,涵瑶就去侍奉琵琶!”他冷笑道,眼神里带着寒气,说出的话更是伤人无比!

“若是蓬莱洲的人敢伤害你,涵瑶也不会活着离开王府!”

琵琶得意地冲我笑了笑,眼神里满是挑衅。

她明知我手无法再用力,却将院中所有人的衣服都扔给我洗。

夜间我打瞌睡,她的丫鬟一脚从后背踹过来。

“王妃说了,没洗完不准睡觉!”

我被她踹进水盆,浑身湿透,她却不准我换衣服。

夜晚多凉寒,不过一个时辰,我的意识逐渐变得模模糊糊。

恍惚间,我好像看见庄言熙在不远处看我。

可落在我身上的,却是丫鬟的另一个板子。

庄言熙怕我给蓬莱洲报信,叫了四个人死侍看住我。

后背被打得鲜血淋漓,皮肉都已经绽开,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好不容易洗完所有衣服,琵琶却突然叫人把我抓进大堂。

她眼神里带着冷意,不过一个眼神,身后的人立马把我摁在地上。

我瞬间清醒了过来,挣扎着不愿意跪下去。

信佛之人,跪天地,跪父母,跪佛祖。

除此之外,再不跪拜其他。

“王爷,我知道错了,我求你,别让我下跪!”庄言熙突然从门口进门,我抓住他的衣角,绝望一般地求饶。

庄言熙看了我一眼,似有不忍。

“王爷,涵瑶洗坏我新做的衣服,你说该不该罚?”

琵琶撒娇一般扑进他的怀里,眼中带着丝丝泪水。

不过转瞬之间,他又恢复了冷漠。

“毁坏王妃的衣裳,自然该罚!”

仅仅一句话,身后的人踹向我的膝盖。

“咔嚓”一声,骨头瞬间断裂,我扑倒在地。

琵琶将衣裳甩在我的身上,双脚踩住我的手掌,娇俏的脸上全是挑衅。

“涵瑶,今晚的衣服你可千万记得好好洗。”

鞋底的针扎在我的手背,鲜血瞬间手腕缓缓流了下来。

庄言熙看了一眼,捂住琵琶的眼睛,轻声说了句:

“脏。”

痛苦和屈辱攀上心头,我抓着胸口的那封信,无声哭泣起来。

跟着庄言熙离开蓬莱洲时,岛主曾说:

“若你执意同他离开,涵瑶,此生你必有一劫。”

我那时满眼只剩下庄言熙对我的爱意,记得他说绝不让任何人欺负我。

他说:谁敢欺负你,除非我死。

可到头来,是他自己欺负我。

不过还好,再过三天万民朝拜圣姑祭法,我作为蓬莱洲出身的尼姑,庄言熙必然带我前去。

三天后,我与他一别两宽,再也不见。

哪怕我躺在床上,已经爬不起来,庄言熙依旧固执灌给我汤药,要我去照顾琵琶的孩子。

这几天,我一直解释,我并未伤害她。

可庄言熙怒吼一般质问我:

“佛堂只有你知道哪处最脆弱,若不是你纵火,琵琶怎会被伤了容貌?”

他要我给琵琶赎罪,等琵琶的孩子安全落地,他就让我恢复从前的生活。

我默不作声,安安静静应了一句好。

出门买药的时候,丫鬟劝我:

“夫人,大家都看出来,你日日守在佛堂不和他亲近,王爷在同你置气呢!您去同王爷服个软,他一定不会再折磨你了。”

我笑了笑,却并没有同意。

每年这个时候,蓬莱洲的姑子都要忌荤腥,床笫之事。

过去两年,庄言熙一直很纵容我。

我不同他亲近,他便日日陪我在佛堂念经。

而今年,我在佛堂守到天明,都未曾见过庄言熙的身影。

第二天,我才知道他宿在青楼。

从那时起,我的心脏莫名抽搐一下,仿佛被人挖去了一块。

街上的人知道庄言熙厌弃了我,就连乞丐都敢往我身上扑。

“我还没有尝过尼姑的滋味呢,小尼姑,你跟了我吧!”

