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婚九年的老公听从公公与别人成亲,我带女儿离开后他却后悔了
更新时间:2025-03-09 22:23 浏览量:1
我和傅慎舟走婚的第九年,他的亲爹去世了。
遗嘱的第一条,就是让傅慎舟和江月孕育一个孩子。
孩子满月之日,就是他继承他爹遗产的那日。
这是我撞见他们厮混在我和傅慎舟的床上时,傅慎舟亲口告诉我的。
那天晚上他的事后烟燃着,低声呢喃:“黎黎,你再等等。等遗产到手,我就娶你。”
从那以后,每次傅慎舟要与江月在我们家见面,就会在门上挂一串铃铛。
从他爹去世到现在,那串铃铛响过九十九回。
第九十九回后,传来了江月怀孕的消息,和他们的订婚宴日期。
女儿看到了,怯怯地问我:“妈妈,这上面有爸爸的名字?”
我勉强扯出一个笑,替她将凌乱的辫子重新扎好。
“爸爸要和他的爱人结婚了,妈妈也要带你回家了。”
傅慎舟不知道,我从未在乎那张红本。
1.
傅慎舟今天约我吃饭。
他还没开完会,我先到了预定的包间。
等他的途中,我拿出手机,刷新回家的机票,正好赶上暑假旅游热潮,最近的一班也是十天后。
十天后,我的生日。
也是他和江月订婚宴的日期。
正好,大喜的日子,我就不打扰了。
傅慎舟突然推门而入,我一惊,按熄手机屏幕。
包间很大,但他一定要坐到我旁边,亲昵地拉起我的手。
恍然间,我好像回到了九年前走婚的那天。
那晚,他爬窗进了我的房间,牵着我的手小心翼翼地拉到唇边亲吻。
年轻的傅慎舟还未褪青涩,声音颤抖着,许诺我们的三生三世。
而现在他的指上赫然一枚戒指。
我认识这个牌子,傅慎舟以他的身份,这辈子也只能有这一对。
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和江月锁在一起了。
戒指的金属面反射着餐厅的顶光,刺得我眼睛发疼。
或许是注意到我的视线,他尴尬地笑了笑,扯掉戒指。
“抱歉……忘记取下来了。”
我面色平静,无波无澜:“取下来做什么,那本来就是你的。”
傅慎舟一愣,突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他接起电话,不出片刻,面色变得十分难看。
“追尾!没有大碍?你说没有就没有,医生怎么说!等我,我马上过去。”
他挂了电话看着我,脸上为难显而易见。
“月月开车被追尾了,我得去看看。你知道的,她怀孕了,离不开人照顾。你自己吃,我下次再补你一次约会好吗?”
我突然就觉得无聊至极。
收拾好包,我站起身:“我还有急事,先走了。”
傅慎舟赶忙拉住我:“你在赌气吗?黎黎,懂事一点,马上就结束了!”
我没作声,只是挣脱他的手,往包间门走。
“黎!苏黎!等等!”
我深吸一口气,回头看他:“傅慎舟,我很着急。”
“我等不起了。”
就这样吧,傅慎舟。
我快步走上街巷,仰起头收回几乎不可见的晶莹泪光。
十天后,傅慎舟,我们便桥归桥,路归路。
2.
女儿生病了,我跟公司请了假,带女儿去医院。
打车时,我习惯性报出了一个地址。
下车才意识到,是傅家的医院。
女儿在一旁抽血,一张小脸皱得很紧。我心疼地揉揉她的脑袋,安抚了几句。
突然,医院里传来一阵躁动。
我一看,熟悉身影朝我的方向走来。
是傅慎舟。
我突然想起来,前几天江月出事,傅老夫人便拍了板,让她提前去医院好好休养。
而她现在就在楼上。
傅慎舟像是才发现我们母女俩,睁大了眼。
“小楠怎么了,你也没跟我说一声?”
