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谭志湘有什么故事?
发布时间:2025-10-17 05:37:16 浏览量:1
谭志湘老师,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戏剧评论家、《荀慧生传》作者。
2021年正好是自己进入研究院的第61个年头,自己在这里从学生开始、在张庚,郭汉城两位老师的指导下,在众多老师的指导下,学习戏曲,最后做戏曲研究工作,自己觉得收获特别大,特别感谢两位老师。自己在研究院这些年,从我自己的兴趣、爱好和特点来讲,自己是作为戏曲文学专业的,戏曲文学专业、研究戏曲史的,研究剧本创作的,等等有很多专家,我自己选择了一个从创作和研究相结合、就是戏曲研究与创作实践相结合的一条路,戏曲研究这条路从创作实践来讲、自己觉得是艰辛的,也是愉快的,而且在这里、自己把戏曲作为立体的研究,比如和导演的结合、和演员的结合、和舞美的结合、和音乐的结合,所以戏曲是综合艺术,自己从戏曲文学的角度来进行研究,大概齐就是自己的戏曲研究之路。
作为前海学派的学者之一,谭志湘先生着重研究戏曲文学,也更为关注当代戏曲舞台的演出实践,她认为戏曲是一门综合性艺术,戏曲是由表演、导演、音乐、舞美等组成,都是一个戏曲文学研究者的必修课程,谭志湘先生不但在创作实践中重视戏曲文学与表演、导演、音乐设计以及舞美设计的关系,还从研究的角度探索表、导、音、美的创作实践,不断进行理论思考,她认为、在理论指导下的创作,与在创作基础上进行的学术总结同等重要,找到戏曲创作带有规律性的问题、将其上升到理论高度,更有利于优秀作品的诞生。如果举个例子的话,就讲一下《琵琶记》,《琵琶记》是高则诚的作品,产生于元代、元末明初这个时间,所以从这个角度首先要研究作者,作者的时代、作者的生活、作者的历程、作者的创作经历,特别是他官场的经历,继而、因为是南戏,所以就把它在南戏这个细节当中研究,不光是《琵琶记》,因为《琵琶记》有“南戏之祖”之称,但同时它还有四大名著“荆、刘、拜、杀”,“荆”是《荆钗记》、“刘”是《白兔记》、“拜”是《拜月记》、“杀”是《杀狗记》,被称为南戏四大名著,这四大名著和《琵琶记》比起来、自己就对《琵琶记》有了新的认识,比如说作者的高度、作者的视野、作者对两条线的描写,一方面是大富大贵的相府,过着奢靡的生活,煮猩唇啊、烧豹胎啊;一方面是蔡家庄,糠和米、本是两倚依,在吃糠,所以你就感觉到他的苦、广度和高度。因为《琵琶记》和元杂剧是产生在同一个时代背景下,元杂剧产生于北方,南戏产生于南方,所以在研究时代的时候、把它们放在一起来看,比如关汉卿的《窦娥冤》、以至于《墙头马上》等等,这些名著,一看的话、北杂剧和南戏就有着很多的不同,北杂剧更有着粗犷的艺术气质,南杂剧更细腻、也更和生活接触得比较紧密,所以在这时候就对《琵琶记》、对南戏有一个总体的认识和把握,这个看来好像和创作关系不大,但其实在写作的时候、自己自然就知道哪些地方该增,哪些地方该舍,增删取舍就定了,这样戏的思想性也就把握住了,所以有些人跟自己说、谭老师,为什么你的理论文章那么好看,看起来不累,自己后来想、实际上是有一些创作经历,不是专门的板着面孔 在史料当中徜徉、谈研究,所以这些对自己研究生涯有着很大很大的启发作用,所以戏曲研究和创作实践的结合、自己觉得这是一条路,这条路自己觉得作为前海学派来讲、这是张庚,郭汉城一直倡导的理论联系实际的一条路,也是前海学派的学风,在自己的创作生涯当中、还截取《琵琶记》一段,写了滇剧《赵五娘》,滇剧《赵五娘》是用一种很现代的、几乎是小剧场式的呈现方式,这个呈现方式在网上引起了很大的反响,网上一些年轻人给予了好评,他们用的是网名,具体是哪个人、自己都不知道,我也不认识,他们的评价是这样的,“这样题材的戏,老戏新编,又能尊重艺术本体的戏,好看、又难看到,所以当时我们是惊喜连连”,另外一位网友说,“剧本的简洁,导演的灵动,表演的唯美,感觉都是恰到好处,当时朋友是在一起看的,大家都在夸”,还有网友说、“好难得的周末晚上,看出这么现代的戏、规范的戏,看得满心愉悦,真心地为滇剧的主创人员点赞”,所以自己挺高兴的是、一些年轻人走进了剧场,去看古老的滇剧,而且看一个也是古老的剧目《赵五娘》,而且他们特别喜欢,自己觉得这种创作、在今天来讲还是挺有价值的,可能和我们生活在今天、用现在的观点来看古老的剧目有关系。著名作家陈涌泉、他创作了豫剧《搜孤救孤》,得了文华大奖,在全国影响很大,后来他自己说,“我是听了谭老师讲的课、关于古典名著的改编,按照她所做的理论总结、致敬名著,尊重名著,走进名著,学习名著,但是不要拜倒、而是站在今人的高度,时代的高度,有所感悟、有所发现、有所创造,弘扬民族的精神,老师的总结对我来讲非常的有作用,所以我的创作是按照老师总结的规律进行的”,自己这里想、不是因为大家说了好话或者说了肯定的意见,其实在进行的时候、我自己心里也是没底的,也是挺忐忑的,他们给了我信心、给了我力量,让我走下去,总而言之、在这条路上,在汉城老师的指引下,我一直在坚持着,也就是我自己想、个人微不足道,中国艺术研究院博大的艺术研究是大海,而个人的话、无非是海水中的一滴水,如果它离开了大海、它就会枯竭,如果它在这个大海之中、它就能够发挥自己的能量,我自己觉得这一切都和中国艺术研究院的学风有关,是值得弘扬的学风。