“在床上你是不是也穿素衣,想想真刺激……”

乱七八糟的人在我身侧摸来摸去,我却毫无还手之力。他冷笑道,眼神里带着寒气,说出的话更是伤人无比!

除此之外,再不跪拜其他。

“脏。”

可到头来,是他自己欺负我。

可庄言熙怒吼一般质问我:

出门买药的时候,丫鬟劝我:

我笑了笑,却并没有同意。

乱七八糟的人在我身侧摸来摸去,我却毫无还手之力。从前我出门,庄言熙总会给我配几个护卫。

如今,那些护卫都分到了琵琶的院子里。

男人的手在我周围摸来摸去,我吓得尖叫起来。

“不要,不要碰我!”

“谁人胆敢再次造次?”

京兆尹路过,将我从流氓群中救了下来。

等人群平息,那些流氓却突然不见。

有人刻意针对我,却又不敢让人发现。

回到家里,琵琶看见我完好无损回来,眼中全是震惊。

我知晓自己猜对了,天子脚下,还没有人敢直接对我动手动脚。

琵琶等不及想要让我丢了清白,好让庄言熙借机处理了我。

我将熬好的药端给她,却没有戳穿她的阴谋。

没过多久,有人将我扔在琵琶的床前。

庄言熙长剑指着我的脖颈,剧烈地嘶吼起来:

“姜涵瑶,没想到你如此恶毒,害了琵琶还不够,还要杀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他一剑刺穿我的肩膀,长裙立马染成鲜红色。

“你在找死!”

庄言熙将我踹倒在地,长靴踩在我的胸口。

“王爷,王爷,你一定要替我们的孩子报仇……”

琵琶说完最后一句话,很快昏迷了过去。

庄言熙认定我今晚的汤药送走了琵琶的孩子,毫不犹豫将我扔进蛇窟。

上白天毒蛇半个月未曾进食,看见人类便眼冒金星。

听说上一个被扔进去的人,连骨头都没剩下。

丫鬟在一旁哭泣,求我开口解释这一切。

可我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

“庄言熙,你知道我们蓬莱尼姑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吗?”

他疑惑了一瞬,很快愤怒席卷上头,一脚将我踹了下去。

坠落十几米,本就摇摇欲坠的骨头彻底散架,我直接吐出一大口鲜血。

蛇慢慢朝我缠绕过来,我强忍住心中的酸意,头顶,庄言熙冷冷地吩咐:

“看住她,不准让她死了!”

“我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些日子,他派了不少人监视我。

只要他稍微查一查,便清楚我绝没有任何机会给琵琶下药。

更何况,我早就知道她肚子里是个死胎。

只是我知道,无论我怎么解释,庄言熙都不会相信我。

蛇咬上来的时候,我没有力气躲闪。

心里的疼痛超过了身体,我本就破碎的心再一次被碾压。

我和庄言熙再也不可能了。

第二日,浑身是血的我被拖了起来。

身上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我彻底昏迷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时候我,我听见庄言熙冷漠的声音。

“拿水泼,我不信她还能装死!”

庄言熙早知道我们蓬莱洲出身的尼姑百毒不侵,可是他忘记了,我最怕蛇了。

“皇上点名要你去祭坛,要是你敢多嘴一句话,涵瑶,你别想活着离开王府!”

庄言熙坐在马车上,依旧在威胁我。

我盯着眼前这个男人,曾经他爱我,如今为了另一个女人,他怀疑我,厌恶我。

我并不应声,默默闭了眼睛。

…………………………

祭坛上,圣姑随手一挥,乌云立马吹散,烈日照在每个人的身上。

很快,圣姑念了一句咒语,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立马狂风大作,倾盆大雨。

…………………………

所有人看见这神奇的现象,立马跪倒在地上。

世间传闻,圣姑作法,万灵具现。

只要此时虔诚许愿,无论多么离谱,圣姑的灵力都会护佑你完成愿望。

庄言熙拉着琵琶的手,温柔地笑了笑,随即开口道:

“此生我愿和琵琶白头偕老,再不分离!”