我冷哼了一声,掏出手机点开我和傅慎舟的聊天框给他看,屏幕里赫然躺着我三小时前发的信息。
傅慎舟有些尴尬,支吾着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又突然转移话题。
“正好……我妈让你去趟楼上。”
我抱起女儿,示意傅慎舟带路。
江月的病房在顶层,是傅家人专属的单人病房。
一进门,就看到江月正扶着大肚子,艰难地准备下床。
而傅慎舟赶忙迎过去,搀扶着她,满脸疼惜。
而傅老夫人的目光刺向我,带着一贯的不屑。
傅家老夫妇一向不认可我。
即使我跟他们解释走婚是我们那里的习俗,可他们还是咬死我没有责任心,水性杨花。
傅老夫人转过头,对着江月全然变了一副态度,嘴角快咧上了天。
“月月前段时间受惊了……还好,孩子和大人都没事。”
“既然如此,一切都该有个定数了。”
她拍拍儿子的肩膀,厌恶的目光瞥向我。
“小浪蹄子生的也不是什么好种,坏傅家的名声。”
“出去外面,只说月月肚子里的是你的孩子。”
傅慎舟皱眉:“妈,这太过了吧,黎黎好歹……”
我深吸口气,抱着女儿走到傅慎舟面前。
“来,小楠。记得,以后要叫他叔叔,不能再叫爸爸了。”
我又转头,对着傅老夫人,轻声开口:“如您的愿。”
傅慎舟一惊,惶然地望向我。
小楠不明所以,只知道扁着嘴哭。
我没看他,只捏捏小楠的脸,逗小孩儿开心。
江月笑得羞涩,看向我。
“黎黎姐,你应该知道的,我当时实在害怕,这孩子差点就保不住了。”
她抹了抹眼角,楚楚可怜。
“听慎舟说,你那条镯子养人保胎,是当年生小楠的时候戴的。”
江月看向我的手腕,意思不言自明。
这是我和傅慎舟在一起三年纪念日那天,他送给我的。
3.
我沉默着取下手镯,却攥在掌心。
气氛凝滞片刻。
我突然弯了弯眼,把玉镯递给她。
傅慎舟始终低头沉默着。
真可笑啊,我刚刚竟然还妄想他记起这镯子,拦住江月。
是我想太多。
我笑着开口:“你戴着很漂亮。”
我把小楠往上兜了兜抱得更紧,转头就走。
“诶,黎黎……”傅慎舟想叫住我,却被傅老夫人打断。
“让她赶紧走!这种东西待在这儿对孩子一点好处都没有……”
江月在一旁惊呼:“慎舟,孩子好像动了!”
“什么,我摸摸……”
我走得很快,声音渐远,很快便听不清了。
回到家,小楠仍然没有从失去爸爸的坏消息中缓过来,皱着一张小脸,泪珠还挂在眼角,两颊哭得通红。
她拉着我的手,稚嫩的嗓音中带着哭腔:“我还要爸爸给我过生日……”
我心疼地把她汗湿的刘海别到耳后,将小孩儿抱到腿上,温柔地纠正:“是叔叔,小楠。他不是爸爸了。”
“妈妈带你回家,好不好?”
“可是这里不是小楠的家吗?”女儿哭的声音已经有些哑。
“这里是傅叔叔的家,不是妈妈和小楠的家。”
“再等等,妈妈带你回家。”
小楠泪眼蒙眬地看向客厅角落的三角钢琴,是去年她生日,傅慎舟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彼时的孩童开心地欢呼了一天,缠着爸爸教她弹钢琴,说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楠公主。当时傅慎舟笑着应和,看向小楠的目光里满是父亲对女儿的慈爱。
这一切都只能是过去式了。
“我可以再和爸爸过一次生日吗?”
小孩儿年幼,仍然无法说服自己改口。
我没有苛责,只是揉揉她的脑袋:“好,我跟傅叔叔说。”
小楠已经不可免地卷入大人的腥风血雨中。
我只能尽我所能,给她一个圆满。
4.
小楠生日当天,她早早就起床,选好了自己最爱的公主裙。
吸取上次的教训,我提前三天给傅慎舟发了消息,却未见回音。
小楠正叮叮咚咚地在钢琴上练习完一曲,满怀期盼地看向我。
她准备为傅慎舟演奏他去年教她的小星星,这两天已经练习了许多回。
在我们对视的一瞬间,她明白了什么。
小孩子垂着头,慢慢盖上钢琴。
“爸爸忙,没有时间来。”
她打开蛋糕盒,切下蛋糕一角。
“没关系的,妈妈,我们俩分蛋糕,每个人能吃更多的蛋糕了。”
小楠的故作坚强,像是在我心口狠狠刺了一刀。
我突然就觉得自己很没用,连女儿的一点小愿望都无法满足。
我叹口气,又点开和傅慎舟的聊天框:
“小楠只想和你过一次生日。”
“就这么点愿望,你都没法满足吗?”
过了五分钟,消息提示音响起。
“你们先开始,生日我之后给小楠补。”
还没等我发火,消息却被对面撤回,又发来一句。
“我马上到。”
5.
我眼睛一亮,把小楠揽进怀里。
“傅叔叔记得,他马上就来!”
小楠顿时活泼了起来,又打开钢琴盖,琴声稚嫩,响个不停。
“爸爸说过,我学会了小星星,我是聪明的小楠!”
“爸爸一定会很惊喜的!”
从得到消息后,小楠便嘀嘀咕咕个没完,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过了半小时,门铃响起。
小楠蹦蹦跳跳地去开门,扑进傅慎舟怀里。
“爸爸!”
傅慎舟身边却站着江月,身后涌来一大群人,是上层圈里的一众名流。
“傅家的未来婚房,怎么多了个认爸的小孩?”
