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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钢琴师绝杀:《月光》第三乐章,钢琴弦穿喉,日军司令当场凉透

发布时间:2025-08-05 18:18:00  浏览量:1

长春的八月,秋老虎正凶。大和旅馆的旋转门把热浪绞成碎末,混着厅里的冷气扑在人脸上,像被冰锥子扎了似的。

沈月指尖落在琴键上时,腕子稳得像嵌在铸铁里。象牙白的琴键被她按出《月光》第一乐章的幽蓝,沙龙里的日本军官们举着酒杯,肥脸上泛着油光,活像刚褪了皮的猪。

“沈小姐的琴艺,比京都的樱花还醉人呐。”宪兵队的翻译官凑过来,哈喇子快滴到她露在旗袍外的胳膊上。

沈月眼皮都没抬,琴键上的手指突然重了半分,一个不和谐音像冰碴子扎进人心。翻译官的笑僵在脸上,讪讪地退了回去。

没人知道,这位留着齐耳短发、总穿月白色旗袍的钢琴师,枕头底下藏着半截钢琴低音弦。那弦被她用砂纸磨了三个月,一头淬成三棱尖,尾端缠着防滑的丝绒——正是从这架斯坦威三角钢琴上拆下来的。

三个月前的深夜,她也是这样坐在琴前,窗外突然传来密集的枪声。父亲创办的《盛京时报》编辑部被宪兵队抄了,她扒着后窗看见小野正用军靴踩着父亲的头,嘴里骂着“支那人的笔,就该插进粪坑”。

父亲的血在青石板上漫开,像幅被打翻的水墨画。沈月把自己关在琴房三天,等再出来时,眼底的光全变成了淬毒的冰。

“小野司令官今晚要来听演奏。”经理板着脸通知她,金边眼镜后的眼睛瞟着她的手,“穿那件墨绿的和服,别给皇军丢人。”

沈月点头时,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知道小野,关东军宪兵司令,双手沾满东北人的血,上周刚在车站广场绞死了三个学生。

傍晚换衣服时,她把磨尖的钢琴弦塞进和服腰带。冰凉的铁丝贴着腰腹,像条冬眠的蛇。镜子里的女人眉眼弯弯,涂着淡粉的唇彩,可眼神里的狠劲,能把镜子都盯出裂缝。

沙龙里的水晶灯开始转暗,军官们的谈笑声低了下去。沈月看见小野走进来,军靴踩在地毯上没声,腰间的军刀却晃得人眼晕。他坐在第一排正中央,肥手拍着扶手打拍子,金牙在灯光下闪得像块狗屎。

沈月深吸一口气,指尖落在琴键上。《月光》第一乐章的流水漫过整个沙龙,有人开始打哈欠,有人搂着艺伎窃窃私语。小野闭着眼,嘴角挂着自以为优雅的笑,耳后的动脉在皮肤下突突跳着——就像父亲临死前,脖颈上暴起的青筋。

她的手指在琴键上翻飞,心里却在数着拍子。第二乐章结束时,有服务生往小野杯里添酒,琥珀色的液体晃出涟漪。沈月的目光扫过那杯酒,又落回琴键上,指尖的力度不知不觉重了几分。

第三乐章骤起时,所有人都惊了一下。急促的音符像冰雹砸在铁皮上,沈月的头发被震得微微颤动,和服的宽袖甩成两道墨绿的闪电。

小野坐直了身子,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他大概从没听过这样的《月光》,像要把月亮砸个粉碎。

就是现在!

沈月的左手猛地按在低音区,右手闪电般探进腰带。三棱尖的铁丝被她攥在掌心,冰凉的触感顺着胳膊爬上天灵盖。

她起身的动作快得像阵风,借着身体前倾的惯性,右手成拳,带着整个人的重量扎向小野耳后。

“噗嗤!”

细微的声响被钢琴的轰鸣吞没。三棱尖没柄而入,沈月甚至能感觉到铁丝刺穿动脉时的阻力。小野的眼睛猛地瞪圆,像条被钓上岸的鱼,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

沈月拔出手时,带起的血珠溅在她的和服下摆,像开了几朵暗夜里的花。她转身坐回琴凳,手指重落琴键,最后一个音符砸下去时,震得琴弦嗡嗡作响。

整个过程,不过三秒。

沙龙里静得能听见水晶灯的摩擦声。有人以为是琴弦断了,还在那儿交头接耳。沈月站起身鞠躬,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抱歉,琴弦有些松了。”

没人注意到她袖口滴落的血珠,正落在琴凳的阴影里。更没人注意到,第一排那个胖军官,脑袋已经歪到了肩膀上。

她抱着琴谱退到后台时,腿肚子都在转筋。化妆间的镜子里,她看见自己唇上的粉蹭掉了一块,露出苍白的底色。刚用胭脂补好,就听见前厅传来炸开锅似的喊叫。

“快!司令官死了!”

“封锁所有出口!”

沈月抓起早就备好的包袱,从后窗翻了出去。旅馆后巷堆着刚卸的煤,黑灰沾了她一身,倒成了最好的掩护。她贴着墙根跑,听见身后传来枪声,子弹打在砖墙上,碎屑溅到她脖子里。

南满铁路的货运站就在三条街外。她混在扛货的苦力中间,灰头土脸的,谁也没认出这是几小时前在沙龙里弹琴的美人。一列运大豆的货车正要启动,沈月瞅准最后一节车厢,像只猫似的蹿了上去。

车轮碾过铁轨的震动传上来时,她才敢瘫坐在麻袋上。从怀里摸出那截带血的钢琴弦,借着月光看,三棱尖上的血已经凝成了暗红的冰。

远处的大和旅馆亮如白昼,警笛声像狼嚎似的撕破夜空。沈月把铁丝塞进麻袋缝里,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

今儿的月亮真圆啊,圆得像父亲书房里那枚铜镇纸。

货车哐当哐当地往南开,载着满车厢的大豆,也载着一个女人的决绝。沈月蜷缩在角落里,听着风吹过车厢的呼啸,像极了《月光》的尾音。

后来听人说,大和旅馆那晚的事被定性为“琴弦崩断意外”。日军查了三个月,连根头发丝都没找着。只有那架斯坦威钢琴,被送进了仓库,再也没被弹过。

而沈月,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有人说在奉天见过一个弹钢琴的女先生,琴键上总带着股子狠劲;也有人说在游击队里见过个用铁丝当武器的姑娘,出手快得像道闪电。

但无论在哪,她腕间总系着一截丝绒,夜里摸起来,还带着钢琴弦的冰凉。就像那个八月的夜晚,月光下的琴声,从来都不是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