哪怕早已知道庄言熙的心愿,亲耳听到,我的心还是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庄言熙看见我依旧站在原地,呵斥道:

“还不快跪下来,你要让王府因为你蒙羞吗?”

我讽刺地看了他一眼。

下一秒,圣姑的声音传来:

“姜涵瑶,我大魏下一任圣姑,此时不上祭坛,更待何时?”从前我出门,庄言熙总会给我配几个护卫。

“不要,不要碰我!”

“谁人胆敢再次造次?”

“你在找死!”

可我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

“看住她,不准让她死了!”

我和庄言熙再也不可能了。

我并不应声,默默闭了眼睛。

…………………………

…………………………

我讽刺地看了他一眼。

下一秒,圣姑的声音传来:

“姜涵瑶,我大魏下一任圣姑,此时不上祭坛,更待何时?”“姜涵瑶怎么会是下一任圣姑,圣姑,一定是你弄错了!”

庄言熙率先站起来,扯住我的手不让我离开。

他强行把我拽住,更是不惜污蔑我。

“姜涵瑶毁掉琵琶的容貌,又打掉琵琶的孩子,圣姑,她绝不是我们大魏的下一任圣姑!”

此话一出,竟然也皇帝也望了过来,下面的百姓更是议论纷纷。

“琵琶姑娘嫁进王府当晚就被她毁了容貌,自古圣姑向来纯良,怎么会是她?”

“姜涵瑶还成过亲,我记得圣姑必须保持处子之身!”

“我不同意姜涵瑶做下一任圣姑!”

“我也不同意!”

……………………

不过转眼间,周围的百姓纷纷站起来抗议。姑母却毫不变色,轻轻一挥,明明是七月的天气,天上却落下了冰雹。

众人立马噤声,生怕再说什么惹得圣姑生气,引来天灾。

“下一任圣姑,确实出自梁王府中。”

此话一出,琵琶原本紧张的神色立马缓和下去,她上前一步,朝姑母缓缓行礼。

“圣姑,若下一任圣姑出自梁王府,琵琶流连人间,曾被蓬莱洲的人教导,也算蓬莱弟子……”

众人皆知,大魏圣姑出自蓬莱洲。

若是琵琶也是蓬莱洲第一,她貌美又坚韧,看起来确实比我更像圣姑。

连皇帝也皱眉,开口道:

“圣姑,此时是否是你预判错误?”

可姑母冷冷发笑,轻轻挥手,琵琶被甩出十几米远,整个人撞在墙上,口吐鲜血。

庄言熙立马冲过去将她抱起,手中青筋暴起。可看见琵琶挑衅姑母是这般下场,他不由得压低了声音:

“圣姑,琵琶并无恶意。她为人单纯,姜涵瑶作恶多端,琵琶……确实是更好的圣姑人选。”

可姑母再也不听这些,直接将我卷上祭坛。

百米之高的祭坛上,她拉着我的手,俯瞰众生。

“圣姑,你一定是被姜涵瑶蒙蔽了,她不配做下一任圣姑!”

“姜涵瑶不配!”

“我不服姜涵瑶做圣姑!”

………………

庄言熙主动引起百姓的怒火,下面的人纷纷不满,每个人都让我滚下去。

姑母这时却拉着我的手,轻声安抚我:

“涵瑶,别怕。”

说完,她冷眼看着下面所有人,指着琵琶和庄言熙道。

“自古圣姑可预测未来之事,这是我大魏选圣姑的依据。”

“既然你们认定本座认错了人,那本座请问,下一刻钟后会发生什么?”

琵琶瑟瑟发抖,对上姑母的眼神,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可所有人都无比期待地看向她,就连庄言熙也把她推了出去。

无奈之下,她硬着头皮看向祭台。

“下一刻钟后……姜涵瑶会死。”

像是确定答案一般,她又重复了一遍。

“我预测姜涵瑶会死。”

可我展颜笑了笑,随即指着琵琶和庄言熙说道。

“可我预测,下一刻钟后琵琶彻底毁容,庄言熙双手尽废。”

两人听见我的话,不由自主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如此笃定,如此自信,一点也不像撒谎的样子。

“姜涵瑶害我孩子,伤我容貌,怎能做圣姑?”