“还有这个女人怎么闯进来的,还不叫人赶出去!”
“真是晦气……”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评头论足,全部传入了我的耳朵。马上有保镖走来,要架我走。
我心中顿生一阵不妙。
傅慎舟,你要这样赶尽杀绝吗。
我的心跳很快,沉沉地望他,对周围一切恍若未觉,只轻声问他:“傅慎舟?”
而傅慎舟只是下意识一把推开怀里的小楠,对着她怒目圆瞪:“你乱叫我什么!”
而后慌乱地躲开我的眼神,对着所有人道:“我们打过照面,不熟,不知道哪来碰瓷的。”
江月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正有一搭没一搭把玩着那只玉镯。
我感觉心中那块石头彻底下坠,扯得五脏六腑都疼。
原来九年的光阴,只剩一句“碰瓷的”。
小楠被推得往后踉跄几步,眼眶瞬间红了。她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改口:“傅叔叔……”
她跌跌撞撞地走向钢琴,坐上琴凳,轻声说:“爸…傅叔叔,我给您弹首歌吧。”
她实在太想好好跟爸爸过一个生日了。
而小孩子天真地以为,唤醒这段独属于他们父女的回忆,爸爸就会变成原来的样子。
还没等她敲下第一个音符,就被一只手拦住。那截白皙的手腕纤细,不堪一握。
江月笑脸盈盈,一副当家女主人做派:“我未来的婚房,可不允许野孩子捣乱。”
小楠脸色“唰”地变得苍白,不知所措地掉下了眼泪,一颗一颗砸到地上。
却没人表露出半点同情。
看着女儿的眼泪,我突然就怒上心头,竟挣脱开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抄起一旁的琉璃盏就朝傅慎舟砸去。
傅慎舟没来得及躲,锋利的玻璃角蹭过他额头,擦出一个血口。
“欺负小孩子算什么!”
我有些气喘,眼眶染着红,就这么盯着傅慎舟。
真相很简单,那根本就不是傅慎舟发的消息。
而是江月想借他的手,在众人面前让我们狠狠出这把丑,再彻底逼迫傅慎舟跟我们撇清关系。
但这场戏,我不想陪他们傅家演了。
6.
周围突然寂静片刻,众人被吓得一时说不出话。
在他们看来,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胆敢在太子爷头上动土,简直是不要命了。
而傅慎舟捂着额头,紧抿着唇。
江月顿时急了,她扶着肚子,狰狞地瞪着眼睛,丝毫不顾形象地挥舞着双臂大喊:“你怎么敢,你怎么敢打慎舟!来人,给我打她!”
一群保镖们一呼百应,涌上来对着我拳打脚踢。
我奋力反抗,但女子之身终究不敌那群壮硕的男人们,我被按趴到地上,只能全力蜷缩着护住致命部位。
小楠尖叫一声,大哭着扑过来,试图用她幼小的身躯替我挡住那雨点一般的拳头。
我虚弱地唤她,但没有力气推开她。我只好竭力翻身,将小姑娘护在身下。
我勉强睁开一丝眼皮,望向不远处的傅慎舟。
他嘴唇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我自暴自弃地闭上眼,任由疼痛随着一拳一脚深入骨髓。
我甚至失去了恨的力气。
傅慎舟,我们彻底毫无干系了。
小孩儿凄厉的哭泣一声高过一声,终于好像拨动了傅慎舟的哪根神经,使他从僵硬中反应过来。
“好了,够了!江月,让他们停下!”傅慎舟厉声呵斥道。
江月这才挥挥手,示意他们停手。
我喘着粗气,狼狈地撑了好几次地都站不起来,手肘摩擦着地面擦破了皮,溢出些许血丝。
伤口看起来,比傅慎舟头上那点儿可怖许多。
最后还是小楠扶了我一把。
好在她被我护着,没有什么大碍。
江月站在人群中央,众星捧月般,却看起来仍然愤愤不平。
好像她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我的骨头好似被铁锈了般无法动弹,却还是费力牵紧了小楠的手。
从此以后,我们是彼此唯一的依靠了。
我最后一次主动和傅慎舟交汇视线,却已然是一潭死水。
我听见自己开口:“不好意思各位,是我们打扰了。”
我轻轻向众人点头致意,挺直脊背,缓慢地走出这间房子。
小楠这次没有反抗,只是小声问我:“妈妈,行李不要了吗?”
我摇摇头。
“就当失了火,都被烧了吧。”
深更半夜,可供选择的居所已经不多,我只好临时定了一家宾馆。
好在房间还算干净。
说来也巧,我和小楠的生日只差一天。
明天便是我的生日。
终于该回家了。
手机突然亮了两下,我解锁后看,是傅慎舟的消息。
【你这两天先别回来,明天月月约了产检,我得陪着去。】
【等我回头再跟你解释。】
我端着手机半天,删删减减,只发出一句话。