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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恋少女的交响怪咖,古早宅男布鲁克纳,矛盾的人生与音乐史诗

更新时间:2025-04-01 05:14  浏览量:3

序言:在神圣与世俗之间独行的浪漫骑士

1884年,维也纳金色大厅的舞台上,50岁的安东·布鲁克纳正指挥自己最新的《第七交响曲》。

当铜管乐部轰然奏出瓦格纳式的主导动机时,这位留着海象胡须的作曲家突然踉跄着扶住谱架,冷汗浸透了他的黑色燕尾服。

这场被乐评人讥讽为"农民交响乐"的首演,却在他去世后成为浪漫主义交响乐的巅峰之作。

这位既被比作"穿着教士袍的瓦格纳",又被称作"音乐界的堂吉诃德"的作曲家,用他充满矛盾的一生,在19世纪古典音乐史上刻下了一道独特的轨迹。

下面我们就来聊一聊这位一生迷恋少女的交响怪咖。

一、天才的孤独症:社交荒漠中的音乐苦行僧

1、乡村教师家的迟缓少年
在安斯费尔登的乡村教堂里,少年布鲁克纳常常盯着管风琴的音管出神。

这个被同学戏称"木头脑袋"的孩子,直到14岁才掌握四则运算,却在第一次触摸管风琴键盘时,让老牧师惊叹:"这孩子的手指在跟天使对话。"

这种认知上的"时空错位",成为他日后在维也纳遭遇的文化冲击的预演——当他在音乐学院面对即兴赋格题手足无措时,指尖流淌的却是令教授们震惊的复杂对位。

2、与瓦格纳的尴尬邂逅
1863年,已是小有名气的管风琴家的布鲁克纳,带着自己谱写的《d小调弥撒曲》手稿前往慕尼黑觐见偶像瓦格纳。

当门童通报"来自林茨的布鲁克纳"时,这位"新音乐先知"正在书房研读叔本华。

会面场景堪称荒诞:39岁的布鲁克纳突然跪倒在地,捧起瓦格纳的右手行吻礼,惊得大师连退三步。

"请起,亲爱的孩子,"瓦格纳用带着巴伐利亚口音的德语说,"你的音乐比你的礼节更让我震撼。"

这段轶事成为维也纳音乐界长达二十年的笑柄,却让两位理想主义者结下不解之缘。

3、乐评人的刻薄手术刀
爱德华·汉斯立克那句"布鲁克纳的交响曲就像犀牛跳芭蕾"的毒舌评论,在19世纪的维也纳乐坛引发过一场美学地震。

这位以捍卫古典主义为使命的乐评泰斗,在《新自由报》上展开长达十年的笔伐:"第三交响曲的谐谑曲部分,让人联想到喝醉的邮差在冰面上跳舞;第四乐章的铜管乐段,简直是黑铁匠铺的晨间奏鸣。"这些刻薄评价格外刺痛布鲁克纳,因为他始终保持着天真的创作观——每场首演后,他总要攥着节目单在后台徘徊,用颤抖的声音向观众询问意见。

二、柏拉图式的爱恋迷宫:在少女情结中升华为艺术

1、求婚信笺里的音乐密码
现存于维也纳国家图书馆的27封"求婚礼物"中,最动人的是1879年写给17岁女学生艾米莉·费尔登的信笺。

泛黄的五线谱上,布鲁克纳用紫色墨水抄录了《感恩赞》的赋格段,在末页潦草地写着:"当您聆听这段音乐时,请想象这是来自遥远星辰的呼唤。"

音乐学家在总谱第48小节发现隐藏的"E.F."(艾米莉首字母)动机,这个贯穿全曲的密码,在第四乐章化为辉煌的铜管合鸣,仿佛作曲家将未竟的爱意铸成了音响青铜。

2、天主教堂里的情欲寓言
布鲁克纳的宗教音乐绝非简单的信仰宣言。在《e小调弥撒曲》的"荣耀经"部分,女高音声部突然迸发出瓦格纳式的激情咏叹,和声密度堪比《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

神学家曾在教会会议上指责这种"过度炽热的虔诚",而作曲家却辩解:"这是圣灵在音阶上的显形。"

这种将宗教虔诚与人性欲望糅合的创作手法,在《第七交响曲》的柔板乐章达到巅峰——弦乐部的颤音如同信徒的啜泣,铜管乐却奏出凯旋进行曲的节奏,仿佛天堂与凡间的双重对话。

3、精神分析学的音乐样本
弗洛伊德的学生奥托·兰克曾在1912年撰写《布鲁克纳的潜抑症创作》,将作曲家的少女情结解读为"对青春母题的仪式性崇拜"。

他注意到,布鲁克纳所有献给少女的作品都严格遵循黄金分割比例:总谱行数必定是17的倍数(17岁情结),乐章时长多控制在13分钟(少女发育的关键年龄)。

这种近乎偏执的创作仪式,将未实现的情欲转化为建筑般的音乐结构,恰如作曲家在日记中所写:"我的音乐是献给永恒少女的情书。"

三、音响建筑的狂想曲:从被嘲笑的"大象"到现代音乐的"祖父"

1、超越瓦格纳的音响宇宙
布鲁克纳与瓦格纳的师承关系常被误解。虽然前者在书信中自称"瓦格纳的仆人",但其音乐思维早已突破导师的戏剧框架。

在《第八交响曲》的终乐章,布鲁克纳创造了令人瞠目的"音响金字塔":木管乐从pp到fff的20分钟渐强,铜管乐以赋格方式叠加,最终所有声部在总谱第548小节同时爆发,制造出堪比宇宙大爆炸的声效奇观。

马勒在指挥这个乐章时,总会提醒乐手:"我们不是演奏音符,是在建造巴比伦塔。"

2、被误解的"冗长美学"
19世纪维也纳听众抱怨布鲁克纳的慢板乐章"长得让人想自杀",却忽视了这些乐章的精密构造。

以《第五交响曲》的柔板为例:64小节的主题发展遵循斐波那契数列(1,1,2,3,5,8,13,21),每个乐句都经过三次变奏,最终在黄金分割点(第43小节)达到情感峰值。

这种"数学化抒情"的现代性,直到20世纪才被布列兹等先锋作曲家重新发现。

3、复活的神迹
布鲁克纳的逆袭堪称音乐史上的奇迹。1930年代,富特文格勒在柏林爱乐复活了《第九交响曲》,切利比达克在慕尼黑打造的"布鲁克纳周期"更让全球乐迷疯狂。

如今,维也纳国家歌剧院每年新年音乐会必演《感恩赞》,柏林爱乐数字音乐厅的布鲁克纳全集点播量超过贝多芬。

这位生前被讥为"农民作曲家"的怪才,终于在他逝世80年后,成为浪漫主义音乐的终极图腾。

终章:永恒的矛盾协奏

在布鲁克纳墓碑前,总能看到乐迷留下的奇怪祭品:少女发带、管风琴模型、瓦格纳总谱复印件。

这位用一生演绎矛盾协奏的作曲家,恰似他笔下的交响乐章——在笨拙的起步后,逐渐攀升至辉煌的顶点,最终在神性的光芒中消解所有矛盾。

正如指挥家卡拉扬所说:"布鲁克纳的音乐不是用来欣赏的,是用来朝圣的。"在音响的哥特式大教堂里,这位来自安斯费尔登的乡下孩子,终究建成了属于永恒的音乐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