“更何况,你嫁给梁王,却不让他碰你!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怎能如此放肆?”

琵琶再次挑起民众的愤怒,更有甚者直接冲上祭台。

姑母往后退了退,将整个中心区域留给了我。

原本碎裂的手腕突然间修复,全身的伤口也在转瞬间痊愈。

我忽然想起来,我幼时曾听过一句谣传:大魏圣女,的万灵庇佑。

我盯着人群中的庄言熙和琵琶,两人不免有些害怕,但依然同我对视。

一把长剑从我袖中射出,直刺琵琶的脸颊。

哗啦一声——

原本洁白无瑕的脸上立马出现一道裂痕,血肉翻开,叫人不忍直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没有等庄言熙反应过来,剑柄调转方向直刺而下。

“不要,涵瑶!”

他双手筋骨被挑断,自然垂落而下,而无论他怎么用力,却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手心。

所有人震惊地望着我。

操控万灵剑,是圣女觉醒的标志。

很快,他们匍匐在地,恭恭敬敬道:

“恭迎新任圣姑!”“姜涵瑶怎么会是下一任圣姑,圣姑,一定是你弄错了!”

“我也不同意!”

……………………

连皇帝也皱眉,开口道:

“姜涵瑶不配!”

“我不服姜涵瑶做圣姑!”

………………

“涵瑶,别怕。”

“我预测姜涵瑶会死。”

哗啦一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要,涵瑶!”

所有人震惊地望着我。

“恭迎新任圣姑!”庄言熙与我遥遥相望,身子微微颤抖,看着我的眼神都带着泪光。

可他依旧不依不饶,追着我冷笑。

“即便你是圣姑又如何,我大魏从不稀罕一个恶毒的女人做圣姑!”

听见他的话,我笑得肆意。

很快,我就把过去的记忆调转开来。

琵琶入府当晚,她趁我没有在佛堂丢了一个火种。

彼时,我尚且和她还在一起。

盯着佛堂燃烧的火苗,琵琶笑得异常兴奋。

我却选择离开,她甚至慌不择乱将我扣住。

“姜涵瑶,今日你哪里都不准去!”

我反手用力就把她甩了出去。

她不知道,我自小在蓬莱洲

种地挑水什么都做,对付寻常女子,从来都是我占了优势。

我离开之后,火焰越烧越旺,琵琶要看着房梁就要倒下来,却故意往里面冲。

她“慌慌张张”被擦破了脸颊。

“我伤害她的脸,庄言熙,她配吗?”

说完,我一个拂袖,两人双双倒地。

庄言熙攥紧了手中的拳头,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一切。

“你听我解释,言熙哥哥……”

“住口!”

我懒得再看他们表演,立马回忆起了另一天。

此时,她还在青楼。

大夫说:

“夫人,你这一胎,是个死胎啊!”

可琵琶只是笑了笑,便打发走了大夫。

不久后,她入梁王府。

她提前喝了落胎药,又传我熬了一份药给她喝。

很快,她的孩子流产,庄言熙回来之时,便认定是我打掉了她的孩子。

真相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庄言熙连站都站不稳。

他颤颤巍巍看着琵琶,一脚将她踹飞!

“我可怜你在青楼多年,又不顾一切把你接回了王府,你却如此算计本王和王妃?”

庄言熙沙哑着嗓音嘶吼道,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抽出侍卫的佩剑,亲自划伤了琵琶另一张脸。

鲜血往下哗啦啦地流淌,庄言熙此刻却异常冷漠。

他目光转向我,眼中带着满满的遗憾和愧疚。

“涵瑶,我……”

我不愿意再听他解释,立马和姑母离开的祭坛。

自小我便知道,我是会做圣姑的。

岛主说我特殊,此生需历经情劫才能脱胎换骨觉醒。

获得预知能力那天,我便看到自己会被庄言熙一次又一次的折磨。

“涵瑶,往后你需得忘记梁王与你的过去,他和你再没什么什么关系。”