少数民族戏曲是谭志湘先生关注的重要研究课题之一,她多次深入到少数民族地区考察与体验、并与当地剧团一起创作,在研究过程中、她深刻地认识到,研究少数民族戏剧、特别是少数民族剧种,首要的任务是学习这一民族的历史、文化、艺术,以理解该民族的性格、心理、习俗和信仰,这样才能获得切身的认识与体会,进而进行更为深入的分析与研究。比如和藏民族的关系、和藏剧的关系,就挺富有故事性或者戏剧性的,他们黄南藏族自治州创作了一个藏剧、叫《纳桑贡玛的悲歌》,已经获得了曹禺文学奖的提名奖,但是他们很不甘心,他们希望提高,他们就找到了自己,说谭老师、你来加入吧,介入吧,自己说不行、我不懂得藏族,对藏文化也知道的很少,这个事就搁下了,然后他走了,过些日子寄了一大批关于藏剧的文学作品、关于藏族的诗歌、关于藏族的长诗等等,给自己寄来了,他就说你来读读,自己读读很受震撼,后来他说你还是来吧,自己当时突然想到、这是一次走进少数民族,学习少数民族,了解少数民族,了解少数民族艺术,了解少数民族戏剧、藏剧的一个好机会,自己答应了,在这段日子里面、自己就住在离黄南藏戏发源地特别近的地方,叫隆务寺,自己去了几趟隆务寺、各种情况下,唯独那次自己去的特别多,我要想换换脑子了、自己就到隆务寺,感受隆务寺的气息,那里有一个藏戏队、现在没有了,自己还跟那个小喇嘛一块、帮他擦银碗,擦祭器,然后就聊天、自己问他,你看过藏戏吗,看过啊。自己再问他,你觉得藏戏怎么样,藏戏好看、但是我们现在没有藏戏队,要是有藏戏队、我就去唱藏戏,自己感觉到那种藏戏在藏民心中的位置、就是小小的小孩,大概也就是八九岁的孩子、他都知道。特别有意思的是一个叫“铁柱喇嘛”的,长得高高大大的,穿的衣服也是寺庙里的衣服,戴着头饰,自己就觉得真像藏戏里的人物走进了生活当中,自己就蹭到他身边,自己还不到他的肩膀,抬头一看没勾脸、也没戴面具,就是那样的威武、凶猛,还带着一股煞气,拿着一个大大的、高高的铁棒的喇嘛,其实藏戏的人物形象、包括跳扎布,其实都是在生活里面产生的,你就感觉到生活和藏戏之间的关系、那个不是说出来的。自己还感受到了老百姓对藏戏的喜爱,自己真的到了黄南州一个基层乡里面,看到他们业余的演出,那天正好还是雨雪交加,结果看到老百姓打着雨伞,披着塑料布、穿着雨衣,顶风冒雪地在高原上、在飘雪的天气看演出,那真是老百姓自己的艺术,他们对自己艺术的那种热爱,所以如果从研究的角度来讲、后来《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刊物约自己写一篇文化基因,自己就选择了藏戏、写了一篇《民族文化基因与藏戏的活态传承》,自己就把自己的一些感受经历、为什么它能够传承,为什么这样的遗产不会灭亡,因为它有一个民族在支撑着,而且它的民族文化基因只有在那样的空气稀薄、雪域高原,大家在以放牧牦牛为生、生活并不富裕的条件下,产生了藏戏,藏戏它的那种形式、演出的形式是符合这样的环境,所以自己觉得这种研究和创作的结合、和民族的结合,挺重要的,所以在自己的研究经历当中、比如说做《中华艺术通史》元代卷的主编,自己对这些民族的问题就比较重视,元代是一个蒙古族作为统治阶级主体的民族,他们蒙古族的文化融进了汉族文化、和汉族文化有一个交融,所以从民族的角度、自己出的专著叫《元代艺术与元代戏剧》,那就是中国戏剧发展史上、元代戏剧是一个很重要的阶段,是南戏的成熟、元杂剧的诞生,戏曲成熟的阶段,把它放在元代艺术背景下、放在一个民族融合的背景下、看元代戏剧的发展,元杂剧的产生和南戏的成熟,自己觉得这种经历、创作的经历和生活实践的经历给了自己在研究方面的一种感受,所以和一般的写史还是不一样的,我自己一直觉得应该有一个不能只在史料中徜徉,应该有一些切身的自己的对艺术的认识和对艺术的体会,如果没有这样的走进、没有这样的体会的话,自己觉得我的艺术研究道路也不会是如此。在长期的学术研究过程中,谭志湘先生接触到大量的戏曲演员,能够近距离地观察他们的日常生活与创作,她看到的不仅是舞台上表现出来的角色,更是一个个真实而复杂的演员个体,看到他们将自己对于生活的观察和体悟倾注于角色之中,这使她的学术和理论研究之中渗透着真切的感情和细腻的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