姑母叮嘱我。

我扭头,说道:“涵瑶心里,我与梁王从未有什么过去。”

姑母满意地笑了笑。

世人都不知道,圣姑需要断情绝爱。

我姑母此生从未爱过任何一个男子,而我经历一切,叫我斩断男女情缘。

做圣姑后,过去的日子很快被我忘记到后面。

姑母的身体越来越差,我接过她手中大部分事情,每日忙碌得没有空闲的时间。

中秋夜宴上,我却意外见到了庄言熙。

我坐在陛下不远处,全程一言不发,身侧一道目光却死死盯着我。

我装作没有看见这一切,可我提前离开,庄言熙却追了上来。

他双眼猩红,眼下尽是憔悴,就说说话的嗓音也带着嘶哑。

“涵瑶,你能不能别不理我。”>我直觉庄言熙有问题,已经有很久他不会这样撒娇一般同我讲话。

我刚嫁给他的时候,我整日往佛堂里面钻,庄言熙央求着我多陪他一阵,他便会这样开口。

那时他总说:

“涵瑶,你能不能多陪陪我。”

我被他可怜又可爱的样子打动心软,只好整日同他呆在一块。

只是如今,我再听到这种话,心中已经毫无波澜。

再说,我如今已经起来大魏的圣姑,按照大魏规矩,我与皇室中人断不能有任何往来,便想让庄言熙直接死心。

“梁王,按照规矩,你应该尊称我一声圣姑。”

“圣姑?”庄言熙脸上的表情异常扭曲,他冲上前却被我的侍卫拦住。

“你是我的妻子,我明媒正娶的王妃,我的涵瑶,我为何要叫你圣姑!”

我的心忽然颤动了一瞬间。

娶我进府时,我没有家室,他仍旧给了我十里红妆,我表示疑惑,他却说:

“这些东西以后都是你的,你嫁给我,我不能让你受委屈。”

后来,他为我服蛊毒,至今仍然每月发作,胆战心惊。庄言熙与我遥遥相望,身子微微颤抖,看着我的眼神都带着泪光。

听见他的话,我笑得肆意。

彼时,我尚且和她还在一起。

我反手用力就把她甩了出去。

她不知道,我自小在蓬莱洲

“住口!”

此时,她还在青楼。

大夫说:

不久后,她入梁王府。

“涵瑶,我……”

姑母叮嘱我。

姑母满意地笑了笑。

那时他总说:

我的心忽然颤动了一瞬间。

后来,他为我服蛊毒,至今仍然每月发作,胆战心惊。见我神情有所缓和,庄言熙拉着我的手,将我抱进怀里,温柔开口:

“涵瑶,我娶了你一颗心都是你的了。过去半年,我是被琵琶迷惑了。”

“梁王,你逾矩了!”

皇帝的声音乍然传来,脸色一黑庄言熙闻声跪下。

他使了个脸色,立马把庄言熙拉到了远处。

“今日宫宴,圣姑累了,梁王还是不要打扰圣姑比较好。”

我感激地看了皇帝一眼。

从前庄言熙爱我是真,我与他过去种种也都是真。

姑母告诉我,我与他牵涉太深,不可主动伤害他,否则我因果错乱,今生不得善终。

也正因为如此,今晚我才步步忍让。

“皇兄,涵瑶是我的妻子!”庄言熙怒吼道,全然忘记了一个臣子的本分。

“她是圣姑!”

皇帝甩了甩袖,让我同他一起离开。

庄言熙被侍卫拦住,不允许靠近我半分。

隔着百米远,我都能感受到身后炽热的目光。

可是没过多久,庄言熙竟然不顾一切闯了过来,手中更是拿着一块御赐的金牌,他神色凝重,下定了决心一般,对着皇帝说:

“陛下,涵瑶是我的妻子,我要带她回家!”

这块金牌是先帝在时赐给庄言熙的,先帝曾许诺,无论谁登基,见金牌都必须答应庄言熙一个愿望。

我看了看,陛下的脸黑的可以滴出水了。

他沉下了脸色,反问庄言熙:

“你说圣姑是你的妻子,梁王,她当日出现在祭坛,身上可是伤口不断,双手折断,这是你对自己妻子的态度吗?”

庄言熙并不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反而冷笑一声,质问道:

“皇兄不肯让涵瑶同我回去,是想抢臣弟的妻子吗?”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立马全都跪了下去。

我安静地站在身后,感觉周遭的气氛都要凝固起来了,皇帝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面部表情地盯着庄言熙。

“够了!朕与圣姑清清白白,无论从前你和圣姑是什么身份,你且记住了,从此以后圣姑只能是圣姑!”

庄言熙一时不知道作何回答,但皇帝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关了他的禁闭。

一路上,我和陛下有些沉默。

他和庄言熙年纪相仿,两人的长相也格外相似。

送到我圣姑庙时,他欲言又止,我看出了他的犹豫,主动开口。

“陛下,大魏圣姑不会成亲。”

他抬头,蹙眉看向我,最终只是挤出一抹苦笑:

“你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

或许我之前还不敢确认,可是刚才庄言熙追问陛下要和他抢妻子的时候,陛下没有否认我便知道,他对我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只是我历经情劫,再也不愿同任何男人有什么瓜葛。

更何况,自古以来,圣姑从来独来独往。

“从前大魏成亲之人不可能是圣姑,可你和梁王曾经是夫妻,你依然是我大魏的圣姑。”

“涵瑶,或许,你可以做朕的妻子……也可以做大魏的圣姑?”

陛下缓缓开口,说出的每句话却像地雷一样被炸开了平静的湖面。

陛下登基以来后位悬空,如今他竟然愿意许诺我皇后的位置。

我眯了眯眼,提醒他:

“陛下,大魏朝臣不会允许我做您的妻子。”

圣姑神力非凡,更有预测未来的能力。p>若我做了皇后,恐怕这大魏就要姓陈了。

陛下听出了我的拒绝之意,他摇了摇头,冲我笑了笑:

“是我逾矩了,圣姑。”

我转身离开,他心里清楚女人和天下他不可能佛堂得到。

我心里也清楚,圣姑为大魏百姓而来。

从前人生,我心里只有蓬莱洲和庄言熙。

此后百年,我只为大魏而活。

此后不久,庄言熙给我送来了从前我最爱喝的茶叶。

里面再没有麝香。

我闻了闻,刚从江南采摘,快马加鞭送到京城的。

我没想到他竟然会溜进我的别院,我刚出宫回家他就愣愣站在大堂,呆呆地望着我。

“涵瑶,我好想你……”

我没有搭理他,他已经处处冒犯陛下,倘若我给了他好脸色,陛下还不知道怎么怀疑我呢。

“来人,送梁王离开!”

庄言熙不愿意,竟然和我的侍卫打斗起来,他虽然双手被我废掉,可到底多年行武,脚下功夫也异常了得。见我神情有所缓和,庄言熙拉着我的手,将我抱进怀里,温柔开口:

“梁王,你逾矩了!”

我感激地看了皇帝一眼。

“她是圣姑!”

他沉下了脸色,反问庄言熙:

一路上,我和陛下有些沉默。

“你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

我眯了眯眼,提醒他:

“是我逾矩了,圣姑。”

此后百年,我只为大魏而活。

里面再没有麝香。

“涵瑶,我好想你……”

“来人,送梁王离开!”

庄言熙不愿意,竟然和我的侍卫打斗起来,他虽然双手被我废掉,可到底多年行武,脚下功夫也异常了得。一刻钟后,我脸色一沉:

“梁王大驾光临,有什么事吗?”

他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将我抱在他的怀里。

庄言熙将我狠狠箍住,像是想要把我揉进他的骨子里。

我没有挣扎。

多年相处,我知道他没有伤害我的意思。

只是没过多久,看见渣斗里乱扔的茶叶,他呼吸一窒,双眼猩红:

“涵瑶,我送的茶叶,你为什么不喝直接倒掉?”

“从前,你不是最爱喝茶的吗?”

我的好脾气终于耗尽,一把将他推开,原本还算和善的笑脸消失不见,只剩下冰冷地质问。

“我爱喝茶,所以你给我下麝香,害我再也不能怀孕,是吗?”

庄言熙低着头,没敢抬头看我。

他不想让我怀孕,直接告诉我就是了,何必这么偷偷摸摸害我多年。

这些年同他成亲,我不是没有想过,若是和他有个孩子,我同他平平安安过下去这一辈子。

可最后,打破这一切幻想的人,依旧是他。

“你走吧,往后我不想再看见你。”我下了逐客令。

庄言熙却不愿意离开,声音里带着颤抖。

“涵瑶,是蓬莱洲不允许你怀孕!”

庄言熙告诉我,他娶我时,对蓬莱洲的承诺从来不是不背叛我,而是不能让我有孩子。

一旦我怀孕,天涯海角,蓬莱洲誓死追杀。

我忽然嗤笑一声。

最近几个月我查阅古籍,确实发现历来圣姑从未有过孩子。

“涵瑶,我从未想过要害你,你我多年感情,怎么能说分开就分开?”

“琵琶是我一时错误,如今我已经处置了她,回家吧涵瑶!”

他望着我,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悔恨。

“你处置了琵琶?那你为了她打我又怎么说?”

“你明知我从不下跪,却硬要逼着我跪下来和琵琶道歉,这又如何说?”

“你听信琵琶一面之词,我全身被蛇咬伤,这些伤害又如何弥补?”

三个问题将庄言熙堵到死角,他羞愧地再也没坑说,拖着身子默默离开了。

我叹了一口气,忽然觉得过去终于结束。

我与庄言熙,此后人生,再无瓜葛。

又过了半年。

庄言熙下了大狱。

罪名是和丽妃私通。

陛下念及兄弟之情,没有送他去死,只说让他下月回岭南的封地。

临走之前,他说他愿永不回京,只求我能去送送他。

“圣姑,若你愿意你就去吧。”

郊外,庄言熙想要靠近我,可再也没有那个胆子,他只是愣愣地看着我。

不久后,两行清泪从他眼角滑落下来。

许久未见,他憔悴了很多,整个人苍老了不止十岁。

“涵瑶,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了。”

他递给我一块玉佛祖,我摸着这块玉,记忆像是被拉回刚认识庄言熙的时候。

蓬莱洲地处偏僻,更没有把庄言熙当成王爷对待。

那时我刻意刁难他,要他给我雕刻一个玉佛祖才愿意和他离开。

他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哪里做过雕刻玉这种工匠活。

可不过七天,他双手带血,眼角带青,捧着一块玉送给我。

他说:“只要你想,只要我能,我都给你。”

如今手握这块玉,我却再也没有往日的心境。

“涵瑶,以后我不能保护你了,你好好珍重。”

庄言熙最后叮嘱,随后骑马飞奔离开。

从始至终,我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他不可能和丽妃私通,陛下已经忌惮他,刻意陷害他。

把他送去封地,是陛下给他最后的体面。

我回头忘过去,陛下站在城墙上,望着我站立的方向。

不过一个月,庄言熙死在岭南。

按照常理,京中应当为他设祭坛。

陛下召我前去,问我是否愿意。

我在心里冷笑一声,他不满意庄言熙,怎么会答应给他设祭坛。

问过我的意见,不过是试探我对庄言熙是否还有感情罢了。

我不愿意参与在他们兄弟佛争斗中,更不想再和庄言熙产生任何联系。

我摇了摇头,虔诚说了句。

“梁王远在岭南,便让岭南那边替他超度吧。”

他满意地笑了笑,挥手让我离开。

走在宫道上,我想,前尘往事,此后尘归尘,土归土。

我再也不属于任何人。一刻钟后,我脸色一沉:

我没有挣扎。

我忽然嗤笑一声。

又过了半年。

庄言熙下了大狱。

罪名是和丽妃私通。

「走他」

陛下召我前去,问我是否愿意。

我摇了摇头,虔诚说了句。

我再也不属于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